“什麼白白胖胖地,你那啥球嫂子,那天當著那麼多男人的麵兒扇了我臉,我這都關了好幾天了,人苗都沒見一個,還送吃的呢,惹急了老子,老子不要她了,再找一個比她更漂亮,更賢惠的,你說好不好……”月鬆好多天沒跟兄弟們說話了,憋屈得晃,雷航一來,就開始嘮叨了。
“嫂子前,嫂子後的,嫂子在哪兒呢?”楊瑛背著雙手,突然出現在了麵前。
月鬆扭頭一看,“哎呀,是瑛子啊,哎喲喲,快兩年沒見了吧,可把我想死了,嗨嗨,來來來,哥抱一個!”月鬆說著,張開雙臂就上去了。
雷航看著那被隊長稱作瑛子地女軍官,心想啊,不能這樣吧。可誰知道,那瑛子微笑著,激動著,主動地就投到了隊長懷裡,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就差啃幾口了。雷航看不過眼,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外,等著呢。
擁抱完了,月鬆把瑛子放在板凳上坐著,自己也緊挨著坐著,“瑛子,你變得更漂亮了,哎呀呀,還是在司令部乾好啊,好吃好喝的管夠,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你看你,白白嫩嫩的,哪像你哥我啊,你瞅瞅啊,黑黢黢地,掉進煤堆裡,你就睜大了你那雙大眼睛,也肯定找不到吧,哈哈哈哈”
“嗬嗬嗬,”瑛子也開心地笑著,“不過,我還是想看看嫂子。”瑛子特彆把嫂子兩個字強調了一下。
“哦,嫂子是吧,她是咱新四軍二團的護士,長得可漂亮了,等我出去了,我就領你去看看。”月鬆笑眯眯地說。
“是嗎?很漂亮嗎?該不是吹地吧,你這人,隻要你一吹氣,天上滿眼都是牛在飄啊飄啊……”瑛子揮著手說。
“什麼呀,不信是吧,走,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月鬆一急,拉著瑛子地手就走。
“好了好了,你還被關禁閉呢。”瑛子掙脫了月鬆地手說。
“哦,你一來,我就忘了這碴兒了,對了,你怎麼來咱們新四軍了?不會跟牙簽一樣,來執行特彆任務了吧?”月鬆問。
“還叫人家牙簽呢?你真惡心,人家都升團長了,現在是司令部衛戍部隊的團長,牛著呢,手下都是李長官的精兵。”瑛子說。
“啊,啊啊啊,知道了,那小子也升了?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呢……”
“還不公平了,你不是都升了上校了嗎?”
“哦,也對,嘿嘿,咱哥們是上校了,”月鬆仰著頭,得意地說,“還有哦,你跟牙簽咋樣了?”月鬆神神秘秘地問。
“什麼咋樣了?”瑛子故意裝作不明白。
“嗨,在哥哥麵前,還這麼不誠實呢?上次見著牙簽,我還讓他加快步伐了嘛,怎麼,牙簽那小子還沒給咱們瑛子大小姐跪下,嗯,這樣,遞上求婚鑽戒?”月鬆半跪在地,模仿著。
“沒有!”瑛子彆著腦袋說。
“行,哥給你做主,明兒我就去找牙簽,敢不給咱大小姐跪下,老子把他剁了喂狗!”
“切,我才不稀罕呢。”
“啥,你說啥,不稀罕?”月鬆不解地問。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啦。”看樣子,瑛子是真有些不耐煩了,“告訴你吧,司令部派我到特戰隊做顧問了。”
“顧問?特戰隊?”月鬆每問一句,就向前走一步,“你一個第五戰區司令部機要處地副處長,到我們新四軍第五師特戰隊做顧問?這算哪門子的事兒啊”
“怎麼了?特戰隊地隊長能升的上校,的中校就不能做特戰隊地軍事顧問?”瑛子嚴肅地反問著。
“可是,特戰隊要這個顧問做什麼呀?”月鬆攤開手問。
“相當於特派員,這個你總知道了吧。”
“特派員?”月鬆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走了幾步,想了想,忽然轉身對著瑛子說,“你加入了軍統?”
瑛子沒有正麵回答月鬆地話,隻是說“今天就到這兒吧,我跟雷航先回特戰隊,過幾天再來接你。”說完,轉身就走了。
“哎,唉唉……”月鬆衝著瑛子地背影,喊了幾聲,又無奈地坐在凳子上,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