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起來,都給起來。”月鬆這麼一鬨,兄弟都醒了,打的打哈欠,揉的揉眼睛。
“隊長,是不是要出去耍了?”飛躍還記著這事兒呢,伸著懶腰問。
“是,兄弟們,五分鐘準備,五分鐘後,立即出。”月鬆說完,把二十響插在要帶上,又把短劍抽出劍鞘,摸了摸刀口。
兄弟們看見隊長在準備了,立即呼呼啦啦地坐著準備,洗臉的洗臉,檢查槍支彈藥的檢查槍支彈藥。
“月鬆,怎麼個打法兒?”彪子邊整理裝備邊問。
“沒啥,出去找個點兒埋伏起來,乾掉鬼子一個巡邏隊,就回來,繼續睡覺。”月鬆說。
“就這?這跟王大牙、飛鷹有什麼關係?”彪子不解地問。
“一看你就是個臭棋簍子,下棋走一步看三步,那是基本的,兄弟們,出!”月鬆說。
“慢著慢著,總得說去哪兒吧?”彪子問。
“黃埔裡,今兒進程我就摸摸清楚了地形的。”月鬆說完,第一個從地下室爬出去了。
瞧這特戰隊的兄弟們,一路精神氣兒那可是十足的,一泡尿功夫就趕到了黃埔裡那條老街,各就各位的藏了起來,就等著鬼子的巡邏隊過來受死呢。
卻說鳴鶴在道子裡窩著等了半天,還沒見個鬼子毛,就有些憋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大前門,點上了一支,慢悠悠地抽了起來。抽了一支,鬼子還沒到,又點上一支,這一口氣就抽了四五支煙了,這才聽見街麵上的石板路上響起了鬼子皮鞋蹬地的腳步聲。
鳴鶴立馬把煙掐滅了,冒出半個頭來瞅著街麵上,果然是一隊鬼子,果然是八個,離他這兒也就三四百米的樣子,鳴鶴趕忙把頭縮了回來,手裡緊緊攥著大刀,身子緊貼著牆根兒,等著呢。
月鬆和飛躍當然也聽見了鬼子的腳步聲,月鬆拍了拍飛躍的肩膀,兩人一前一後,在兩根磚石柱子後麵躲緊了。
幾分鐘後,鬼子的腳步聲已經到跟前兒了,月鬆和飛躍屏住呼吸,身子緊貼著柱子。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從柱子外麵走過了,月鬆側著身子,冒出頭去觀察。鬼子打頭的就快走到道子口了。
突然,打頭的鬼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立住了腳步,一伸手,示意其他的鬼子停了下來。鬼子們立即警覺了起來,一個個端起了步槍。
月鬆縮回頭,心想,這鬼子從自己身邊走過去沒察覺啥子,怎麼到了道子口就忽然警覺了呢,不好,肯定是鳴鶴抽煙了,那煙味兒,怕是八十丈外就能聞到。月鬆趕緊又冒出頭,手裡抓緊了雙槍,隨時準備開火了。
飛躍也握緊了兩把短刀,稍稍探出頭。
鳴鶴聽見鬼子的腳步聲就到了道子口,可怎麼就停下來了呢,也沒敢多想,雙手抓緊了大刀,等著鬼子冒頭就砍。飛騰倒是不覺得納悶兒,肯定是鳴鶴的煙味兒引起了鬼子的警覺,隻好把開山刀收起來,端起了他心愛的加蘭德步槍,輕輕地拉開了槍栓,舉起步槍,瞄準著巷子口。
果然,打頭的那鬼子讓身後的鬼子四下裡警戒著,自己帶著兩個鬼子端著步槍,悄悄地向鳴鶴那條道子摸過去了。
“呯”的一聲槍響,一個鬼子撲通一聲倒地上了。
這一聲槍響,可算是把月鬆和飛躍都嚇了一大跳。月鬆閃身出來,抬起雙槍“叭叭叭”摟頭就朝這鬼子一通射擊。鬼子們被飛騰那一槍吸引了,都朝那邊轉身呢,月鬆這一通射擊,接連就搞死了三個鬼子。飛躍也不含糊,跳將出來,兩把短刀就飛過去了,一把短刀恰好砍中了一個鬼子的脖子,另一把短刀直接就剁在了另一個鬼子的腦門上。
鳴鶴也蹦出來了,“啊”的一聲喊,不管不顧子彈橫飛的,衝過去就一嗵亂砍,一大刀砍下去把一個鬼子的後腦勺開了瓢兒,又一大刀下去砍在最後一個鬼子的後背上,那鬼子“噗”的就滿嘴噴血,倒在地上就一命嗚呼了。
“哈哈哈,過癮啊,哥幾個,小鬼子都死球了,哈哈!”鳴鶴爽朗地笑著說。
月鬆跑過去“鳴鶴,你小子是不是又抽煙了,你那煙味兒,都驚動鬼子了,要不是飛騰那一槍及時,還不知道啥結果呢。”
“我……”
“你個球毛,你你你,下次長記性了,不是不讓你抽,你得分個場合啊。”彪子作為副團長,上前推了鳴鶴一把說,“你們也是,鬼子都還沒到我們身前,就被你們搞光了,還出來耍,耍什麼呀?”
慕容慢慢走出來,肩膀上扛著狙擊步槍,也沒說什麼,不過,不高興寫在臉上呢。
雷航也過來了,說“隊長,你把我安排在後麵,好歹也給我留一個啊。”
“扯那麼多搞啥,一共碗裡就這麼幾塊肉,吃完了,沒有啦,趕緊走吧,一會兒鬼子就會過來的。”月鬆說著,帶頭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