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虛空之中驟然出現的恐怖大手,魔門那幾個長老臉色一變,欲要出手救人,可魔滅道向來自負且狂,今日是他選擇與任平生死戰,哪怕是身死,他也不願被人救下。
“啊——”
魔滅道明知他現在的狀態已接不住這一掌,可仍是寧死不求饒,竟一下朝那擎天大手飛去,同時使出了一道血手,但結果可想而知,他的血手印,幾乎是一瞬間,被任平生的天外化天手打得灰飛煙滅。
“轟!”
魔滅道整個人直接往下砸了去,將一座山頭砸得塵土飛揚,過了許久,那山上的煙塵才散去,隻見魔滅道倒在那亂石堆裡,滿身是血,傷口觸目驚心,可仍是那恨恨不甘的眼神,瞪視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任平生。
遠處那幾個古地的人也呆住了,他竟然……挫敗了魔門傳人!他剛才使的那是什麼?為何這世間從未見過?
“他剛剛所使,難道是……”
白慕晴禦劍而立,此時也鎖起了眉,蘇小白在一旁輕輕笑道“怎麼?白姐姐看出任兄所使,乃是何門何派的功法了?”
白慕晴最終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那個人早就死了,萬年前就已經死了,又看向手裡的朝生暮落花,這朵朝生暮落花……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魔滅道捂著胸口,恨恨看著任平生步步向他走來,任平生打量著滿身是傷的他,平淡無奇地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也是一位傳人。”
“什麼!”
眾人一聽,均是有些驚訝,怪不得他如此厲害,來曆也這般神秘,原來他也是某個古地的傳人?那他又是哪個派的傳人,為何之前一直沒有聽說過,若是如此的話,那他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了,怪不得他敢直接殺了楚家世子,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白慕晴本沒再做萬一之想,可此時一聽他竟然也是某個古地傳人,又立刻動了希冀之心,當年那人雖已死,可會不會留下傳人在世?
“你,你……你是哪派傳人!”
魔滅道不相信,眼前這人竟然也是一位古地傳人,倘若早知對方也是一位傳人,那麼他必然不會掉以輕心,不會那麼輕易動用天魔融血功。
任平生又走近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龍的傳人。”
“噗!”
魔滅道一口鮮血噴出,士可殺不可辱!
眾人也是一呆,什麼龍的傳人?原來他是在戲耍魔門傳人,遠處那幾個魔門長老,簡直看得眼睛都要噴火了。
“嘿嘿,嘿嘿……”
魔滅道忽然又慘笑了起來,狠狠道“你以為我會向你求饒?你要殺就殺,不必多言!”
然而任平生隻是負手站在他麵前,看著他,仿佛個沒事人一樣,說道“你要是求饒,那我還真就殺了你,你越是叫我殺了你,那我就偏不殺你。”
“今日你不殺我,他日待我傷好,必定殺你!”
“隨你的便。”
任平生說著,又補了一句“反正到時候你還不是會像現在這樣,他日待我傷好,必定再來殺你。”
“噗!”
魔滅道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遠處幾個古地的人也呆住了,殺人誅心!這回終於知道他為何要叫殺心了。
任平生雙足一蹬,往雲裳幾人那邊飛了去,殺不殺魔滅道,他當然早已權衡了其中利弊,將其挫敗就已經可以了,若再將他殺了,魔門勢必不死不休,實在沒這個必要,那時白白便宜了道門和其他幾個古地而已。
他現在也不宜樹敵過多,至少在他踏入化天境前,不宜。
魔滅道這人雖有些狂妄自大,但也和滄瀾古族那些人不一樣,魔滅道要殺他,就隻會來找他,要戰也是堂堂正正地打,不會搞一群人來偷襲,也不會去動他身邊的人,更不會打不贏了就回去叫老的來,剛才那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還真讓他有幾分欣賞,此人也隻是有些魯莽,不足為患,倒是楚家那些人,必定會不擇手段地來殺他。
就在這時,不知哪裡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好一個龍的傳人,今日你還想走嗎?”
“嗬,等候你們多時了。”
任平生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說楚家,楚家的人就來了,必是早就窺視在暗,想等他和魔滅道兩敗俱傷之後再出手,果然小醜就是小醜,隻會耍這些把戲。
但這一次,任平生也不會再像那天那麼莽了,今日還有大事在後,不宜操之過急,隻見他雙手負在身後,向那邊陸續出現的楚家人道“怎麼?你們藏在暗處,隻為等魔門傳人將我耗得差不多了,才敢現身麼?堂堂楚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此言一出,果然幾個古地的人也都紛紛露出鄙夷之色,向楚家那些人看去,心想你們也是堂堂八大世家之一,人家魔滅道一個人都敢出來挑戰他,你們一群人居然還在後麵躲躲藏藏,直到現在等人打得差不多了才現身,真是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