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聽完,仔細凝思了起來,這恐怖教神神秘秘,不過按血衣子這麼說的話,那這整座萬流城,實際上是被恐怖教所掌控的了,他們的實力很強,隻是因為有著限製,無法出來任意行走,這麼看來,想要去恐怖教,必須要把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找來。
血衣子道“距離下一次血祭之日,還有三年,按說我們不能在這時候去恐怖教,但既然是殺心門主開口了,我可以幫助二位,隻不過另外那兩人,就不知道他們肯不肯幫這個忙了,我會立刻讓人傳訊過去,還請二位稍等。”
“如此,也好。”
任平生和方妍暫時在血衣樓等候,血衣子也立刻派了幾名弟子,分彆前往鬼衣教和流沙城,不知天黑前是否能回來,關於恐怖教一事,對血衣子而言有如禁忌,若是尋常人,他絕不會開口提起半個字,但偏偏是眼前這兩個人,他若不肯答應,隻怕二人會糾纏不休。
次日,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也來到了血衣樓,絕對不是給血衣子麵子,而是昨日,他們也聽見了有關任平生和那位無情道傳人來萬流城一事,是以今日不得不來。
鬼衣教主一身黑衣,是個年邁的老者,身材要比血衣子瘦削一些,而流沙城主,是個中年男子,這兩人和血衣子一樣的修為,因為當年那場變故,而未踏入地元境。
血衣子看他們兩人同時到了,苦笑一聲道“鬼衣老哥,流沙老弟,你們來了。”
雖然這三人下邊的勢力在下麵打得你死我活,見麵往往是血流成河,可在這上邊,三個首領人物鬥歸鬥,但畢竟還是要有首領的樣子,見麵不會動手,若他三人動起手來,那可能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鬼衣教主往這附近看了一眼,向他問道“血衣老弟,你說的那兩個人呢?他們此刻在哪裡。”
“他們正在府上做客,二位,也請隨我來。”
血衣子朝兩人擺了個請字,鬼衣教主落到這下邊來,冷笑道“你不會是想暗算我二人吧?”
血衣子哈哈大笑“鬼衣老哥,你可真會說笑,真要暗算老哥,那也不會是在我血衣樓裡,請。”
兩人隨他到了大廳裡,隻見廳上坐著兩人,正是任平生和方妍,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看見這郎才女貌的兩個人後,均是心中一凝,無情道傳人自不必多說了,滅絕仙子的徒弟,沒有哪一個是不讓人膽寒的,而關於任平生,他們也早有耳聞,能夠一劍斬滅一個地元境分神的,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此時在萬流城看見他們三人,還能如此氣定神閒的,除了這位新崛起的天魔門主,還能有誰?
血衣子走到中間來,立即向雙方介紹了,這時任平生也從廳上走了下來,神色平靜地道“既然三位都到了,那就走吧。”
“且慢。”
鬼衣教主把他叫住了,雙眼微微一眯,盯著他問道“任門主說要去恐怖教,可否請問一下,目的為何。”
任平生道“此中不宜多說,三位帶我去就是了。”
鬼衣教主眯了眯眼,說道“血祭之日未到,我三人提前去恐怖教,本身就犯了大忌,可這又是任門主所要求的……”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任平生道“一切後果,均由我承擔。”
鬼衣教主道“那,這可是你說的,恐怖教可不是什麼尋常地方,你有命進去,還有沒有命出來,這可與我們無關了。”
“走吧。”
任平生不再與他們三人多言,血衣子給門中弟子吩咐了一些事情後,便也立即出發,三個半步地元境之人,再加上任平生和方妍,這等規模,彆說一個修真勢力,要滅一個國都可以了,然而麵對那恐怖教又如何?
出了城,往南走,有一片密林,血衣子三人立刻收起劍光,降至地麵,再往前,隻能徒步過去了,不能再禦劍。
血衣子臉上神情也變得十分凝重了,生怕待會出事,再次向任平生和方妍鄭重說道“等會兒到了裡麵,在見到二位尊者之前,你們什麼話都不要說,明白嗎?”
“知道了,走吧。”
任平生看這三人此時神色裡分明帶著一些畏懼,能夠讓三個半步地元境之人如此害怕的,他也想看看,那恐怖教到底是什麼。
越往前走,越是有股陰寒之氣,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密林之中杳無人跡,偶爾有幾隻巨大的烏鴉從樹枝上一飛衝天,發出淒厲的鳴叫,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快傍晚時,幾人附近的陰氣更重了。
“每次來這裡,我都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鬼衣教主小聲說著,看著那前麵密林深處,滿地樹影似鬼魅一般張牙舞爪,仿佛那裡有著什麼可怕的事物,讓他不寒而栗。
“噓,彆說話,都把血神令拿出來。”
血衣子神色緊張,說話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枚血色的令牌,任平生不知這是什麼,隨後隻見鬼衣教主和流沙城主,也分彆從身上拿了一枚這樣的令牌出來。
“這是什麼?”
方妍感覺這血色令牌上麵有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
“噓……”
血衣子連忙打了個噤聲手勢,他三人此時就像是在害怕什麼一樣,三人同時把令牌拿起,隨後這三枚令牌自主懸浮到了半空中,不住旋轉了起來,很快,令牌被一片血霧籠罩,接著在那血霧之中慢慢現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字死。
“情況有些不太對……立即回頭,今天不能去!”
看著那詭霧裡顯現出來的血色死字,血衣子三人都變了臉色,連身體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究竟是什麼,能夠讓三大勢力的首領,嚇得如此慌神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