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想要立威,若是玄門的人不去,那就是不敢去,若是去了,天曉得鬼王布下了什麼局。甚至這一次,鬼王還指名點姓,要任平生、白慕晴這些最近聲名大振的年輕後輩去,不但叫了任平生和白慕晴,還叫了楚家和魔門,可任平生與楚家對立,如今已是人人皆知,道門自古以來也與魔門對立,鬼王這次卻把他們全都叫去,不知這裡麵到底有幾個意思。
此刻,在劍樓裡麵,房間裡格外安靜,僅有鬼聖和任平生在屋中,鬼聖身上的生死禁已經被天女解了,但這一身修為,目前卻也隻恢複了一半。
“這次鬼王讓眾人前去枉死城,嗯應該是十二都天屍煞已成。”
“十二都天屍煞?”
任平生神色一凝,他當然知曉十二都天屍煞,十二都天屍煞,與十二都天神煞,皆是天魔外道的神魔大陣,枉死城怎麼會有十二都天屍煞?這樣一來,豈不是更難對付了。
鬼聖道“枉死城很早前就得獲此陣,不過用以支撐陣法的十二屍煞卻甚是難以煉製出來,若是怨力不夠,不足以支撐陣法,最終會導致陣法崩潰,毫無作用,這一次鬼王如此自信,看來是有人已經助他煉製出了十二屍煞這個人,應該是鬼帝。”
任平生皺眉道“這樣一來,豈不是很難對付?”
鬼聖搖搖頭“枉死城的十二都天屍煞陣,隻是個雛形,真正難對付的,是那個屍祖此人很神秘,連我也不知道其來曆,有傳聞當年此人隕落在枉死城,但我以為,事情沒有那麼巧。”
“前輩的意思是有人刻意為之?”
“這目前很難說。”
鬼聖又看著他道“要破此人萬年屍煞,隻有利用九枝神木,九枝神木雖無法將其殺死,但可將其功力封住。”
任平生心想,對,他怎麼把九枝神木給忘了,這九枝神木的厲害,便是神仙中了,一身功力也會被儘數封住,倘若貿然逼出,還會有性命之憂。
“但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鬼聖道“這屍祖修成萬年屍煞功,已是刀槍不入,莫說尋常法寶,便是任何神兵利器也無法傷其分毫,即使以我的功力,也無法將九枝神木打入其體內。”
“這”
聽鬼聖這麼一說,任平生不禁難住了,若是連鬼聖前輩也無法將九枝神木打入那屍祖體內,那還有何人能夠辦到?不對,他又想到什麼,既然鬼聖前輩如此說了,那就一定有辦法解決,問道“前輩可是有辦法?”
“嗯”
鬼聖說道“辦法,其實就在小友的身上。”
“我的身上?”
任平生不知他又在打什麼謎語,過了一會兒,才猛然想到什麼,難道是
鬼聖道“不錯,看來小友已經想到了。”
“用我的血,沾在九枝神木上麵?”
任平生有些不太相信,鬼聖又道“你仔細回憶,那天在太虛之巔,最後你是如何破神庭大陣的。”
“最後”
任平生當然能回憶起來,當天在太虛之巔,破神庭大陣困難重重,幾經周折,最後是他一劍刺入自己的心臟,然後體內就像是有一股太古血脈覺醒,天逆劍影出現,一劍破了神庭陣。
“是我的血脈”
任平生抬起手來,看著掌心下麵的血液流動,是他的血脈之力,而他這一世的血脈,父親是凡人,自然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唯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母親了,他身上有著母親的血脈。
可是到現在,他都絲毫沒有母親的消息,他知道娘親必然就在這世間某個地方,可究竟是哪裡?那個地方,以他現在的修為,都無法涉足嗎
鬼聖道“接下來,我將九枝神木的使用之法,傳授給你,你須牢記於心,九枝神木的每一枝都不同,切不可弄錯。”
後麵幾日,鬼聖將九枝神木傳授給了任平生,而轉瞬間,也來到了萬鬼朝宗這天,枉死城外,但見黑雲蔽日,各方勢力的人,正浩浩蕩蕩往這邊而來其中也有楚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