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之上!
任平生迷迷糊糊地往前走了去,當快要踩到懸崖邊時,一隻手從後麵將他拉住了,這一瞬間,任平生便清醒了過來,往下低頭一看,隻見雲繚霧繞,深穀猶不見低,不由背後一寒,剛才那個聲音,讓自己神誌不清,這一步若是走出去,豈不立時摔下懸崖,跌個粉身碎骨?
“你怎麼了?”
煙雨此時在他身後,伸手將他拉著,任平生慢慢回過神來,不覺背上已經凝起了一層冷汗,搖頭道“沒什麼,剛才,有些失神,未見這前麵是懸崖,煙雨,還好你拉住了我。”
煙雨看了看他,又往前麵那片雲深之地看了去,說道“此地處處透著詭異,你千萬莫要再大意輕心。”
“嗯,我知道了。”
任平生點頭,說話時,又往那懸崖下的雲霧裡定睛一瞧,此處似乎是個幻陣,隻要找到了陣眼,將之破除,便能下去,否則這麼直接飛下去,恐怕會觸動某些禁製,跌個粉身碎骨。
煙雨怕他又失神,這次攜著他的手,不再鬆開,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那藤蘿披拂的懸崖邊,這裡由於高處的雨水流下來,常年較為潮濕,岩石上薄薄地生長著一層青苔,不易行走,任平生將煙雨的手捉緊了一些,二人就這麼小心翼翼,在這附近仔細尋找陣眼所在。
大約炷香過後,煙雨發現一處地方靈力流動有異,往那裡打去一道法力,果然,那裡便是陣眼所在,任平生道“你我合力,將陣眼打開。”說罷,也將玄力一凝,往那陣眼處打去一道金光。
不到一會兒,在兩人施法下,隻見那懸崖下的一片白雲,宛如奔馬一樣四散開來,正中間現出了一個數丈見方的大洞,透過這雲洞,悠悠可見山穀下的情景,七八隻梅花鹿兒匐在溪邊飲水,四五隻猴兒在樹枝間上躥下跳,三四隻頭頂蘑菇的鬆鼠突然從樹洞裡鑽了出來,眨著一雙的大眼,望著溪水對麵,成群結隊走過的羚羊宛然一個童話世界。
任平生心跳不覺加快了許多,那下邊與他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可又有一種感覺,從外麵看,越是平靜祥和,內裡更加深不可測,但不管如何,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這裡的陣眼暫時打開,很快又會複原。
“煙雨,走。”
任平生拉著煙雨,正要往那雲洞裡跳下去時,忽然淩空一道指力打來,這一下來得既快且猛,來不及回避,任平生隻得以一道劍氣斬過去,“砰!”一聲疾響,周圍雲霧翻湧,原本打開的陣眼,這時又迅速合攏了。
遠處,有兩道身影瞬息而至,正是雲瑤和玄霄,顯然,這兩人要千方百計阻止他們打開神女墓。
“這就是你當初的計劃?”天上,玄霄負手而立,目光落在任平生和煙雨身上,向一旁的雲瑤,平靜說道。
雲瑤並未說話,而玄霄的目光,又慢慢落在了煙雨一個人身上,繼續道“你自以為完美無瑕的棋子,最終一場絕地天通,毀了你整個天衣無縫的局,親手毀在自己手裡的這種感覺,如何?”
“哼”
雲瑤冷冷一哼,並未答話。
此時在那懸崖之下,任平生看著天上兩人,雲瑤和玄霄兩人實力強大,但互不信任,彼此算計,或可尋找機會,使二人相鬥。
“那就拿下那二人再說吧。”
玄霄衣袖一拂,已朝下麵飛去,滿擬能輕鬆拿下二人,怎料忽然一陣鐵鏈冰冷的鏗鏘之聲響起,接著便有一道巨大黑影朝他撲來,連同這附近,原本天清氣朗,都忽然煞氣大作,黑雲密布。細看來,那一道黑影,卻是一把丈許長的黑色天魔刀,刀柄處連著一條鐵鏈,鐵鏈的另一端,被任平生纏繞在手臂上。
“無赦?”
即便玄霄向來是處變不驚,可當此時,看見這把天魔無赦邪刀時,也不由神情一變,立刻化去攻勢,往後退了回去。
這一刹那,雲瑤的臉上也有些細微變化,天魔無赦,七殺之一,怎會在無塵的手裡?這把刀乃是七殺中殺戾最重的一把刀,任何觸碰到的人,都必會被其影響神誌,最終淪為刀奴,不斷嗜殺。
而每殺一個人,這把刀就會變得更強,若是連續未能殺人,無赦就會殺死刀奴,可此時,無塵看上去竟絲毫不受邪刀影響,莫非他當真
“這把刀,你是從何而來?”
這一瞬間,玄霄的目光變得冰冷如霜,同時又深藏玄機,心想七殺現世,天逆也必將現世,若是“七殺聚首”,必能引出天逆。
“你想知道?”
此刻天赦在任平生手裡,冰冷的鐵鏈,不斷發出聲音,越發顯得邪異。
很快,外麵便來了不少人,顯然皆是被這裡的動靜吸引而來,當眾人看見此時任平生手裡那把邪異大刀時,均睜大了眼睛,一些人也和玄霄一樣,立即認出了那把刀的來曆,是無赦!七殺之一,天魔無赦!
那把刀通體如墨,隻有在殺人之後,刀身才會慢慢變紅,整把刀有一丈長,十分寬厚,刀柄的鐵鏈也有數丈長,任何人拿在手裡,都會顯得十分詭異。
這回眾人更是確定,那必然是七殺之一,天魔無赦,傳聞七殺之刃,有三把刀分彆是至凶之刃,至邪之刃,至煞之刃,另三把刀為無形之刃,可附著在任何兵器,甚至人的身上,為“虛妄”、“貪婪”、“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