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之上!
“神女墓的周圍,百花盛開,宛如世外仙境,可每當夜晚來臨,一切都會變得十分恐怖。”
“夜幕下會出現那些早在亙古時期已經死去的人,若是親眼看見他們活了過來,三日之內,目睹者都將死於非命。”
“邪門的傳說,無一例外。”
這是流傳在人界,關於神女墓的傳說,但真正是怎樣,即使任平生曾與眾人進入過裡麵,也無法得知。
此時,巫族神女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神女墓確實在她當初那個時代,就已經出現了,但是有關神女墓的真相,卻始終無人知曉。
就像關於神霄之上的傳說,有人說在神霄之上,埋葬了亙古已逝的強者,億萬生靈皆長眠於此,是眾生的歸宿……可是,又有誰親眼見過?
過了許久,巫族神女才開口道“每一次靠近神女墓,我都會感到一股……深深的害怕與不安。”
任平生自然還記得,當初和眾人一起去神女墓的時候,雲裳非常害怕,她非常害怕神女墓。
而如今她已經有了上一世祝離的記憶,難道依然還會對神女墓產生恐懼嗎?
“也許……”
巫族神女看著那天神女墓最後消失的方向,說道“也許神女墓,和太元石……也許這兩者,都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任平生屏住呼吸,神女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神女墓和太元石,兩者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感到害怕嗎?
上一世的祝離,在那場諸天之亂中隕落,死於天逆劍下,但在最後一刻,將一縷神魂寄存在了太元石中,因此才沒有徹底消散。
而這一世,雲裳是神女的轉生之人,按照這麼說,雲裳其實是祝離的轉世,太元石隻是用於祝離寄存意識之物。
可是任平生想了想,不對,當初雲裳說過,她時常做一個夢,夢裡不知那是哪裡,每一晚,她都能夠聽見,那些已逝強者的聲音。
一萬年,一萬年,又一萬年的過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是何時開始,慢慢有了意識。
那這麼說來,雲裳當初夢見的,其實就是太元石。
太元石,鎮壓萬古諸天已逝強者,所以她聽見了,她聽見了那些已逝強者的夜夜低訴。
而她,一萬年,一萬年的過去,她終於生出了意識,但就算生出了意識,她也還是一座太元石,不會變成人。
“雲裳……”
任平生終於想到了,眼前的巫族神女,她不是祝離,而是雲裳。
“你,你叫我什麼?”巫族神女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任平生看著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是祝離,你仍然是雲裳……”
“你,你在說什麼啊……”
任平生道“曾經你告訴我,說你時常夢見一個夢境……我知道了,正是因為當初祝離將她的一縷神魂寄存在太元石上,所以太元石才能轉世為人,而你是太元石轉世……”
“胡言亂語……”
“我沒有胡言亂語。”
任平生看著她,認真地道“你是太元石轉世,並不是祝離轉世,正是因為當初祝離把她的一縷神魂寄存在太元石上,所以讓你有了祝離的記憶,讓你誤以為,你是祝離的轉世……”
停了一下,任平生繼續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剛才又說神女墓和太元石,都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麼你就可以仔細回憶,一定能夠想起來什麼。這件事,也許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
重要。”
“我……”
巫族神女捂著額頭,慢慢的,像是陷入了一段怎麼也想不起來的記憶裡,這種感覺,就像是遊離在一片黑色虛無中,周圍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
“呃……”
神女臉上突然露出了痛苦之色,漸漸的,使她臉色越來越蒼白。
就在這時,任平生一下按住了她的雙肩,神女也仿佛一下從那噩夢裡清醒了過來,臉頰上凝起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若是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想了。”任平生看著她的雙眼,溫柔地道。儘管他很想知道這一切。
過了好一會兒,巫族神女才漸漸寧定下來,又向他問道“煙雨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任平生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星空,此刻他唯一能夠想到對付禁忌的方法,隻有之前萱萱說的那個方法,在赤日天的禁地裡麵,去找到那樣東西,將禁忌分離。
“我有一個辦法,但不知最終是否能夠成功。”
任平生看著天上繁星密布,他不能把萱萱的事情說出來,但是眼下除了去赤日天找到那樣東西,然後以萱萱的方法一試,似乎也沒有彆的方法了。
“什麼辦法?”巫族神女問道。
“必須去赤日天,找來一樣東西。”
任平生眼神慢慢凝定了起來,最終,他還是要用萱萱的方法。
“危險嗎?”巫族神女又問。
“不危險。”
任平生搖了搖頭,他其實並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他現在對赤日天的情況一無所知,甚至連萱萱說的那樣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去爭奪那樣東西,更不知道除了宗家,還會有哪些人。
但是,他隻能這麼說。
巫族神女道“離恨天這裡,你不用擔心,這段時間我會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