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宗紅淚立即將手捂住胸口,往後退了兩步,若不是她此時無法運功,恐怕又是一劍直接斬了過去。
任平生的目光並未從她身上移開,道“深空大帝必然也在這裡麵,他受的傷比我們更重,你認真聽我說,接下來隻有你我聯手,才有可能將神鼎從他手裡奪回,而且必須要在他恢複之前。”
“那神鼎裡麵到底是什麼?”宗紅淚冷聲問道。
任平生道“你不用管是什麼,你宗家不也很想拿到那東西嗎?落在深空大帝的手裡,和落在我的手裡,你覺得,從誰手裡更容易拿到?”
“哼。”
宗紅淚將頭一扭。
任平生繼續道“那神鼎極易破碎,一旦神鼎破碎了,裡麵的神火立刻就會消失,你若是不想它消失,那麼接下來的一切,都要聽我的……直到將神鼎從深空大帝手裡奪回,那時你再想怎樣,都可以。”
宗紅淚冷笑一聲“那若是我拿到神鼎了,你又待如何?”
任平生道“即便是殺了你,我也一定會將神鼎從你手中奪回。”
宗紅淚回過頭來,眼中寒氣逼人“我也一樣。”說罷,衣袖一拂,就地坐下運功療傷。
任平生也坐了下去,隨後又從身上取出一
隻玉瓶,可惜玉瓶已碎裂,隻餘下了兩枚丹藥。
“咻!”
他將其中一枚丹藥向宗紅淚擲了去。
“什麼東西?”
宗紅淚手一伸,兩指夾住飛來的丹藥。
任平生道“我人族煉製的愈傷丹藥,對神族就不知道管不管用了。”說完,將剩下的這一枚送入了口中。
此乃彼岸女主煉製的愈傷靈藥,入口即化,一股濃鬱的仙靈之氣,立刻在他經脈中散開。
“我不用,拿去。”
宗紅淚手一揮,又將丹藥擲了回去,任平生伸手接住,道“想清楚了,可隻剩這一枚了。”
“哼。”宗紅淚閉目不語,任平生又道“是因為仇人給的丹藥,還是因為人族煉製的丹藥?”
宗紅淚依舊不語,任平生也懶得去管了,將這僅剩的一枚丹藥收好,隨即也開始運功療傷。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二人傷勢均恢複了一些,任平生因服了丹藥,恢複得較好,但宗紅淚依舊有些臉色蒼白。
任平生又將那枚丹藥拿了出來“要服下丹藥嗎?”然而換來的卻隻是宗紅淚的冷眼“說了不用,你煩不煩?”
任平生將丹藥收起,往前走了去,大約片刻,回過頭來“你以為我是在擔心你的死活嗎?”
“哼。”
宗紅淚將頭一偏,冷冷道“等拿回神鼎,你我劍帝劍台一決生死,我若是死在你的劍下,神鼎你拿去,宗家絕不糾纏任何一分。”
“他應該就在不遠躲著療傷,循著氣息找到他再說。”
任平生往前走了去,可走了半天,即便是以他敏銳的神識,也無法感知到深空大帝的氣息。
“等下。”
宗紅淚冷冷叫住了他。
“又做什麼?”
任平生轉過身去,隻見宗紅淚兩指豎在胸前,不一會兒,一絲細細的紅線從她指尖纏繞而出,彎彎曲曲,延向遠方。
“是這個方向,走。”
宗紅淚兩指一揮,將紅線收起。
任平生看她這一連貫的動作,心想怪不得之前她找得到自己,這女人還有這等本事,一想到接下來還要被她追殺,真是可怕。他可不打算什麼劍帝劍台一決生死,隻要一拿到神鼎,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救煙雨。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女人可能會糾纏他很久。
……
直到暮色降臨,有宗紅淚的追蹤術,兩人很快便已經找到深空大帝藏身之地,可能連深空大帝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追蹤了。
此時在山穀裡麵,深空大帝坐在一棵樹下,身上傷勢嚴重,手裡卻還緊緊拿著那神鼎。
“看來,你傷得很重啊。”
任平生出現在了山穀上方一座懸崖上,深空大帝聽見聲音,猛地睜開眼睛,這一瞬間,想要往另一邊飛走,可那邊懸崖上,也站了一道冰冷的身影。
“嗬嗬嗬……你們兩個,真是厲害啊,這樣都能不死。”
深空大帝狠笑了起來,但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他此時那嚴重的傷勢,要對付一人還行,兩人幾乎沒有勝算。
任平生道“你也是曾是諸天上的人物,我可以讓你體麵一些,交出神鼎,可以不死,否則以你現在的狀態,應是無法再動用天魔不死大法了吧?那我二人要殺你,應該不會很難。”
“哈哈!”
深空大帝大笑一聲,一下將手中的神鼎舉到了空中“神鼎就在這裡,你們兩個,誰過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