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之上!
不一會兒,外麵走進來一個女子,素衣長發,手裡端著一碗湯藥。
任平生看了她一會兒,道“是你救了我?”
女子道“那條蛇,就算是酬勞了。”
任平生立刻想起之前在那山穀裡,他吞了那蟒蛇的蛇膽後,便暈了過去,那蛇並不是他所殺,但此時也沒必要去說得那麼仔細了。又問道“這裡是哪?”
“黑仙鎮。”
女子走了過來,將藥遞到他的麵前。
“黑仙鎮……”
任平生慢慢陷入沉思,他問的不是這個鎮叫什麼名字,而是問他現在到了什麼地方,不過想來一時片刻,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把藥喝了。”女子吩咐道。
任平生看了一眼放在麵前的湯藥,並未有立即拿起來,女子看他仍有所警惕,道“怎麼?擔心我在藥裡下毒?”
“不。”
任平生搖了搖頭,他並不是擔心對方在藥裡下毒,若要殺他,不必如此麻煩。
而是他身上傷勢複雜,胡亂用藥的話,恐怕反而會加重傷勢,之前在慕容家時,他也從慕容玄仙那裡學到一些醫術,問道“可否請姑娘,告知此藥配方?”
女子聞言,眉頭一皺“你怕我會害你?”
“不……”
任平生隨即解釋道“在下身上的傷勢,十分複雜,我略通醫術,可知此藥是否能愈我身上傷勢。”
聽罷,女子眉頭稍稍展開一些,又道“不必了,你心脈受損,此藥於你無害,服下即可。”
“那……多謝姑娘了。”
任平生看她似乎也甚是精通醫術,也不再起疑,把那藥碗拿起,喝至一半時,外麵忽然地動隆隆,使整間房屋都震動了起來。
任平生隨即透過窗戶往外看去,隻見長街儘頭處,有兩隊鐵騎過去,播土揚塵,不知為何故。
女子解釋道“這裡是煬夏國和神嵐國的邊境,外麵兵荒馬亂,見怪不怪。”
“煬夏國,神嵐國……”
任平生端著藥碗,從未聽說過這兩個名字,即便是以前在人界的時候,也不曾聽聞,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何絲毫靈氣也感知不到?
過了一會兒,任平生又問道“這裡有修煉之人嗎?”
心想即使沒有靈氣,但若是有修煉之人的話,那麼就必然有修煉之法,隻要有修煉之法,那他就可以恢複修為。
女子淡淡道“修煉之人?你指的是什麼?天上飛的,水裡遊的,還是地上跑的?或者……土裡埋的。”
任平生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心想這裡難道連修煉之人都沒有嗎?就算人界靈氣稀薄,可也有七玄宗,七幽宗那樣的修煉之地。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女子向外麵看了一眼,道“你在裡麵,不要出來。”說著,往外麵堂屋走了去。
“磨磨唧唧,怎現在才來開門!喲……小姑娘。”
外麵進來了五六個人高馬大的官兵,任平生透過窗簾往外麵堂屋看去,見那幾個官兵麵相凶惡,不像是官兵,倒像是土匪。
女子也似乎司空見慣了,臉上神色不變,道“幾位軍爺,不知有何事?”
那幾個官兵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生得出水芙蓉,頓生淫心,一人道“隻你一人?屋中是誰?”
女子道“是我一位傷患。”
“傷患?”
兩個官兵走上前來,用力拉開簾子,盯著床榻上的任平生看了一會兒,這才走出來,又取出一幅畫像,向女子問道“見過畫上的人沒?”
“小女子……並未見過。”
“嗯……這是朝廷通緝的刺客,若是見著了,立刻上報官府,知道沒?”
幾個官兵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又把桌上一籃橘子給拿走了幾個。
到了外麵,任平生神識敏銳,還聽幾人在那遠遠說著“想不到這邊陲小鎮,居然藏有如此水潤的姑娘,你看見她那身子沒,簡直捏得出水來……要不是軍務緊急,老子非得把她打來吃了。”
聲音慢慢遠去,女子回到屋內,任平生問道“那些是什麼人?”
女子淡然道“煬夏的官兵,三個月前,王出行,在林中遇刺,抓住三個刺客,挑斷手腳筋,剜掉了眼睛,卻硬是半個字也不說。”
任平生心想這煬夏的官兵一身匪氣,比起當初父親帳下的軍士,遠遠不如。
女子又道“對了,你晚上不要出去走動。”
“會遇見官兵嗎?”任平生抬起頭來。
“比官兵更可怕。”
女子隻說了這樣一句話,拿起藥碗,往外麵走了去,走出去時又停下了腳步,微微轉過頭“你剛才問修煉之人是嗎?”
任平生眉心一凝“莫非姑娘知曉?”
女子道“不要靠近那些身上有黑色刺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