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那些法器飛來的瞬間,整個大鐘上麵,忽然布滿了金色的裂紋,下一瞬間,“砰”的一聲,整個大鐘四分五裂,將那些飛來的法器都給震退了。
“就憑這些破銅爛鐵,還想鎮壓我?你以為你是狗天帝麼。”
任平生手持天逆劍,頓時滿天黑雲翻湧,陣陣恐怖的魔嘯,在那天地之間回蕩。
隻見他臉上,隱隱約約又出現了一道道金紅色的血脈紋路,那是逆天八脈覺醒的跡象。
“你,你……”
雲幽君萬難相信,眼前此人修為不甚高,可為何這股血脈之力,竟如此之強?連法器也鎮壓他不住。
“你與那森羅王,也無甚區彆,坐井觀天之輩。”任平生話音落下,一劍朝天上的雲幽君斬去。
雲幽君一驚,急忙召回所有法器,可這一次,天逆劍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天而起,“轟”的一聲,一劍震退所有法器。
原本金芒綻綻的法器,這一下,全都變得黯然無光,相繼墜地。
失去了那些法器,雲幽君大驚失色,疾疾往後退去,任平生趁勢追擊,一劍斬去,光芒萬丈。
“轟!”
雲幽君被這一劍斬中,頓時身受重創,那百丈法身,迅速縮小,最終變得與常人不差一二。
“小子……你敢!”
雲幽君二目如燈,怒視著他。
“我有何不敢。”
任平生又一劍斬去,這一劍,直接將雲幽君這道法身打得渾身是血,雲幽宮的弟子皆嚇得心膽俱裂。
“待我本尊歸來,必將你碎屍萬段!”
雲幽君自知今日敵不過這把劍,話音落下,瞬間化作一道血光往外飛走,連這座雲幽宮都不要了。
“想走?”
湘妃手一指,飛劍瞬間化作一道金芒追去,“啊!”隻聽雲幽君慘叫一聲,頭上被那飛劍一削,連皮帶肉,整個頭皮都被削了下來,頭頂上頓時變得鮮血淋漓。
儘管湘妃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雲幽君,可也忍不住心中的仇恨殺氣,手再一指,那劍光頓時一分為二,又飛了回來。
“嗤”的一聲,上邊的劍光將雲幽君首級斬下,下邊的劍光,將雲幽君攔腰斬斷,滿地鮮血滾滾。
“殺了他這道法身,應是能令他本尊元氣虧損不少吧?”任平生看著遠處的屍體。
“不。”
湘妃搖了搖頭,雲幽君本尊實力極強,即使滅殺他這一道法身,也傷不了他本尊元神。
“嗯。”
任平生微微點頭,不再多問。
過了一會兒,又回過頭,看著雲幽宮那些長老的屍體,還有那些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女弟子。問道“這些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湘妃看向他“你想放了他們嗎?”
任平生看了看那些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雲幽宮弟子,說道“這些人,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
“那你決定吧。”
湘妃看著他,不禁又想起第一天的時候,在皇宮裡麵,她剛剛突破封印出來,他拉著她的手,說不要濫殺無辜。
“嗯。”
任平生飛到宮殿上方,道“所有人,一炷香內,離開此地。”
眾弟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爭先恐後往外麵逃命去了,不一會兒,偌大的雲幽宮,就隻剩下任平生和湘妃兩人了。
任平生看著眼前這一座座宮殿,儘管剛才大戰毀去一些,但大多都還保留完整,說道“這些宮殿裡麵,雲幽君定是存放了不少東西吧,隻是要一件件找起來,也頗為麻煩。”
“這還不簡單。”
湘妃飛到他的身邊來,對著下邊的宮殿,雙手不住結印,這一刹那,天地間風起雲湧,一道紫芒從湘妃胸口射出,一下籠罩了整個雲幽宮。
“紫府元嬰?”
任平生眼神一凝,她竟修煉出了紫府元嬰。
修仙之人,身體裡宛如一個小宇宙,玄妙無比,而身體裡的這座小天地,便是紫府元嬰。
“轟隆隆——”
隨著湘妃紫府大開,那一座座宮殿,竟被她全部收入了元嬰裡。
前後不過片刻間,整個雲幽宮竟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座座光禿禿的山頭。
任平生一時隻覺有些好笑,說道“等雲幽君回來,若是看見連他的老巢都被我們搬走了,定會氣得七竅流血吧,你說呢?”
湘妃一臉認真地道“我可不是為了氣此人,這座雲幽宮,對我們大有用處,之後我再告訴你。”
“我們?”
任平生看著她。
湘妃愣了一下,將頭一偏“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