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之上!
邪帝向狂帝傳去一道神念“看來這小子隻是機緣巧合得到此劍,根本不知劍的來曆,如今此劍不知被何人封印,劍中凶戾無法再滲透出來,你我可觸碰此劍,今日便將其奪來,免得日後,落入其他人之手。”
狂帝聽完,也有所動容,立刻將目光盯在了任平生身上“把你手中的劍,還有那太古世界之心,拿出來。”
“為什麼?”任平生問。
他其實一直都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隻要一說要誰把東西交出去,那誰就得把東西乖乖拿出去給他們,為什麼?就因為他們實力強,所以就可以肆意搶奪彆人的東西,這就是諸天上的法則嗎?
哪怕是在凡界,也沒見過誰強,誰就可以當街搶東西的。難道這諸天上的文明,全都是些蠻夷,比原始社會還不如嗎?
“為什麼,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邪帝慢慢走了出來,看著他道“因為……荒古二字。”
荒古!
聽見這兩個字,遠處眾人皆是心神一震,荒古二字,確實極有分量,當年荒古大帝,征戰諸天,創造了一個時代的神話。
“天道不出,荒古無敵”,這八個字,曾經在某一個時期,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明白了。”
任平生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無奈地歎道“畢竟兩位大帝實力強,在諸天之上想搶誰就搶誰,尤其是遇到我這種年紀小的,修為低,又沒什麼家世背景,如今好不容易渡個劫上來,結果還沒到諸天就被你們給截了。在下邊的時候也打不過誰,每次被你們諸天上的人圍著打,我都不知道往哪裡跑,吃飽這一頓,沒有下一頓……”
話到最後,又長長歎息了一聲“其實這也不怪你們,隻怪我自己不夠努力,明知道自己沒有家世,還不去努力。你們要是再不來搶我,連我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唉……我這麼弱,二位大帝還跟我說這麼久的話,這都是一種恩賜了。”
遠處諸天上那些元神境強者個個目瞪口呆……
睜著眼睛儘說瞎話!
你忘了你當初在下邊,是如何一劍砍死一個元神境的?你忘了你蕭家那姑奶奶一出來,直接一道指力,就把彆人打得形神俱滅?
狂帝此時還真信了他的鬼話,眯著眼道“把東西給我,今天沒人敢再打你。”
“那我若是不給呢?”任平生道。
狂帝臉色一沉“那今天就由不得你不給了……”
“嗬嗬。”
邪帝走了上來,陰沉沉一笑“你在這裡故意拖延時間,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你是在等你蕭家的人下來吧?”
“哦?”
任平生一動不動。
邪帝繼續道“我這麼說吧,就是你們那太姑姑蕭無眉來了,她也得給老子跪下,我叫她舔,她就不敢停下。”
“放你娘的臭屁!”
蕭無憶不知是不是在下界待得久了,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罵人臟話,此時一劍向邪帝斬了過去。
“鐺——”
邪帝接住蕭無憶這一劍,往後退了百丈距離,向狂帝道“我對付這女的,你速取那小子手裡的兩樣東西。”
“哼!”
狂帝神色冷然,一隻手朝任平生抓來,虛空中頓時出現一道金色掌影。
任平生雖然已渡元神劫,已算半個元神境之人,但麵對這股氣息,仍有一種全身撕裂的感覺。
但奈何他退不開,他往後退一百丈,那金色掌影便放大百丈,此刻隻能提起天逆劍,用儘全身力氣,一劍揮斬了出去。
“轟——”
這一劍斬出,連那片虛空也被撕裂了,滾滾凶煞之氣湧出,星空中瞬間出現了那些已逝的亙古強者身影。
“果真是這把凶劍……”
眾人一看那滿天已逝的強者之影,這一刻對荒古二帝的話更加深信無疑了,這把劍,果然是湮滅之主留下來的那把劍。
“轟!”
狂帝的金色掌影,一下被天逆劍的凶煞之氣震潰了,整片虛空都頓時震顫不止,不住傳來恐怖的神魔嘯聲。
邪劍見狀,立即傳來一道神念“此劍雖被封印,但仍不能掉以輕心,不要與此劍硬碰,想辦法近他身,強奪此劍。”
“哼……不用你來教我。”
狂帝全身玄力一震,整片虛空頓時震顫不止,一道道金芒從他身上衝起,隨後形成了一層金色鎧甲覆蓋在他身上。
做完這一切,狂帝猛地朝任平生衝了過來,任平生知他想近身奪劍,立刻往後一縱,同時一道劍氣斬了過去。
“鐺——”
這一次,天逆劍氣斬在狂帝身上,竟絲毫未能將其擊退,那一層金色鎧甲,幾乎是堅不可摧的。
任平生見狀,也立刻展開自在紅塵步法,迅速往後退去,不能讓此人近身。
就這麼周旋了許久,狂帝始終無法靠近他,堂堂一位荒古大帝,竟奈何不得一個剛入未入元神境的小輩,一時間,狂帝也甚覺臉上無光,沉聲道“若無此劍,你早已被本帝捏成碎片!”
“哈哈!”
任平生忍不住大笑一聲“若給我萬載歲月,我也能將你碾為塵土。你有本事,自封修為到一重元神境與我鬥嗎?又或者,跟我去下邊試試?”
顯然,下邊神界的天地禁製極重,荒古二帝與他下去的話,那恐怕反而不是他的對手了。
狂帝臉色極其陰沉難看,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被一個小輩如此跳臉過,今日若不將對方元神打碎,就枉他一世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