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之上!
“小心一些。”
蕭無憶來到了任平生的身旁,那血光籠罩範圍越來越大,在遠處還有著不少人,此時也朝著這邊而來,是神墟之地那邊夜母幽王等人。
“任兄弟,你沒事。”
這些天,他們自然也聽說了前不久任平生一劍擊敗劍宗傳人一事。
“嗯。”
任平生輕輕點頭,又往天魔葬地裡麵看去,隻短短片刻,那裡麵的血光魔氣更加重了。
夜母道“想不到神界竟有如此一個可怕的地方,這三年進入裡麵的人,都沒有一個再出來的。”
幽王道“難道比當初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更可怕嗎?”
幾人正說著時,那裡麵傳出的異動更加劇烈了,突然間,有十幾道人影從裡麵飛了出來。
“轟隆——”
就在那十幾道人影飛出來後,天魔葬地裡麵,忽然山崩地裂,那一座座黑色的山峰全都崩塌了,地麵也沉陷了下去。滔滔血河,從地底之下滾滾湧了上來,像是把神界變成了一座血腥煉獄,方圓千裡萬裡,都被這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籠罩住了。
“這,這是!”
看著那滾滾血河翻湧上來,附近的神界修者,諸天修者,全都驚住了,好重的煞氣,好重的凶戾之氣!
“去上麵!”
這下邊已經不能再停留了,否則會被血河的凶戾氣息吞沒,眾人都立刻駕起飛劍法寶,飛到了天上去。
此時從天上往下望去,這景象更加可怕,整座天魔葬地屍骨成山,血流成河,無數神魔怨魂在血河之下咆哮,傳來陣陣恐怖的聲音。
“這……”
眾人都被這一幕嚇住了,簡直無法想象,神界居然一直存在這樣一個恐怖的凶地。
以前的時候,天魔葬地隻是沒有露出,所以眾人難以窺見其廬山真麵目,今日一見,宛如身處噩夢。
“煙雨說的果然是真的……”
這一刻,任平生立即想到上次和煙雨從裡麵出來,那時候煙雨對他說,這天魔葬地下麵,有著一座黃泉血河。
而這一切,都隻是用來鎮壓天魔葬地下麵那個恐怖存在嗎?若真是如此,那得有多可怕。
“現在所見,恐怕還隻是冰山一角而已。”昆侖老祖忽然說道。
“冰山一角……”
若這滿地屍骨如山,血流成河,都僅僅隻是冰山一角,那這座“冰山”要是全部露出來,那得有多恐怖?
莫非真要把整個神界變成血腥地獄嗎?
就在這時,遠處天際忽有幾十道劍光飛來,到了附近,化作一道道金芒籠罩的身影,卻是玄霄那些人。
看著眼前這屍山血海一幕,玄霄等人臉上也露出驚色,不過此時他們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的了,凶魔即將出世,他們作為神霄天闕的天帝,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其他地方。
除了神霄天闕的人,無儘樓的人今日也守在遠處,這次神界有如此凶物出世,無儘樓和神界另外兩個勢力“通天塔”、“帝王閣”,又怎能不到?
這時,一道白光飛到了任平生身旁,卻是駕馭著仙蓮的白慕晴,她看著底下血河滾滾,血濤一重一重拍打著山峰,將那一座座黑色的山峰也染成了暗紅色,許久才道“這裡的血河,比當初人界的魂宗,可怕了千百倍。”
當初兩人在人界,潛入魂宗,見到那些血池,已是心感震撼。而今見到這一幕,回想魂宗的那些血池,比起眼前天魔葬地這條血河,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無塵叔叔!”
這時,又一道劍光飛來,是萱萱。她也早就來了天魔葬地,隻是今日這周圍血光籠罩,血芒芒的一片,她到現在才找到任平生。
“萱萱,不要靠那血河太近。”
任平生向她說道,又往那底下看去,八荒玄陰陣,能夠困住如此一個凶魔,也果真厲害。
此時在天上,剛才那十幾個從天魔葬地飛出來的神秘人,彼此相視,然後祭出八座黑色大鼎,法術一念,那鼎中竟衝出一道道血柱,往天魔葬地八個方向衝了去。
八道血柱立刻連接起了天魔葬地,霎時間,整個天地更是翻滾起了滔天血霧,恐怖之聲淒厲不絕,血浪拍打著底下的山峰,衝起數千尺高,陣陣腥風卷來,直令上邊的修者作嘔。
“他們在做什麼!”
不少人皆是一驚,不知此刻那十幾個神秘人在做什麼,這底下本已經血腥可怕,重重血浪卷來,他們此時還往底下注入鮮血,難道是想解開天魔葬地最後封印嗎?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在做什麼!”
神霄天闕那邊,玄霄向那十幾人發出一道冷厲的聲音,卻怎想,那十幾人根本理都不理會他,依然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那八座黑鼎裡麵的鮮血好似用不儘一樣,過了這麼久,仍然不斷往天魔葬地衝去。
“他們在破八荒玄陰陣最後的封印。”
蕭無憶自然一眼看出這些人在做什麼,但現在阻止也沒用了,即使阻止了那十幾人,八荒玄陰陣也撐不住多久了。
大約過去一炷香時間,那八座黑鼎裡麵的鮮血才用完。
此時鼎已無用,那十幾人手一拍,直接將鼎也扔進了下邊的血河,仿佛在抹去痕跡一樣,不知剛才那裡麵的鮮血是從何而來。
過了一會兒,那底下始終隻是血浪翻湧,陣法卻沒有打開的跡象,十幾人中一人說道“看來血祭不夠,須以活人為祭,底下的陣法才會打開。”
另一人道“你瘋了,今日這麼多人在場,若我等明目張膽將活人投入血河之中,恐怕立時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嗯……”
就在幾人說話時,底下的血浪翻湧得更加凶猛劇烈了,時而有陣陣玄光衝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那底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