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之上!
接下來短短半個多月時間裡,任平生已經殺了不少前來追殺他的黑域之人,這些人確實極難對付。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黑域這些人要比以往見過的那些玄門之人難對付了十倍不止,甚至比一些魔門裡的人還要狠。
道理很簡單,黑域這些人從小開始嗜血,就像一群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彼此廝殺,最後隻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來,這個人,就將成為黑域長老的弟子。
再反觀那些所謂正道玄門的弟子,彆說殺人,他們連打個架都會被長老抓去教育。
即便是資質稍好的,也是整天待在安逸的環境裡,最後隻學會了窩裡橫,上頭的欺負下邊的,有權勢的欺負沒權勢的。
占靈氣,奪資源,恃強淩弱,那些人也就僅此而已了。
要是某天兩邊連通,真打起來了,他們被黑域的人按在地上摩擦都不夠,隻能像一頭羊一樣,跪在地上求饒。
……
今日,任平生來到一座城外。
他換了一身裝束,但沒有戴麵具在臉上,戴上麵具反而更容易惹人注意,因此隻披了一件黑袍在身上,稍微遮住臉就是。
從他被鬼木老人帶到這座古仙界,已經有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他幾乎每天都在遭受黑域的追殺。
儘管對方的那些人,想殺他也並不容易,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無論他走到哪裡,哪怕是山野之地,對方都能迅速知道他的行蹤,這樣下去連閉眼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彆說坐下來吸納靈氣修煉了。
遲早會給他耗死。
想必黑域在這座仙界,到處都有著眼線和小勢力盤踞,甚至連一座山野小村裡,某個青年小孩都有可能是黑域那些人的眼線。
要不然他的行蹤怎會被黑域了如指掌?
此時,任平生隨著前麵一個商隊進了城,這座城裡人煙稠密,有普通老百姓,也有修煉之人。
但他並沒有去那些人多的地方,專挑一些小巷走。
這一個月來,他被黑域的人追殺,已經消耗頗大,必須先找個地方,恢複一下,要不然下次再遇見黑域的殺手,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在這期間,他儘量不要惹人注意,即便是接下來要反擊,也要等他先恢複了元氣再說。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他忽然聽見前麵小巷有動靜傳來,或許這段時間太過緊張,現在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不會大意。
但當走近時,才發現原來是七八個年齡不等的少年,正在霸淩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這些少年小的有十二三歲,最大的看著也就十五六歲,均未成年。
“你們做什麼?”
任平生問了一句,自然不能視若無睹。
然僅僅隻是開口問了一句話,那些少年便把隨身攜帶的刀子亮了出來,嘲諷道“大叔,勸你不要多事,趁現在還能走,就趕緊走。”
任平生眉一皺,算了,他現在不宜引起注意,這種事情每天不知要發生多少,自有官府來管,無須他多事。
不過其實官府也不怎麼管這種事,因為作惡的人還均未成年,即使殺了人,都不會抵命。
任平生正準備離去時,身後的巷子,忽然傳來小女孩哭泣的聲音“哥哥……”
任平生腳下一頓,這一刹那,仿佛又看見了那個雨夜,小若死的那個雨夜……仿佛又看見了,在那個農舍裡,被青龍長老玷汙死去的女孩。
任平生,你在做什麼?如果你走了,這個女孩的下場,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啪——”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卻是一個少年重重打了女孩一巴掌,還嬉皮笑臉著道“還敢叫人?怎麼?你指望那種孬貨來救你?”
“住手!”
任平生回過了身去,看著被打的女孩,和那八個手拿明晃晃小刀的少年。
“怎麼?大叔你要多管閒事?”
有三個少年立刻拿著寒芒綻綻的匕首,朝他一步步緩緩走了過來。
任平生沉聲道“放了她。”
“哈哈哈!”
少年們都笑了起來,領頭的道“我要是不放她,你要如何?”
就在那少年話音剛落下時,任平生忽覺身後有人來襲,轉身一把捏住了一柄寒光森冷的匕首。
竟是一個少年,繞到了他的身後,想要一刀刺死他。
小小年紀,如此凶惡。
“狗東西放開我!知道小爺我跟誰的嗎?”
那少年被他抓住手,有些吃痛,但仍是麵目猙獰,口中不住大罵。
趁著任平生要說話之時,他另隻手忽然又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一刀對著任平生腹上刺了去。
“錚”的一聲,這一刀,自然是沒能刺透萬龍甲的防禦,但若是一個普通成年男子,那就被這一刀刺死了。
而且官府還不會定這少年的罪,死了也就白死。
任平生看著少年猙獰的樣子,手一伸,一下扼住其喉嚨,“咯吱”一聲,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