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
眾人都嚇了一跳,那些黑色的影子,都是萬古已逝的強者。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在他的身上,竟會出現這些早已經死去的太古強者?
是那把劍的緣故,還是他的緣故?
畫舫的陽長老,還有玄鳳山莊的莊修緣,這一刻也都屏著呼吸,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什麼東西?”
這一刹那,鬼山老祖也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脅,立刻警惕起來,這些已逝的太古強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小子周圍?
“鬼山老祖,此人不簡單,尊主有令,立刻撤離。”這時,遠處又一道聲音,傳入了鬼山老祖的耳中。
“哼!”
鬼山老祖卻不信邪,硬憑自身主宰之力,也祭出一把黑色的劍,猛地一劍向任平生斬了去。
任平生也在此時出劍,這一劍斬出,在他周圍那些已逝強者的身影,全部附著在了這一劍之上。
鬼山老祖這一劍雖有主宰之力,但在碰到天逆劍時,他手中的劍,直接寸寸崩碎,連那一股主宰之力,也被對方的一劍,給生生鎮壓了下去。
“這是……”
鬼山老祖神情一變,轉身便想逃離,可任平生一劍已出,豈容他逃走?讓鬼山老祖逃走,那他犧牲的這一成血元,豈不白費了?
就在鬼山老祖轉身的一瞬間,這一劍已斬下去,萬丈劍氣,勢不可擋。
“轟”的一聲,虛空崩碎,在眾人驚駭注視之下,鬼山老祖的肉身直接被這一劍斬得粉碎,連元神亦未能逃脫,在這一劍之下湮滅。
直至許久,雲海才慢慢平靜下來,而那天穹之上,一道綿延萬裡的劍痕,仍然觸目驚心。
“鬼山老祖……死了?”
眾人不敢相信,似鬼山老祖那樣強的一位黑域主宰強者,竟被他一劍給斬滅了?
任平生身上的劍影,還有他周圍那些已逝強者的身影,也消失了。
此時,他縱身一躍,又落回了雲舟之上,剛才斬滅鬼山老祖那一劍,並非神秘女子留在天逆劍上的力量。
倘若是神秘女子留下的那一道力量,那恐怕連這艘雲舟都會被震得粉碎,用來殺鬼山老祖這樣一個七重後期接近八重的主宰境,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哥哥……”
小若看他回來,立刻跑了過去,撲在他的身上。
任平生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小若,沒事了。”說罷,又抬起頭來,這一次看向的是玄鳳山莊那些人。
麵對如此冰冷的眼神,玄鳳山莊那些人皆是一顫。
剛才那一幕,隻怕會成為他們永生難忘的噩夢,倘若之前他們知道對方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那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找對方麻煩。
“莊玉宸,出來。”
任平生兩道冰冷的眼神射過去,頓時令莊玉宸渾身一顫。哪怕他再是玄鳳山莊的少主,剛才那一下,也被嚇得不敢作聲。
除非他玄鳳山莊的主宰境強者,今日都在這裡。
這時,莊修緣走了出來,滿臉冰冷“老夫還在這裡,你想做什麼?”
氣氛一下變得堅固如冰,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是了,莊修緣也有著七重元神境的修為,他莫非要當著莊修緣的麵,斬殺莊玉宸這位少莊主?
此時莊修緣神色冰冷,雖說他剛才確實見識到了,這個年輕人非常厲害,但他玄鳳山莊,那也不是誰想踩就能踩的。
隻見他看著任平生,冷冷地道“你剛才不過是以消耗一成血元為代價,不要以為你真能夠憑自己的實力,斬殺一位主宰境了。”
“是麼?你可以試試看。”
任平生滿眼冷厲,話音甫落,天逆劍忽然從他手中飛向了莊修緣。
莊修緣見這把劍突然飛來,也是一驚,猛地運用玄力,一層金光籠罩全身。
可是在那把劍飛來的一瞬間,“砰”的一聲,他的雙腳直接陷入了甲板裡,周圍頓時木屑紛飛。
“啊!”
莊修緣一聲大喝,企圖將這把劍震開,可是天逆劍上餘力未退,此刻就像是一座泰山,將他死死鎮壓在下麵。
見到這一幕,眾人都驚呆了,僅憑一劍,就能鎮壓主宰境強者,這把劍到底是什麼,未免也太恐怖了。
“五長老……”
莊玉宸也是滿臉驚色,想要上前,可憑他這點修為,莫說上去助莊修緣脫困,便是稍微被天逆劍的劍氣碰著一下,都非得身受重創不可。
“保護少主離開!”
莊修緣此時被天逆劍鎮壓著,脫不了身,隻能吩咐後麵玄鳳山莊那幾個元神境的老者,護送莊玉宸離開這艘船。
可那幾個元神境老者剛一上來,直接被任平生的大帝之力,震得吐血倒飛了出去。
莊玉宸抓住這一閃即逝的機會,想要逃掉,可還沒能跑出兩步遠,天上一道金色掌印直接鎮壓了下來。
“轟”的一聲,將他半個身子都按進了甲板裡。
“任公子,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說話之人,卻是那玄音閣主,阿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