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主說的……是仙庭之主嗎?”
“怎麼了?”
任平生看林歲晚神色間有些變化,難道萱萱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嗎?
回想上次,萱萱剛到太初仙界,惹得四方覬覦,尤其是太霄天的歐陽家,直接攻入了太初仙界,欲強奪太初仙界的靈脈。
那一次,是他出手相助,當時殺了歐陽家一位公子,自那以後,也與歐陽家結仇了。
林歲晚皺著眉道“當初帝主失蹤時,仙庭之主也曾讓人四處尋找,後來她還親自去了那座崩塌的古星域。”
“萱萱……”
任平生腦海裡又浮現出萱萱的模樣,不管她如今變成怎樣。但至少在她心裡,始終還是把他當成當年的無塵叔叔的。
林歲晚繼續道“當時因為那裡很危險,又怕引起裂痕擴張,蜃樓已經不讓人靠近,可她仍然執意闖了進去……之後,便也消失了。”
“什麼?”
任平生微微一驚,萱萱也不見了。
“帝主勿急,且聽我說完。”
林歲晚怕他誤以為彼岸仙主也不見了,便接著道“但隻失蹤了兩年,兩年之後,她便又從那座古星域回來了。”
聽聞,任平生稍微鬆了口氣,當初那座古星域崩塌,其危險程度他是知道的,他算是萬幸了,墜落到了寂滅天。
林歲晚接著道“可那時仙庭之主回來後,整個人性情大變,當時有兩個古族覬覦太初仙界,趁她不在時,破了外麵的陣法……”
“然後呢?”
聽到此處時,任平生已經有些緊張起來。
“她……”
林歲晚也皺起了眉,說道“她把那兩個古族……滅了。”
“滅了……”
任平生不由得心中一震,兩個古族雖然覬覦太初仙界,但族中大多均是無辜之人,她竟然……也未放過嗎。
廉貞長老跟著道“當時她這一舉動,在諸天上也掀起了不小風浪,如此狠厲手段,諸天各界均將矛頭指向了她。而她隻說了一句話,若再有來犯者,必滅其全族。”
聽完之後,任平生深深皺起了眉,萱萱這麼下去,在諸天之上遲早會成為眾矢之的。
那些人會將她視同魔女一樣討伐。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如此殺伐果斷了。
回想當年的小女孩,當初的那個萱萱,就像小若一樣乖巧可愛,那麼善良。連一隻蝴蝶受傷了,她都要白玉京用仙術替蝴蝶醫好翅膀。
而如今……
任平生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那些被禁忌腐蝕,樣子變得十分恐怖的神王仙尊。
那些竟然都是,萱萱多年來一手所為……而整個神界都不知道這件事,也根本不會想到,仙庭之主,她可是仙庭之主啊。
她這樣做,那與境天帝又有何分彆?
此時此刻,任平生又回憶起了那天在雲州城,突然出現在雲州城的那個被禁忌侵蝕的恐怖魔人。
當時那人闖入城中,力量可怕,引得全城轟動。
是他從蜃樓趕出去,將那個被禁忌侵蝕的人消滅掉的。
而當時太霄天上麵道庭的人也趕至了,還責問他,為何要將這個被禁忌侵蝕的人直接消滅?
他們追蹤了多日,才追蹤到這裡,這下好了,此人被他消滅,那他們如何去查這人身上的禁忌來曆?
任平生當時聽見了道庭的人叫他住手,可他仍然毫不猶豫,直接將那個被禁忌侵蝕的人消滅掉了,一點痕跡也未留下。
為何他要如此做?
因為當時他以千絲萬引發現了,那人身上的禁忌,並非在某個地方沾染上,也非禁忌古卷,而是……被人打入的。
那一瞬間,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萱萱,不過也並不能因此就斷定是萱萱所為。
但無論如何,為保險起見,他還是將那個人消滅了,以免道庭追查下去,若真是萱萱所為,以道庭的手段,最後必能查到她的身上。
諸天之上不比神界,在神界無人知曉她的事情。可在諸天之上,一旦讓人發現她以活人做禁忌實驗,那將是……天地不容,必誅無疑。
林歲晚見此刻帝主眼中滿是擔憂神色,安慰道“帝主也無須過於擔心,隻要之後無人再去犯太初仙界,那她便也不會有事。”
“嗯……”
任平生點點頭。
就在這時,荒天殿的後麵忽然傳來一股異動,使得殿頂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殿上眾位長老立刻起身朝外看了去。
“怎麼回事?”
任平生也起身朝外看了去。
林歲晚眉心一凝,喃喃道“是古泉,古泉又有異動傳出……”
“古泉……”
任平生隨即寧定下來,說道“我正要說此事,那座古泉在哪裡,我打算先過去看看。”
眾人聽聞,均有些緊張,廉貞長老隨即道“古泉所在之地,非比尋常,甚是凶險,乃太古時期留下的禁地,昔日就連諸位前輩,也都不輕易涉足裡麵。”
聽他們這麼一說,任平生更加好奇那是哪裡了,連他昨夜找了那麼久的卷宗,都未能查到。
“是什麼地方?”他問道。
眾人猶豫了好幾下,終於還是由林歲晚開口說道“是北邊,荒天古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