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太元石!”
眾人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傳說中的太元石。
就在所有人驚愕之時,陣法裡的兩人鬆開了弓弦,這一箭射出,頓時風雲劇變,天地失色。
箭光直接一分為二,射向了天穹上的那兩顆魔頭。
“糟了!”
兩顆魔頭也是大驚失色,但奈何此時被那月華罩住,掙脫不得,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轟!”
一瞬間,兩道箭光直接將他們穿透了,天穹之上,頓時血霧翻騰,半邊天際都被映得通紅。
“啊——”
天穹之上,回蕩起陣陣恐怖的魔嘯之聲。
兩顆魔頭畢竟是萬世千劫那兩人的元魄血魄所化,哪有可能被如此輕易消滅。
倘若能如此輕易消滅,那當年荒天界的強者,為何不直接將其消滅了,而是鎮壓在這座禁地下麵?甚至還布下如此凶戾之陣。
可謂是,接近真正的不死不滅了。
但即便是無法將其消滅,剛才雲裳和任平生那一箭,也令兩顆魔頭元氣大傷,縱然是回到萬世千劫兩人身上,一時半會兒,那兩人也恢複不過來。
“待他日我二人歸來,必將血染諸天!”
兩顆魔頭發出恐怖的聲音。下一瞬間,血霧包裹,化作兩道血芒,往天穹之上衝了去,眨眼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荒天界的人都怔怔望著兩顆魔頭消失的天際。
沒辦法,已經儘力了,這兩人的元魄血魄,就是當年荒天界的強者也無法將之消滅,他們已經儘力了。
能夠將其元氣大傷,至少近段時間裡,這兩人不會出來。
“能創傷其元氣,也隻能如此了……”
任平生看著天穹之上,歎息說道。而他此時似乎還未意識到,仍與雲裳保持著剛才的開弓姿勢。
雲裳身法一動,輕盈地與他分開了,在如此多人麵前,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此時在下方,不少人也仍像是身在夢裡一樣,萬世千劫那兩人的血魄和元魄逃離出去,剛才那句話“待他日我二人歸來,必將血染諸天”,頓時好像噩夢籠罩在各人心頭。
尤其是荒天殿的人,此時更是麵無血色。
“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股震蕩,一下令眾人清醒了過來。
任平生也立即回過神來,看向失卻之陣。
等將來,萬世千劫兩人必將來襲,這是免不了的,但剛才他和雲裳重創了那兩人的元魄和血魄,那兩人暫時來不了。
當務之急,仍是失卻之陣,務必要將荒天界的這一股湮滅之力封住。
思忖及此,任平生立即讓荒天界的人去外麵固陣,接著又向此地其他人道“此處危機已暫時解除,諸位還請速速退離此地,以免再生變故。”
眾人聽聞,哪裡還敢繼續留在這裡,都紛紛駕起飛劍法寶,往外麵飛了去。
……
三天之後,任平生已經讓人將失卻之陣暫時穩固下來,荒天古域裡麵的人,也全部出來了。
從現在起,不允許任何人再進入裡麵。
而這三天,在荒天界外麵,眾人亦是議論聲不停。
關於那日天道鎮壓,和萬世千劫兩人的血魄元魄衝出荒天界一事,已經在諸天之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那天兩顆魔頭離去時,那一句“他日歸來,必將血染諸天”,這句話簡直成了許多人的心頭噩夢。
凶魔出世,這一回,恐怕要天下大亂了,到時人人皆危。
……
荒天殿。
任平生與雲裳在庭院之中,望著滿院落花幽幽,飄入池水裡,蕩開圈圈的漣漪。
“寂滅天……”
雲裳向他問起之前他失蹤一事,任平生也並無隱瞞,便把寂滅天那邊的事情,告訴了她。
“境天帝此人,到底想做什麼。”
雲裳也陷入了沉思,她現在有著祝離的記憶,已經是太古巫族的神女,自然而然,也十分關心諸天上的事情。
不會再像從前的雲裳,隻關心人間的安危,玄朝的安危。
“錚——”
忽然間,庭院裡盈了一層如水的劍光。
“這是……”
雲裳看著突然出現在任平生手裡的劍,目光一動不動。劍光如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這莫非是……
“無爭劍。”
任平生看著手裡的無爭劍,說道“那日我答應了前輩一件事,便是將要這把無爭劍,帶回鴻蒙。”
“那你豈非要去到神霄天上?”
雲裳抬起頭來,看著他,過了會兒,又說道“如今天之痕裂隙不穩,想要去神霄天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是四盟所在的地方。”
“我知道。”
任平生伸手輕輕從劍身上摩挲而過,“但我答應過前輩,一定會將這把劍,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