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愛,他再次拍拍祁淮的肩,說悄悄話似的道“你放心,我都明白了,我這人嘴巴緊,不會打亂你們的計劃的,你小子可得小心行事,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之處,儘管來找我叔叔我雖然隻是個三品的威武將軍,但在這乙區也算是說一不二。”
祁淮“”你明白什麼了他又需要放心什麼還有那叔叔,這怎麼還帶自升輩分的
仿佛察覺到了祁淮的怨念,胡安國變本加厲,從拍祁淮的肩膀上升到拍他的頭,還語調溫和地安慰“叔叔也知道,以你的身份來這小小三十八師委屈了,但從基層升起對你未來有好處,元帥也是一片苦心啊。”
祁淮“”
他什麼時候又多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了,這乙區的人,莫不是腦子都有問題
祁淮知道胡安國必定是誤會了什麼,但他此刻也猜不出來具體,從他問的話來看,應該是和厲元帥有關,但厲家軍傳承百年,哪怕和西北軍合並後,隨厲姓的厲家家臣也不少,不是隨便哪個都能和厲元帥扯上關係的,但胡安國能這樣說,那他必定是掌握了確實的證據。
難道是因為他今天使的功夫路數
尖刀營教導的槍法和身法均脫胎於厲家,是厲家祖傳功法的簡化版,或許便是這個讓胡安國誤會了。
聽了胡安國的口氣,祁淮心頭其實還有個猜測,但他覺得這猜測太過荒謬,絕對不可能實現,便直接將其摒棄了。
胡安國那種說法,明顯是將他當成了厲元帥的繼承人,但厲元帥又沒見過他,怎麼可能選他做所謂的接班人,再說這偌大軍營裡,不是早就有一位少帥嗎還是征得了三位大將支持的少帥。
想到這裡,祁淮又鬆了口氣,麵對胡安國時也更為自在“報告長官,厲元帥和我真的毫無關係”
“是是是,你們沒關係”胡安國連連點頭,但那笑眯眯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他不過是敷衍附和。
祁淮也不惱,隨著時間推移,真相總會浮出水麵,到時候這位威武將軍就會知道,他如今說的都是真話。
第二日比試繼續,祁淮又見到了胡安國,這次他搶了張力的位置,做了裁判。
每當祁淮勝利的時候,他都十分
興高采烈,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三十八師萬把人,能打的沒多少,敢上的沒幾個,看了比試嚇破膽的倒多了不少。
祁淮花了七天挑完了這一整師的人,胡安國一高興,就說要封他個萬夫長,他還是當著一眾士兵的麵說的,哪怕是隔著不遠的距離,祁淮都明顯感覺到,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又異樣起來。
不同於之前嫌棄的眼神,現在的眼神中有的是豔羨,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
眾所周知,軍隊升官靠的是軍功,雖然這乙區的軍功水得不得了,但也不是現如今這種升法,要不是看胡安國眼神真摯,祁淮幾乎要以為他在挖坑給他跳了。
偏偏胡安國還振振有詞“你之前在尖刀營的功勞就足夠封個萬夫長了,甚至校尉都足夠,如今到了乙區,當萬夫長名正言順,而且你現在是三十八師第一人,所謂萬夫長,萬人中最厲害的,那不就是你嗎”
祁淮一時竟找不出話來反駁他,隻得拿出軍規不可違來推諉,軍功晉升,這是開國皇帝定下的規則,不能改。
“行吧。”胡安國砸吧砸吧嘴,他現在也看到周圍士兵的眼光了,這樣做實在是高調,與厲元帥讓厲朝曆練的目的不符,也怨不得這小子不願意,看來他是個真正想腳踏實地的。
胡安國更欣賞祁淮了,全師第一總該有個獎勵,但厲朝應該不缺東西,他又犯了難,沒想到有朝一日,賞人東西居然成了他的一個難題。
場麵一時陷入僵持。
初夏的風吹過,還帶著一絲炊煙的燥氣,讓這沙地上的士兵都十分難耐。
“咳咳”沉思許久的胡安國咳嗽兩聲,終於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厲朝啊,你如今是全師第一,你想要個什麼獎勵啊白銀千兩或者精金重兵,都可以。”
這些年他得到的戰利品不少,湊一湊應該能討好這小祖宗,隻要他不死,以厲元帥那聰明的腦子,未來必定能推他上位,到時候他的日子會更好過
眼前的一切苟且都是為了鮮花盛開的遠方。
胡安國咬咬牙,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皮球被踢給了祁淮,這可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之所以挑這全師,其實是想激起他們的血性,既然來
當兵了,甭管是多是少,心中報國的信念總該有點,想建功立業的心思總歸存在。
眾所周知,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
要是要了獎勵,激起的就不是血性,而是憤怒與逆反了。
祁淮沉吟片刻,最終對著胡安國說道“那就請將軍準備數十缸米酒,請三十八師的兄弟們喝一頓吧。”
燒酒貴,米酒卻便宜,請這一頓酒,大概兩百來兩銀子,三品將軍兩個月的俸祿,也不至於讓胡安國肉疼。
胡安國愣了愣,腦子一轉,兩手一合,大笑道“好,那我胡某人今天就請全師喝酒”顯然他也已經換算過來這個道理。
周遭士兵歡呼,為這頓來之不易的酒,有酒喝,哪怕是輸了也沒關係,反正他們輸給的也是他們自己師的人。
自己人,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祁淮聽者周圍的笑聲,唇角微勾,這些人未來都是他的戰友,他們會是過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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