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好是一周,那他的生日就是在除夕前一天。
檀溪“那提前祝您生日快樂。”
沈應淮又笑,“謝謝。”
“既然這樣,陪你一起吃個蛋糕。”生日總得有儀式感,許願吹蠟燭的儀式還是要有的。
於是就在路口還開門的一家咖啡店,沈應淮幫她插上了蠟燭。
“二十一歲”他猜測。
大三學生一般都是這個年齡。
檀溪點頭。
沈應淮向店主借的打火機點的蠟燭,火苗竄起時,他淡聲說了句“我二十八歲。”
他是在說他一周後過二十八歲的生日,但檀溪覺得他這似乎是在提醒她關於他的年齡。
其實檀溪不是沒有猜測過他的年紀。
他五官過於好看,皮膚也很好,應該隻有二十來歲,可他的氣場讓檀溪覺得,他不止隻有二十多歲。
不過好看的人一般都是看不出年紀的。
娛樂圈不也有那麼多童顏男神,四十多歲了還長得跟二十歲的時候一樣。
檀溪閉上眼睛許願。
此刻安靜的全世界像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她在心裡許願,她希望新的一歲能夠事事順利。
太虛浮的願望總是難以實現,就像齊寧她們,她們可能會許願暴富,許願痘痘消失,許願不掛科,或者是談一段甜甜的戀愛。
檀溪如果真要說確切的,那她需要被實現的就太多了。
所以她隻能求一個事事順利。
檀溪睜開眼睛,去吹滅蠟燭。
搖搖欲墜的火苗倒影在她眼底,她看到那雙放在桌邊的手,感受到這火苗燃燒到了她心上,就那一下竄起的勇氣和叛逆,她突然問“您現在還缺女朋友嗎”
沈應淮站在陰影裡,神色平淡。
他沒有立刻回答。
“你確定學校宿舍現在還可以住嗎”他頓了頓,說“我在這附近有一套公寓。”
他的公寓確實就在附近,繞過前麵商場,進入一個叫做“珍珠弄”的巷子裡,赫然於眼前的,是一棟老式小洋房。
沈應淮的車停在門口。
檀溪之前來過這裡,但沒有走到裡麵來過,也沒見過這棟房子,大有一種巴洛克建築的味道,花園的一角留著植物,爬山虎落了滿牆。
沈應淮說這和他在意大利住的房子很像,他是兩年前買下來的,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住在這裡。
沒吃完的蛋糕還是被提回來,放在一樓客廳的桌子上,沈應淮讓檀溪現在沙發上坐會兒,他去換身衣服。
他外套進門時就脫在門口,他不允許外麵的一些風雪帶到他的房子裡來。
他有一定程度上的潔癖。
檀溪打量房子四處。
一樓有八個落地窗,窗戶口或多或少有綠色植物,每一角都有光灑進來,落在棕褐色的木地板上,形成一些漂亮的棱角。
五分鐘,沈應淮換好衣服下來。
他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黑色上衣,領子不高,露出他脖頸下的皮膚,他高大的身形下果然也有相對健碩的身材,看得出來,他對個人管理十分嚴格。
檀溪再次忍不住盯著他多看了兩秒。
在這房間溫暖的氛圍裡,她聞到他身上鬆木的味道,好聞的令人沉迷,再配上這張過於俊美的臉龐,檀溪差點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色鬼。
他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
沈應淮在她對麵坐下,把這份文件遞給她。
沈應淮說“這是我的個人簡曆和最近的身體檢查報告。”
他的簡曆很豐富,檀溪隻翻了兩頁,但確實是很驚人的履曆,再往下看,他的個人體檢報告也顯示他身體十分健康。
檀溪看完,沈應淮才繼續說。
“我說過,這是一段非常健康的交往關係,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了也可以隨時喊停,我不會做過多的乾預。”
不是以愛情為發展的一段關係或許會顯得不穩定不堅固,但愛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有時候人想要的僅僅是一段令自己舒心的陪伴,至於之後會發展成什麼樣,那都是以後才需要思考的事情了。
檀溪把目光轉到他的眼睛上來。
她幾乎能看到他眼睛裡她的倒影。
檀溪真的鬼迷心竅了。
她點了點頭。
沈應淮很溫和的朝她笑了笑。
他很高興看到她的同意。
“那現在還剩六個小時。”沈應淮看了一眼手表。
檀溪“什麼”
現在是晚上八點鐘,距離十二點還有六個小時。
沈應淮站了起來,“還有六個小時可以為你過一個生日。”
檀溪拒絕“我剛剛已經吹過蠟燭了。”
“生日的儀式不應該隻有這個。”沈應淮能清楚洞悉到她的窘迫,但他沒有表露出來,此時他像神明一般站在她的麵前。
“我希望你關於生日的記憶能更開心一點。”
“畢竟今天,也將是我們的第一個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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