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個腰枕會舒服很多。
沈應淮拿起這個小枕頭。
他目光停在那朵花上。
“哪裡買的”他問。
“就附近商店。”檀溪知道這比起他給的手鐲,實在算不上名貴的禮物,但也是她目前唯一能給的了。
雖然沈應淮有給她轉錢,可拿他的錢買他的生日禮物,那都算什麼事。
“花是我繡的。”檀溪反應過來他這麼問的意思,於是解釋了一句。
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裁縫攤,檀溪跟攤主借了針和線,用簡單的方式繡了一個簡單的小花。
不能再繡多幾針,過猶不及,反而會不好看。
她隻是想讓一個普通的禮物變得稍微特彆一點。
“我知道,這和您幾萬塊的手鐲肯定不能比。”
沈應淮手上的腕表閃著漂亮的銀光,他臉上再次出現寬容溫和的笑,大概覺得檀溪說這話很有意思,他在思考後,還是告訴她“檀溪,我送你的手鐲,它至少價值七位數。”
他不是在向她強調手鐲的價值問題,隻是告訴她這一個事實,如果像這個鐲子拿出來賣,七位數都是說少了。
空氣都停頓了一秒。
訝異粒子在翻滾。
檀溪眼裡的驚訝慢慢浮現。
她不是沒猜過,隻是不敢想那麼大的數字。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檀溪深吸了一口氣。
她想起那個鐲子被她直接放在房間的抽屜裡,因為沒找到合適裝它的盒子,她覺得暫時放一放沒關係,如果不是她沒有戴手鐲的習慣,她也會選擇把它戴在手上。
檀溪一本正經的對沈應淮說“沈先生,我如果戴它,七位數會把我的手腕壓斷的。”
“很高興你考慮的是會不會把你手腕壓斷的問題。”沈應淮在某些時候,喜歡看到檀溪對於一些事情的反應,這會讓他覺得
很有趣。
沈應淮把話題轉回來,禮貌道“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特彆是那朵漂亮的花兒。
晚上檀溪洗完澡,她在箱子裡找了一遍,把自己之前裝項鏈的一個小盒子騰出來,放手鐲進去。
睡覺前,檀溪又忍不住拿鐲子出來看。
如實所說,她沒有見識,更加沒有見過這麼價值不菲的東西,她把它放在手心,感受到原本普通的重量變得沉甸甸,真的快要壓斷她的手腕。
檀溪覺得這個寶貝在發光,發著金燦燦的金錢的光芒。
她看著這個鐲子,再看自己事實上貧瘠的錢包。
真是殘忍又現實的對比。
檀溪摸了摸鐲子表麵,冰涼的觸感。
不過現在檀溪還是很高興,因為今天是小年,明天除夕,她竟然沒有像預想中一樣,是自己一個人窩在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度過。
除夕夜當晚,檀溪還能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春晚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興趣看了,總看網上吐槽,說春晚辦得一年不比一年,但其實看春晚這項活動,更接近於是當代人的一種情懷。
不好看也得看,不好看也不能沒得看。
一家人在一起看春晚才有那種氛圍。
沈應淮這是第一次正式看春晚。
他不笑的時候,臉上總是平淡的,那種疏離和冷漠感還是會令檀溪畏懼,更多時候會在提醒她,他們除了口頭上的男女朋友關係,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彆。
他們之間連了解這件小事都隔著巨大的鴻溝。
但檀溪從來不會去想這麼多。
就像現在,她享受這短暫的,來之不易的安穩,讓她動蕩不安的內心可以暫時安落下來。
演小品時,沈應淮笑了聲,他靠在沙發上,有些無奈。
檀溪和他說以前她看過更有趣的小品節目。
她試圖和沈應淮描述出來。
“我知道這種喜劇形式。”沈應淮說“很不錯的表演。”
檀溪停了下,突然也笑出了聲。
可能是剛剛小品台詞戳中了她的笑點。
她差一點會想要捧腹大笑。
守歲起碼到零點,檀溪盯著屏幕,已經開始小小的打哈欠。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春晚還在放,音量調小了很多。
沈應淮依舊坐在旁邊。
他氣息柔和了許多。
檀溪把腿往回收,才發現大腿右側已經麻木,長時間才受力是會這樣,她皺著眉,按住大腿,麻的整條腿都暗暗在抖。
這時候沈應淮伸出一隻手來扶她。
檀溪明明很小心,還是被他注意到,他手掌落在她後背,掌心隔著薄薄的布料按在她脊背,檀溪愣了下,抬眼去看他,沈應淮半垂著眼,懶懶道“睡醒了”
檀溪不好意思把整個重量壓在他手上,於是她使勁直起腰,忍著這股酸麻勁過去。
沈應淮拿過他手邊的毛毯,提著一角,給檀溪蓋過去,他身上帶著一點沉香的味道,是溫暖的香味,手指用力時指骨凸起明顯,檀溪看到他的睫毛,在她的視野裡根根清晰。
“先生。”檀溪抓住他的衣袖,她沉進他漂亮的眼睛裡,她小聲問“我能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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