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一名明月宗築基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呆呆的看著那個碩大無比的巨坑,下意識抹了一把臉,全都是灰。
他的同僚一個個陸續回過神,均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先前給王森傳訊的那名築基第一時間跑到坑洞麵前查看,在什麼也沒看到之後,他的臉色變的無比煞白。
“是劫修!是殺了顏老祖的劫修回來了!他殺了王森前輩!”
這名築基驚恐的尖叫。
“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露出極度驚恐之色。
“這件事,不是我們可以處置的了的,如今隻能傳訊給白衣山莊,請那邊來處置了。
諸位,我們所見,所聞,一定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絕不能有半點妄言。”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
不是白衣山莊的修士先到,而是王森那群金丹好友陸續抵達此間。
等他們知道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後,立即神色煞白的開始不斷傳訊。
足足過了半個月有餘,一群身著白衣的修士來到明月宗。
為首之人麵容冷冽,身上散發著金丹後期的氣息,而他所帶來的百餘名修士,修為最低的也在築基中期,最高的也有金丹初期的樣子。
王森的那群好友以及明月宗的築基,此刻都一臉戰戰兢兢的站在為首修士麵前,被其有一句沒一句的詢問著。
待其弄清事情原委,臉色已經極其凝重。
“莊道友,王森是莊主的外甥,他死在劫修手中,這件事影響甚大啊,我看我們是不是先彆輕舉妄動,等莊主那邊的消息?”
一名金丹初期的白衣修士來到為首之人身旁,低聲道。
莊文清輕輕頷首
“此事的確要稟報了莊主,才能知道後續應該怎麼辦,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先應付一個麻煩……”
“什麼麻煩……?”
話音未落,就見一對青年男女破空而至。
這兩位的修為都在金丹大圓滿左右,一抵達明月宗,便給莊文清等白衣修士帶來極其沉重的威壓。
“二、二夫人。”
莊文清麵色微變,當即對女修恭敬行禮。
“我聽說我兒……死在了劫修手中?”
看起來比王森都要年輕幾歲的女修輕聲道。
另外一名男修冷聲道
“把事情原委說一遍。”
莊文清不敢怠慢,把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當然,他知道的也僅僅是皮毛而已。
隻是複述了王森那群金丹摯友的話。
“海棠?逐月門的金丹,而這逐月門與明月宗的關係也非比尋常,早年間的開派祖師便是師姐妹。”
男修沉吟道。
女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夫君,森兒不能白死。”
“夫人請放心,我會活捉此女,以及她那個奸夫,到時候以活煉之法,為森兒報仇。”
男修輕輕頷首。
言罷,他看向莊文清
“你身為白衣修士,也有理由清剿這些膽大妄為的劫修,就先從逐月門開始吧。
記得把逐月門和雲起宗的修士關在一起,我後麵還有一些話要從他們口中打聽。”
“那這明月宗?”
莊文清看了一眼在場的明月宗築基。
他們頓時一怔,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
“我兒之死,和顏雅君也有點乾係。
她雖然死了,但不能代表她在這件事裡,沒有任何作用。
明月宗的修士可能也與劫修有關,收押了。”
女修冷聲道。
莊文清得令,當即開始先行清算明月宗。
明月宗修士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遭受如此無妄之災,一時間叫苦連連,卻不敢反抗!
……
……
“出入龜背島的路線,已經都被白衣山莊封鎖了。”
一個山野小村之中,做農婦打扮的海棠麵色凝重的道。
她現在的身份,是山中獵人的妻子。
這段時間已經應付了兩撥前來打探的煉氣修士。
連這種凡人村子都有修士前來打探,可見白衣山莊因為王森之死,動了多大乾戈。
“這是自然,短時間內,白衣山莊是不會解除封禁了,誰讓莊主的外甥被劫修所殺?”
葉修淡笑道。
“你真是一點都不怕。”
海棠神色古怪。
“有什麼好怕的,白衣山莊的莊主再厲害,也不過是元嬰修士而已。
他的靈識再強,能探多遠?
方圓萬裡夠不夠?這範圍在龜背島也算不上什麼。”
葉修淡笑道“既然出路已經被封鎖,我們就好好在此潛修一段時間好了,我打算就在這裡結丹,你正好幫我護法。”
“我還聽說……逐月門與明月宗……都被白衣山莊修士擒拿。”
海棠眉頭微皺。
“修行界便是如此,弱肉強食罷了,如雲起宗一般,沒有高手坐鎮,一個理由就被人隨意拿捏。
你也無需多想,若以後有手段,該報仇報仇,若沒手段,該認慫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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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道。
“不管如何,這次要多謝你,冒著風險前來救我。”
海棠沉默了幾息,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