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雲目光落在莫小魚身上,啞然一笑,道:
“原來是這丫頭給前輩帶路。”
莫小魚拉著弟弟上前,朝馬如雲行了一禮,道:
“多謝馬師兄主持公道。”
“不必如此。”
馬如雲擺擺手,眼神卻像是躲閃,似乎不敢與少女對視。
葉修敏銳地注意到這個細節,開口問道:
“馬道友,方才聽人說他們祖輩是藥鼎宗長老,為何到這一代卻沒了靈根?”
馬如雲臉色驟變,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他左右張望後,苦笑道:
“前輩莫要問了,這事關我宗門機密。”
葉修沒有多問,隻是輕輕頷首。
“我還以為這裡有熱鬨看,沒想到這麼快就完了!”
一道幽冷聲音突然傳來。
人群如潮水般分開。
黑衣修士們簇擁著那位錦衣男子踏步而來。
葉修明顯感覺到身側的莫家姐弟呼吸一滯。
兩人看向那男子的目光似乎充滿了仇恨。
“見過曾少主。”
馬如雲硬著頭皮上前行禮,身子卻有意無意擋在莫家姐弟前麵。
曾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目光卻始終盯著葉修。
突然,他瞳孔中掠過一抹笑容,搖著折扇,淡淡道:
“二轉散仙?
有點意思。
可願來我幽火宗做客卿?
每月五十仙晶。”
圍觀者一片嘩然。
五十仙晶一個月,六百仙晶一年。
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啊!
葉修卻連眼皮都沒抬,淡淡道:
“沒興趣。”
曾泰手中折扇驟然停住,冷笑道:
“不知好歹。
哼,以後你可彆後悔。”
馬如雲見狀急忙打圓場,道:
“曾少主可是來參加丹王大會的?
我帶您過去報名吧!”
曾泰冷哼一聲,當即轉身離開。
少年袖中突然寒光一閃,露出一把淬了毒的短刃,朝前刺去。
葉修雷霆出手。
一道紫電後發先至,在刃尖距曾泰後腰僅三寸時將其擊碎。
“小畜生!”
曾泰回頭看到地上泛著綠芒的碎片,眼中殺意暴漲。
馬如雲麵如死灰,暗道不妙。
卻聽葉修淡然道:
“孩子不懂事,曾少主何必計較?”
說話間,一道恐怖的威壓如潮水般彌漫而出。
葉修負手而立,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感受到那恐怖的威壓,曾泰臉色一僵,死死盯著葉修,突然陰森一笑,道:
“哼,我懶得跟這兩個小畜生一般見識!”
待曾泰眾人走遠,馬如雲才長舒一口氣,後背法袍已被冷汗浸透。
他複雜地看了眼被姐姐緊緊抱住的莫小果,輕歎道:
“你們……唉……”
葉修若有所思的望著曾泰離去的方向,道:
“他們跟幽火宗有仇?”
馬如雲見狀,無奈地道:
“兩百年前,他們莫家的那位祖先得罪了幽火宗,於是被斬殺了。
幽火宗為了泄憤,將他們這一脈後代的靈根都封印了。
因此,他們都沒有辦法修行。
這兩個孩子是莫長老唯一的血脈了。
我們怕得罪幽火宗,不敢將他們帶回宗門,隻能讓他們在坊市上討生活。
是我們藥鼎宗對不起他們。”
莫小魚哭得眼眶微紅,低聲道:
“馬師兄,這件事不能怪你。
這些年,要不是你照顧我,我和弟弟恐怕都餓死了。”
莫小果嚎啕大哭,道:
“姐姐,父母都是被他們害死的,我們報不了仇,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葉修聽完馬如雲的講述,眉頭微微一皺。
他伸手按在莫小果頭頂,一縷靈力順著少年天靈蓋遊走全身。
“果然有封印。恐怕尋常手段確實解不開。”
葉修道。
莫小魚聞言,眼中的希冀之光頓時黯淡下來。
兩百年來,莫家不是沒找過高人。
可這幽火宗的鎮派咒術,豈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馬如雲搖頭一歎,道:
“前輩,此法乃是幽火宗的幽冥斷生咒,如何能夠輕易破解?”
葉修突然嘴角微微上揚,道:
“倒也不是解不開。”
三人神色齊齊一怔。
莫小魚張大了櫻桃小嘴,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葉修。
馬如雲臉色微變,低聲道:
“前輩這並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跟我來。”
葉修微微頷首。
隨後,葉修跟隨馬如雲來到了聽雨軒。
這裡環境清幽,靈氣氤氳,處處透著寧靜之感。
“前輩,這聽雨軒是我們藥鼎宗的產業。您想住多久都行,不用支付仙晶了。”
馬如雲將葉修領進了一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的院子內。
葉修環顧四周,笑了笑,道:
“這裡的環境倒是很不錯。”
馬如雲心中稍定,想起剛才的話,又問起道:
“前輩,你剛才說能夠破掉這個封印,此事是否為真?”
葉修淡淡一笑,道:
“你們不怕幽火宗的報複了?”
馬如雲暗暗咬牙,輕歎一聲,道:
“此事已經畢竟過去了兩百年,想來幽火宗那些人也不在意了。
若是前輩能夠破解封印,還望前輩出手,我藥鼎宗上下定然感激不儘。”
葉修微微頷首,問道:
“不知道你們藥鼎宗可否能夠為我煉製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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