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王府。
夜色沉沉,燭火搖曳。
一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正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她身著錦緞華服,發髻高挽。
雖然是婦人模樣,卻身段姣好,風韻猶存。
突然,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屋內格外刺耳。
美婦人猛地睜開眼,眸光一閃,瞬間看向了供桌上的那盞青銅魂燈。
隻見那盞原本燃燒著幽藍色火焰的魂燈,此刻燈芯斷裂,火焰熄滅,在一瞬間黯淡無光!
正是寧陽的魂燈。
“陽兒!!”
美婦人臉色驟變,猛地從軟榻上站起,身形一閃便來到魂燈前。
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那盞已經熄滅的魂燈,卻又觸電般縮回。
“不……不可能!”
她驚恐萬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陽兒的魂燈怎麼會滅!?”
她猛地轉身,厲聲喝道:
“來人!快來人!!”
門外,幾名侍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伏在地,道:
“夫人!”
美婦人臉色猙獰,指著魂燈,吼道:
“去!立刻去查!陽兒現在在哪?”
侍女們麵麵相覷,其中一人戰戰兢兢道:
“回夫人,世子……世子半年前離開王府,說是去太淵學府辦些事情。”
“太淵學府?”
美婦人瞳孔一縮,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慘白,道:
“聽說寧雲那個小畜生回來了?
莫非他是去找寧雲了?
難道他……是被寧雲所害?”
她猛地攥緊拳頭,俏臉布滿寒霜。
她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
她咬牙切齒,眼中殺意滔天,道:
“好啊……好啊!敢殺我兒,我要你血債血償!”
她猛地一揮袖,厲聲道:
“傳我命令,立刻召集府中死士,隨我前往太淵學府!”
侍女們渾身一顫,連忙應聲退下。
屋內,美婦人獨自站在魂燈前,眼中淚水滾落,卻帶著滔天恨意。
“陽兒……娘一定會讓那個小畜生,給你陪葬!”
……
……
一個月後。
太淵學府,山門巍峨。
葉修踏空而來,衣袍獵獵,周身氣息內斂,卻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守門的兩名學子遠遠望見他的身影,頓時臉色一變,連忙躬身行禮:
“寧學長!”
葉修淡淡點頭,徑直踏入山門。
一路上,不少學子見到他,皆是神色各異,有敬畏,有忌憚,也有嫉妒。
“聽說了嗎?寧雲又完成了一個天級任務!”
“這已經是第八個了吧?”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可是連領袖級學子都不敢輕易接的任務啊!”
議論聲不斷,葉修卻充耳不聞,徑直來到任務堂。
任務堂的執事麻木了,已經見怪不怪。
他甚至都懶得檢查,直接劃撥積分到身份玉牌之中。
拿到積分之後,葉修來到藏寶閣。
藏寶閣執事老者見到葉修,連忙起身相迎,臉上堆滿笑容,道:
“寧學子,您來了!”
葉修取出身份玉牌,淡淡道:
“兌換太淵玉虛膏。”
執事老者接過玉牌,靈識一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道:
“三百萬積分?”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葉修,道:
“寧學子,您真的湊夠了?”
葉修神色平靜,道:
“有問題?”
“沒……沒有!”
執事老者連忙搖頭,他的手指在身份玉牌上一劃,瞬間扣除了三百萬積分。
隨後,他轉身從內室取出一隻通體晶瑩的玉盒,小心翼翼地遞給葉修,笑道:
“寧學子,這便是太淵玉虛膏,請您收好。”
葉修接過玉盒,尚未打開,便能聞到其中的一縷清香。
僅僅是聞上一口,便讓人神清氣爽。
“果然是好東西。”
他滿意地點點頭,收起玉盒,轉身離去。
青鬆峰,小院。
葉修揮手布下禁製,盤腿而坐。
當盒蓋開啟的瞬間,一股神聖磅礴的氣息頓時彌漫整個房間,隱約有大道梵音在虛空回蕩。
“不愧是聖人骨血煉製的奇藥。”
葉修驚歎一聲,低頭一看。
隻見玉盒中,太淵玉虛膏通體瑩白如玉,表麵流轉著淡淡的金色道紋。
那些道紋猶如活物一般,泛著璀璨的光芒。
仔細看去,膏體中竟有絲絲縷縷的金色血線遊動。
每一道血線都蘊含著令人心悸的聖道威壓。
葉修手指一挑,一縷膏體懸浮而起。
刹那間,那金色血線突然活了過來,化作一條迷你金龍環繞藥膏遊走。
“去!”
隨著一聲輕喝,藥膏沒入右臂斷口。
刹那間,整條手臂綻放出璀璨金芒,光芒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骨骼重生時發出的哢嚓聲如同大道雷音,震耳欲聾。
每一寸新生的血肉都烙印著金色道紋。
同時,陽神本源在這股聖力滋養下也得到了一定的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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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奪天地造化之效。”
葉修淡淡一笑,閉上雙眸,全力催動功力,修複傷勢。
……
……
棲霞苑內。
蘇雨霏正倚窗而坐,纖纖玉指捏著一枚傳訊玉符,眉頭緊蹙。
“奇怪,寧陽怎麼遲遲不回消息?”
她接連催動了幾次傳訊符,卻始終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就在這時,一名侍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顫聲道:
“小姐!不好了!寧雲回來了!”
“什麼!?”
蘇雨霏猛地站起身,一臉驚愕,沉聲道:
“他怎麼可能活著回來?那陰傀老人呢?”
侍女臉色蒼白,結結巴巴道:
“不……不知道……
但寧雲剛剛去了藏寶閣,兌換了太淵玉虛膏!”
“太淵玉虛膏!?”
蘇雨霏瞳孔驟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那可是三百萬積分才能兌換的療傷聖藥!
寧雲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湊齊?
他要這丹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