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鎮仙在葉修的攙扶下,踉蹌著走到一旁相對乾淨的石塊上坐下。
他大口喘著氣,臉上卻洋溢著劫後餘生的興奮。
他緩過一口氣,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葉,快跟我說說,你怎麼弄死他們的?
外麵那可是一個仙帝帶四個六轉巔峰!
這也太猛了吧!
你這可是……”
他本想說化身,不是本體,可是一看到那個老頭子還在,於是並沒有說下去。
他知道若是葉修的本體落在,應該能斬殺五人。
陽神的實力,他可是見識過。
更何況,老葉的本體還是強大的體修。
就算是對戰不利,以他體修的實力,也隨時能逃走。
葉修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正慢悠悠走過來的魚爺,道:
“全靠魚爺出手。
是他用元神秘法將他們瞬間定住,我才能趁機一擊得手。
若非魚爺,我絕非他們對手。”
李鎮仙聞言,驚訝地看向那位披著蓑衣,拿著魚竿,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者,瞪大了眼睛,道:
“魚爺?就他?
這不就是我在霧隱城海邊碰到的那個釣魚的老頭子嗎?
我當時問他話,他還愛答不理,裝得跟世外高人似的!”
魚爺聞言,哼了一聲,用魚竿輕輕敲了敲地麵,佯怒道:
“沒大沒小!
你這小子,渾身是刺,張嘴就惹人嫌。
跟你這位朋友比,真是差遠了!
一點禮貌也不懂!”
李鎮仙非但不惱,反而哈哈一笑,對著葉修擠眉弄眼,道:
“老葉,你彆看這老頭子現在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教訓我。
我告訴你,他年輕時候肯定比我還狂!
嘿嘿,我這叫真性情!”
他頓了頓,指著身邊的葉修,道:
“老頭子,我這兄弟其實骨子裡比我還張狂。
他就是個性刻意內斂,顯得並不張揚。
我跟你說,我這兄弟,以後肯定會殺上神界!
你信不信,他最後比我囂張一萬倍!”
魚爺被李鎮仙這混不吝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
隻是,他見李鎮仙重傷,也沒多辯駁。
他沒好氣地哼道:
“殺上神界?哼,不知天高地厚!”
葉修在一旁聽得嘴角一抽,差點罵出聲,連忙打斷李鎮仙的信口開河,乾笑道:
“魚爺,您彆聽他瞎說,他這是傷重胡言亂語。”
李鎮仙這大嘴巴真是亂說。
再讓他說下去,說不定連自己的陽神身份都要說出來。
他趕緊轉移話題,神色一正,問道:
“老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一直在追查陸文昭師叔的下落嗎?
怎麼會惹上這麼厲害的對頭,還被逼到這種絕地?”
提到正事,李鎮仙臉上的嬉笑之色瞬間收斂,露出凝重之色。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老葉,我查到小師叔的下落了。
但也正因為查到了,才招來了這殺身之禍!”
葉修眉頭一挑,道:“你詳細說說。”
李鎮仙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道:
“我順著線索一路追查,最終所有的跡象都指向了墨闕城。
小師叔他……極有可能沒有死,而是被秘密關押在墨闕城的某處!
而幕後黑手,十有八九就是掌控墨闕城的古家!”
葉修眉頭緊鎖,道:
“古家?他們為何要囚禁陸師叔?”
李鎮仙臉色一沉,道:
“這應該是跟古家偷偷研製某些禁器有關。
古家圖謀甚大,恐怕也想染指神界!”
葉修和魚爺聞言,互看了眼,都從對方的眼神看到震驚。
李鎮仙咬牙切齒,繼續說道:
“我本想潛入墨闕城深處探查,卻意外截獲了他們一份加密的傳訊。
我得知他們有一艘重要的仙舟,正秘密運送一批極其特殊的物資前往蝕魂海溝附近的某個坐標點。”
他喘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帶著狠勁,又道:
“我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既能打擊古家,或許還能找到關於小師叔的更多線索。
於是,我便埋伏在他們必經之路上。
趁其不備,突襲了那艘仙舟!”
說到這裡,他眼神一寒,道:
“那仙舟上裝載的根本不是什麼普通靈材,而是大量被神界嚴令禁止煉製的禁器的核心材料和半成品!
古家竟然在偷偷研製這種足以顛覆一域格局的恐怖殺器!
我當場劫了那艘仙舟,奪走了大部分核心材料和他們的航行日誌。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