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鵑，啥事兒？”
很快有了動靜，一個瘸了一條腿的邋遢男人從屋裡走出來，兩隻眼睛色眯眯的在女孩要緊處不斷的來回打量。
“小杜鵑，是不是想通了？我就說嘛，哥哥給你的價錢不低了。五百塊，去夜總會玩個公主也夠用了，這年月，你上哪兒這麼輕鬆賺五百塊去？再說哥就玩一晚上……”
“滾犢子的！瞧你那臟兮兮讓人惡心的樣兒，想要老娘陪你睡覺，下輩子再說吧！”女孩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賴頭李這時看到了女孩身後的陳凡，頓時就笑了：“我說今天咋這麼硬氣呢，呦嗬，這是找到大主顧了啊！喂，我說哥們兒，你多少錢包的啊？這丫頭我給她五百塊包一宿她都不乾，你……”
“賴頭李，彆扯淡！”
女孩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那賴頭李的話，直截了當的問道：“賴頭李，我找你是想問問，西邊飯店後頭的那個路口的垃圾桶，是歸你管吧。那裡麵有張身份證，你看到沒有？”
“身份證？”
賴頭李這才知道女孩來找他的用意，他沒有回答，而是瘸著腿轉身進屋，時間不大就又重新走了出來。
“是這個吧？”
賴頭李晃了晃手裡的身份證，陳凡眼尖，一眼就看到，那正是自己的身份證。
“拿來！”女孩伸手就要去搶。
“哎，等等！”
那賴頭李卻是把手一收，笑眯眯的看著女孩子：“小杜鵑，這東西是我撿到的，那就是我的。按照道上的規矩，你想要回去，那就得拿錢買！”
“狗屁道上的規矩！”
女孩張嘴罵道：“我前腳剛給扔了，你後腳就撿到了，那就是你的了？麻溜的，趕緊給老娘拿過來！”
“那不行！必須拿錢，要不我可不給你！”那賴頭李說著就把身份證收了起來放進口袋。
女孩急了，上去就要動手搶。陳凡卻一把拽住了女孩子。
陳凡看向對麵的賴頭李，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要多少錢？”
“行，還是這哥們兒上道啊！”
賴頭李一聽齜開大黃牙樂了。隨後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陳凡，最後伸出一根手指頭：“最少一千塊，少一分也不行！”
“草泥馬的，你敢這麼黑心，一千塊，你特麼怎麼不去搶啊！”女孩一聽頓時急了，又要擼胳膊挽袖子的動手。
但陳凡再次攔住了她，陳凡拿出手機說道：“一千塊我給了，我給你轉賬！”
“好嘞！”
賴頭李得意的吹了聲口哨，然後拿出手機遞到陳凡麵前。
陳凡掃碼轉賬，一千塊，付了過去。
“ok，到賬！”
賴頭李看著手機上到賬的數字，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將手上的身份證遞給了陳凡。
陳凡拿過來，確定無誤，也沒有損壞，便擦了兩下，然後小心的放回到了口袋裡。
“趕緊走了師父，太臭了！”
女孩捂著鼻子衝著陳凡擺擺手，這院子太臭了，能熏死人，她一分鐘也不想待下去。
陳凡點點頭，跟著女孩正要離開，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那院子門又開了。
兩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這兩人一個中年，一個年輕，全都戴著蛤蟆墨鏡，看不清楚他們的眼睛，但一個個表情很陰沉。
“你是賴頭李是嗎？”
其中那個年輕人開口了，滿嘴的外地口音，十分生硬。
賴頭李上下打量著他們，滿臉疑惑：“是我。兩位，你們乾嘛的？找我有事兒啊？”
那個年輕人再次開口，聲音陰沉：“有件事情。昨天這個時候，外麵路口那個垃圾桶裡，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色的包？”
啥？
外麵垃圾桶裡黑色的包？
那賴頭李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麻溜的搖頭起來：“沒有，沒看到！”
“沒有？不能吧？”
那年輕人哼了一聲：“我們都打聽過了，這一片垃圾桶都歸你管。你不動，誰也不敢去翻。那麼大個黑包，你確定你沒看到嗎？”
賴頭李抱著肩膀，皮笑肉不笑的笑了：“朋友，我就是個撿破爛的，我又不是警察。你真要是丟了什麼東西，那你就去報警啊，讓警察叔叔幫你找啊。你來找我一個撿破爛的乾啥？我又不負責幫你保管東西！”
這時，陳凡和女孩正要起身往外走，正和戴墨鏡這兩位擦肩而過。
陳凡對氣息是非常敏感的，他馬上就感應到了，這進來的兩人身上，蕩漾著濃鬱的殺氣！
這兩人殺過人，並且還是剛剛殺過不久！
嗯？
殺人犯？
陳凡眉頭一挑，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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