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什麼東西該交,什麼東西不該交,林蕭心中還是有數的,他的這份奏折裡雖然寫的是火器製作之法,但火藥卻是大夏如今現有的普通火藥,那種配比更合理、威力更大的顆粒火藥,林蕭是隻字不提。
也正如此!
見林蕭還沒開始說就把火器製作之法拿了出來,夏皇雖然沒說什麼,但看著林蕭的眼中卻布滿了滿意之色。
而他也像是非常信任林蕭一樣,伸手接過林蕭手中的奏折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打開看,而是把它隨意地放在桌上,然後繼續期待地看著林蕭,示意林蕭講收複和守住幽薊之地的事。
林蕭沒再遲疑,清了清嗓子之後,便開始講述了起來。
“自臣從雄州率軍北伐”
林蕭講得很細,從雄州率軍北伐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如何收複和守住幽薊之地。
在這整個講述的過程中,林蕭聲情並茂,把一個個征伐的戰場呈現在夏皇眼前,讓得夏皇聽得聚精會神,不由自主的代入了其中,甚至隨著林蕭的講述,他的情緒也在發生著變化。
當林蕭講到北地邊軍和左衛勇戰涿州城時,夏皇呼吸急促,滿腔鮮血也不由得激蕩,整個人陷入了那股鐵血和視死如歸中。
當林蕭講述到大軍與耶律明博決戰雪野時,夏皇又陷入雄州軍支撐待援、勝敗生死一刻的緊迫中。
當聽到北地邊軍和右衛誓死阻敵於山道,最後北地邊軍為國覆滅、右衛幾乎全軍覆沒時,夏皇又露出了濃濃的哀傷
整個講述的過程,生動、曲折,仿佛讓人身臨其境,最後這整個湖心亭內就隻剩林蕭講述的聲音了,其他人皆是沉浸到了他講述的戰場中。
此刻,就連站在一旁的普海鴻和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以及禁衛,都聽得入神,個個沉入了其中
當然,林蕭在講述的時候,自然也有保留。
像迷霧島的島衛軍前來支援的事,林蕭肯定是不能說的,因為島衛軍是私軍,一旦捅咕出來就要犯忌了。
林蕭隻說他們是靖海軍水師帶來支援的一部分靖海軍軍卒,以及海上的有誌之士。
林蕭如今雖說成了平戎軍主帥,但朝廷還沒來得及卸掉他靖海軍主將的職務,所以他還有資格和權限調動靖海軍的。
此外,關於契戎奪位內亂的事情,林蕭也沒說是他乾的,隻說是意外僥幸和天佑大夏,隱瞞了自己的操作。
畢竟這是謀害一國君王、禍亂一國皇室的事情,要是夏皇角色代入,聯想到自己和大夏皇室,怕是林蕭就要遭到防備了!
一番述職,詳略有道,聲情並茂。
一直到夜幕降臨,林蕭才離開了湖心亭,離開了皇宮。
而等林蕭離開之後。
湖心亭內,夏皇依舊坐在圓桌前。
此時的湖心亭內,已經亮起了燈光。
搖曳的光線照在夏皇消瘦的臉上,讓他的麵容有些忽明忽暗,也有些晦暗不明。
此時的夏皇右手搭在桌上,在奏折上摩挲著,眼中卻露著沉吟,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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