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好一會兒。
張學禮才從九鷹身上移過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沈緝:
“天馬商行商隊的其他護衛夥計呢?審過了沒有?可問出了什麼?”
“都審過了,那些護衛夥計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他們都不知道假銀這回事,也不知道商隊裡藏有假銀,隻以為運送的是普通貨物,確實是一群不知情的人,不過他們說的運貨過程跟九鷹說的一樣,在野馬嶺確實什麼人都沒遇到,隻有貨物!”
沈緝點了點頭,然後又嚴肅地搖頭。
聽罷,張學禮目露鋒芒:
“這麼說來,那就隻有抓到天馬商行的掌櫃才能知道這一切了!”
“你們掌櫃人呢?現在在哪?”
說到後麵,張學禮又迅速看向了刑架上的九鷹。
作為情報部的頭頭,張學禮閱過無數人犯,自然能看出九鷹沒說假話,所以立馬追問起了天馬商行的掌櫃。
而這次,沒等九鷹回答,一旁的沈緝便急速開口:
“這個屬下剛才問了,天馬商行的掌櫃現在就在營州榷場,屬下正準備去捉拿!”
“不錯!我們掌櫃現在就在營州榷場的‘四海商貨’店鋪,每次我們出關運貨,掌櫃都會在店鋪等著我們回去!”
緊隨沈緝的聲音,刑架上的九鷹此刻也是急忙開口,生怕回答慢了一步。
張學禮聞言,急忙瞪向沈緝:
“那天馬商行商隊被抓的事,可有封鎖?”
“已經封鎖了!屬下查獲他們商隊的第一時間,就讓關猛將軍以緊急軍務的名義封閉了整個渝關,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
沈緝立馬點頭。
張學禮聽罷,轉身就走:
“希望消息還沒泄露!立即隨我前往南邊的營州,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向營州飛鴿傳信,命令我們在營州的人和營州官府以及軍隊,先一步封鎖整個營州城,防止天馬商行掌櫃逃跑,並立即進行捉拿,一定要活的!”
“遵令!!”
昏暗的房間內立馬響起一片應和聲,沈緝帶著房內的黑衣人簇擁著張學禮迅速走出了房間。
然後沒一會兒。
就見偌大的渝關大營內,一支百餘人的黑衣騎士奔出了大營,奔過渝關內的大街之後,奔出了渝關南城門,奔向了南邊的營州......
......
營州城距離渝關並沒有多遠,兩地大概也就兩百餘裡的距離,幽薊大建設之後,道路又寬敞好行。
張學禮等人快馬加鞭之下,一路換馬不換人,隻是大半天的時間,便抵達了營州城。
抵達營州城時,已是入夜了。
此時的營州城早就收到了飛鴿傳信,營州駐軍和官府以及情報部的人早就把整個營州戒嚴,並且已經對整個‘四海商貨’和天馬商行掌櫃進行了抓捕。
隻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沒有如張學禮的意!
“你說什麼?天馬商行的掌櫃死了?被人殺了?”
營州北城門口。
士兵和黑衣人警戒四處,火把林立,照亮了這黑夜下的整個城門口。
火光中,剛抵達這裡的張學禮站在一匹戰馬前,直視著身前的一名精悍黑衣青年,其身後還停著沈緝和一眾隨他而來的黑衣騎士。
而那精悍黑衣青年,名為紀雲崢,乃情報部麾下,營州情報司司長!
紀雲崢是在這裡迎接張學禮等人的,一看到張學禮到來,第一時間就把抓捕的結果跟張學禮做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