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書硯家中除了俸祿之外,確實沒有找到多餘的錢財,甚至我們連他家中可能存在密室的地方都找過、其在錢莊的賬戶也查過,同樣都沒有,並且他家中的生活也依舊很簡樸,這點確實讓人意外!”
張華夏立即點頭,聽完張學禮話的他,也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眼睛泛起了亮光。
不過隨即,他又露出了疑惑:
“可是將軍,這又有些不對啊!”
“沈書硯的遺書上說是貪心才幫的‘四海商貨’,那就說明是為了錢財,可他家現在沒有找到贓款,那他圖的是什麼?周聚財一介商賈,除了錢財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一位四品官員如此冒險幫他?”
“這遺書和現實的情況,顯然有很大出入,甚至矛盾!”
說罷,張華夏也皺起了眉頭。
“所以,這就是蹊蹺之處!”
緊隨張華夏的聲音,沈緝此時目光閃爍地看向他。
“不錯!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這時,張學禮也點了點頭。
然後,他拿出了沈書硯的遺書,再次看了起來,眼中布滿了疑惑和思索。
而沈緝和張華夏兩人此時也不說話了,同樣疑惑地思索了起來......
於是,此間一時陷入了安靜。
幾人都是各自沉吟著,想著這整件事情以及其中的蹊蹺......
而這番思索,一直持續了良久。
甚至到了下午時分!
在這期間,張學禮讓人再次把沈書硯的公房、家中、整個榷場司、甚至整個布政使衙門的官吏,都再查了一遍。
可最終,依舊毫無頭緒。
對此,張學禮和沈緝等人皆是疑雲滿頭、心中難耐,像是心中明明知道可疑、卻始終抓不到疑點的難受。
直到某一刻。
當正堂中的張學禮煩躁間端起茶水直灌時,他腦中卻突然靈光一閃,像是猛然抓住了什麼,喝茶的動作一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杯中的茶水,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將軍,怎麼了?”
沈緝和張華夏等人察覺到張學禮的異狀,紛紛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他。
張學禮一時無聲,隻是目光呆滯地盯著杯中茶水,像是在快速思索著什麼。
直到過了兩息,僵硬中的張學禮猛然起身:
“走!去沈書硯的公房!”
聲音出,張學禮已是大步走向了後堂。
見此,沈緝和張華夏皆是一怔,然後立馬跟上。
幾人來到後堂。
走過一座庭院後,轉頭就進入了沈書硯的公房。
公房內,一如之前的模樣,為了查案,這裡的一切都沒有動,唯有沈書硯的屍體已經不在這裡,被安置到了彆處。
而進入公房後,張學禮徑直走到了沈書硯的書案,彎著腰看向了桌麵上依舊倒在那的茶杯,看著茶杯內外流淌出來的茶葉和茶水。
認真瞅了一眼。
下一刻,張學禮興許是看得不夠清楚,又從書桌上拿起一支毛筆,扒拉著桌上的茶葉,再次認真觀察著。
見此一幕。
見到張學禮突然間的動作,沈緝和張華夏皆是疑惑,對視了一眼後,沈緝朝張學禮疑惑出聲:
“將軍,可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