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如今已經到了最緊要時刻了,哪怕在北疆損失再大,也要先放到一邊,得儘快把心思收回來,重新拉攏武力!”
一片憤怒的堂內,錢宇赫抬起頭,緩緩看向慶王趙銘。
此時的錢宇赫滿身沉穩,雖然說的是急事和緊事,但卻不疾不徐,儘顯朝堂老臣的厚重和深沉,隻是神色間帶著凝重。
而他的話也確實很有份量。
其聲音一出,正大聲喝罵的堂內霎時安靜,憤怒的眾人也歇下了火,紛紛看向了錢宇赫。
看著錢宇赫的神色,聽著他剛才的話,慶王的神色變了變,也顧不上發怒了,急忙傾身湊向他:
“錢相,您可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說?您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宮內,可是父皇他已經......”
慶王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隻是緊緊地看著錢宇赫,其意不言而喻。
堂內其他人聞言,亦是緊看著他。
錢宇赫的臉色越發凝重了一些,麵對眾人的目光,他雙眸微闔,點了點頭:
“嗯,本相這段時間在宮中處理陛下吩咐的各項事情,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陛下,但從那些吩咐的事情中,已經明顯感覺到陛下怕是......”
錢宇赫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眉宇間凝重得緊蹙了起來。
慶王聞言,沒有關心夏皇怎麼樣了,頓時嚴肅地直起身,眼神快速亂轉:
“既然如此,那確實得更加抓緊時間了,不然我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著,慶王滿臉緊迫和焦急,說完後,又急忙看向錢宇赫:
“錢相,您說我們現在該如何辦是好?平戎軍那邊拉攏不了了,若是要重新拉攏武力,該拉攏誰合適?”
聞言,錢宇赫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慎重道:
“平戎軍那邊沒了可能,那就把心思全部放在西部邊軍吧,太史鏡統帥的西部邊軍雖然不如北疆的平戎軍,但也善戰,我們隻要拉攏一支大軍過來,亦能與武驊他們抗衡!”
“西部邊軍?”
曾伯謙一聽,頓時皺眉:
“錢相,西邊的邊軍會不會也跟平戎軍一樣,弄出點什麼心思?他們這些邊軍常年戍守邊關,都快目無王法了,個個也都心思變得精賊!”
聲音一出。
慶王、劉周和尹皓等人,也都憂慮地看著錢宇赫。
他們這次實在是被平戎軍坑出了心理陰影,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錢宇赫聞言,卻是緩緩搖頭:
“西部邊軍不同平戎軍,平戎軍因為戰功和林蕭的身份與威望,成了驕兵悍將,但太史鏡是個低調且純粹的軍人,他的麾下也多是如此,不會有這麼多心思!”
“況且,本相前麵已經派人前往西部邊軍接觸過了,並且與那邊的一些將領達成了意向,隻要殿下派人去溝通具體細節,應該就能成事了!”
說罷,錢宇赫轉頭看向慶王。
慶王一聽,心中大喜的同時,頓時激動地握住了錢宇赫的老手:
“還得是錢相啊,就是老成持重,竟已是做好了萬全準備,本王這個王府要是沒有您老坐鎮,怕是都要散了,接下來的事情都聽錢相您的......”
“錢相,本王感激您,還辛苦您多多勞累......”
慶王躬著身,滿臉誠懇感激,甚至眼眶都感動得泛起了淚花。
那禮賢下士的模樣,確實與以前的狂妄自負有了很大的改變。
就連錢宇赫見了,此時都是急忙起身,連連謙遜和客氣。
此間主、臣相融。
一番感動後,此間眾人又立馬商議了起來,商議著拉攏西部邊軍和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