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噅噅噅~~~”
“哪來的叫花子?亂闖馬道,不怕被撞死麼?!”
中都北城的某條大道上,馬嘶長吟,一聲嗬斥響起。
這是林蕭等人的出城隊伍,他們正策馬急行在大道中間的馬道上,可行徑這裡時,前麵路邊的眾多行人中,卻突然跌跌撞撞地撞出了一個叫花子,直接闖到了路中間的馬道上,正好撞在了前麵開路的薑寒衣的戰馬下,驚得薑寒衣的戰馬一陣長吟。
好在薑寒衣的馬術了得,當即控馬避過了那名叫花子,這才沒讓戰馬直接撞到他身上。
可經這麼一遭,他們行進的速度卻被迫停了下來。
而薑寒衣也非常警覺,一停下後,大聲嗬斥叫花子的同時,當即把右手握在了戰刀的刀柄上,戒備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叫花子。
不僅是薑寒衣。
在他身後,一千近衛騎軍、十八衛、甚至典武和無咎等一眾將領,亦是立馬警覺,紛紛緊握住兵器的同時,戒備著四周。
那分布在林蕭四周的十八衛,更是以極快的速度立馬收縮,身體挨著身體地形成一個圓形把林蕭護在中間,密不透風!
所有人,立即做出了臨戰準備,目光掃視周邊。
這一幕,直嚇得大道兩旁的百姓個個臉色一變,急忙避開,紛紛遠離了林蕭等人。
而闖到馬道上的那個叫花子,也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急忙驚恐起身,倉惶地朝前麵跑開。
隻不過,那叫花子怎麼跑也不成直線,一路東倒西歪、跌跌撞撞,顯然是喝多了。
而他剛才闖到馬道上的模樣,也像是喝多了不小心的樣子。
當然,那叫花子雖然一副醉酒的模樣,但有人卻不認為他真的喝醉了,那便是身在林蕭身邊的張學禮。
因為那叫花子在跑開的時候,朝張學禮望了一眼,張學禮能清晰地看到,那叫花子望來的眼神很是清明,目光也深邃,根本就不是一個喝醉酒的人該有的眼神。
不過儘管如此,張學禮卻沒有下令去抓那叫花子,因為那叫花子雖然蓬頭垢麵看不清麵容,但他散亂的頭發下,隱約可見其額頭上有個奴印......
看到這,張學禮的目光縮了縮,然後沒去管那個跑開的叫花子了,而是看向了他剛才栽倒的地上。
就見那地上,此刻正遺落著那個叫花子的竹拐杖,那拐杖正指向前方......
見此,張學禮的眸光一冷,當即看向了身旁的林蕭:
“王爺,前麵怕是不太平!”
“不太平?”
典武、申豹和無咎幾人聞聲,頓時凝肅且疑惑地望向張學禮。
不過林蕭像是知道了什麼,從那叫花子跑走的前麵收回目光後,當即點頭:
“嗯!改道吧!從離這最近的西城門出城,能不多事就不多事,儘快離開中都!”
說罷,林蕭率先調轉馬頭。
見此,一眾將領沒再廢話了,當即一聲令下,帶著眾軍簇擁著林蕭轉道向西,奔向了西城門。
這次,林蕭等人很是順利,一路毫無阻礙地來到了西城門。
隻不過......
就在他們準備出城時,此間卻突生了變故。
就見他們剛接近城門洞,城門洞內的城門就‘咚’的一聲,突然關閉!
並且在同一時間,上麵的城牆上突然冒出了大量身穿青色盔甲的士兵,他們或在城牆上朝著林蕭等人彎弓搭箭、或衝下城牆擋在林蕭等人的前麵、堵住了城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