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聽到趙銘的話,太史鏡直起躬著的身,卻是肅穆的搖了搖頭:
“陛下,中都城高牆厚,乃是我大夏第一雄城,強攻必然會損失慘重,卻是不妥!”
“並且,我們現在也不是非要強攻才能破城,圍之亦可敗敵!”
“是以,依如今的情況,圍而不攻才對我們更有利,末將才行此之事!”
說罷,太史鏡又朝趙銘恭敬地抱了抱拳。
趙銘聞言,頓時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不過沒等趙銘再開口,帳內立於左邊首位的錢宇赫此刻就站了出來,朝趙銘點了點頭:
“陛下,太史將軍言之有理!”
“武驊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中都城內人心向背,不管是城裡的官員,還是禁軍士兵,都是人心浮動,之前就有好些人脫離城內的偽朝廷投靠我們。”
“如今我們大軍壓城,城內更是有許多士兵暗中出城納降!”
“是以,我們大可不必強攻中都以造成重大損失,完全可以圍困之,再加以攻心之術和對城內進行招降,便可輕易破開中都城,以滅逆賊!”
聲音落下,錢宇赫一直半眯著的眼中,散發著洞若觀火的寒光。
而緊隨錢宇赫的聲音,太史鏡此時亦是再次點頭:
“錢相說得是!末將如今不僅圍困了中都,也封鎖了漕糧運河和入城的所有物資,中都城內沒有充足糧草,再加上人心浮動,想必這中都城我們要不了多久就能破開!”
“好好好!既然太史將軍和錢相都這麼說,那這事就準沒錯了,就按你們說的去做吧,你們相互協作,儘快破開中都城,以恢複我大夏正統!”
聽到太史鏡和錢宇赫都如此胸有成竹,趙銘頓時滿臉喜色地連連點頭,不過最後還是發出了急切聲。
“是!末將老臣)遵旨!”
太史鏡和錢宇赫兩個躬身領命,然後各自而退,錢宇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太史鏡也站到了右側武將的首位。
帳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不過此時,趙銘又想到了什麼,神色收斂間,眯著眼看了左右兩側的文臣武將之後,目光閃爍著看向了左側站著的曾伯謙,道:
“曾尚書,朝廷讓各地軍兵入京討賊的旨意,也發出好些時日了,北疆的平戎軍還是沒有派出軍隊南下響應麼?甚至也都還沒有任何消息發來?”
曾伯謙現在已是從兵部侍郎變成兵部尚書了!
自從趙銘在陳留縣登基建立朝廷之後,慶王黨的一乾官員就水漲船高了,不僅是曾伯謙,劉周也從禮部侍郎變成了禮部尚書,尹皓也是一樣,變成了戶部尚書,還有其他人等等。
總之,慶王黨的官員這次是押寶押中了,也發達了!
而此時聽到趙銘的問話,曾伯謙也是立馬站了出來,目露鋒芒:
“稟告陛下!是,平戎軍依舊沒有軍隊南下,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仿佛是無視了朝廷旨意,也無視了如今大夏的國難!”
“哼!”
曾伯謙的話一出,他旁邊的劉周頓時一聲冷哼,冷冷道:
“如今國有逆賊,林蕭卻視而不見,實乃惘負了先帝對他的信任,更是無視陛下、無視朝廷,其心怕是也有鬼胎!”
“不錯!林蕭一直打著‘為國為民’的旗號,可如今眼見害國害民之事而不管,實屬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