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府指揮廳內。
林蕭因為張學禮的話,聯想到藺鬆,依舊在目光閃爍地思索著。
而朱璿璣,此時則在跟廳內的眾將解釋著這事。
當初林蕭在戰功簿上幫藺鬆造假加人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平戎軍中就林蕭、朱璿璣和張學禮等寥寥數人知道。
此時聽朱璿璣一說,廳內的眾將也立馬知道了其中關節、立馬就意識到了中都禁軍與藺世道是怎麼一回事,頓時皆是震撼,震撼藺家的手段。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典武又想到了什麼,當即看向了沙盤前的張學禮:
“那太史鏡呢?他毫不猶豫地反叛陳留朝廷、投靠中都朝廷,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是藺家埋的暗子?”
“對!太史鏡又是怎麼回事?”
眾將一聽到典武的問話,也立馬好奇地緊看向了張學禮。
對於太史鏡,此間的好些將領以前都跟他合作過,對他還算了解,也印象深刻,知道他是一名忠君愛國的純粹軍人,是司徒城老帥一手培養出來的,顧大局、識大體、人穩重,乃是當今大夏僅有的愛國將領,根本就不像一個能做出反叛之事的人,更不像一個被人充當暗子的存在!
可現在,就是這麼一個人,卻竟然毫不猶豫地做出了反叛之事,直接就顛覆了這些將領對太史鏡的認知和印象,也一時難以接受,所以個個此刻都是好奇和疑惑不已。
而麵對眾人的目光,張學禮也是露出了遲疑,微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太史鏡背叛陳留朝廷的事太過突然,目前時日也尚短,情報部還沒探查到什麼情報,他們也沒暴出什麼消息,所以他跟藺家和中都朝廷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也不能做具體的定論!”
聞言,廳內的眾將麵麵相覷,個個遲疑間,一時無人出聲,皆是疑惑著太史鏡的做法。
指揮廳內霎時安靜。
朱璿璣看了眼眾人,然後搖了搖頭:
“雖然不能確定太史鏡跟藺家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們之間有很深的瓜葛是肯定的了,不然以太史鏡那樣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背叛之事!”
“並且,這事很顯然,趙銘等人之前收買的那五萬西部邊軍也有問題,太史鏡後麵輕易就帶著它們一起背叛了陳留朝廷,這就說明那五萬邊軍之前很可能是假意投靠,其實暗地裡還是掌控在太史鏡手中,這是一個局!”
“這太史鏡啊,怕是也沒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搖了搖頭,朱璿璣感歎了一句後,收回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林蕭。
見林蕭還在沉吟思索,朱璿璣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緩緩張口......
“王爺!”
一聲呼喊突然響起,卻不是朱璿璣,而是來自廳外。
就在朱璿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薑寒衣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
見此,廳內一眾目光被吸引,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望向了進來的薑寒衣。
薑寒衣進來後,直接朝沙盤對麵的林蕭快速開口:
“稟報王爺,剛剛王府傳來消息,長寧公主趕來北疆了,現在正在府裡急著要見您!”
“長寧公主?”
聽到長寧公主此時突然來到幽州,廳內眾將像是有什麼預感,立馬看向了林蕭。
林蕭此時已經收起了思索,也是有些詫異,轉頭跟朱璿璣對視了一眼。
而後,林蕭皺眉望向薑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