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封閉皇宮,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宮內一切不許妄動,等候長寧公主回來做主!”
在眾臣眼巴巴的目光中,望著皇宮的林蕭突然下令。
而後,林蕭一句話沒再有,也沒再理會宮門前的一眾大臣,直接調轉馬頭,朝皇宮右邊的大道離去,並沒有踏足皇宮!
而他一動,聚集在皇宮前的平戎軍士兵立馬衝上前,封閉了宮門的同時,包圍了整個皇宮。
典武和無咎等眾將,則是帶著士兵立即跟上林蕭。
霎時,此間一空,除了守衛皇宮的平戎軍士兵外,這裡就剩一眾大臣和不遠處議論的百姓了。
看著林蕭離去的身影,一眾大臣皆是愕然和意外,然後紛紛聚到了錢宇赫身邊:
“錢相,燕王這是何意?到了宮門前都不入皇宮,難道他真的無意那個位置?”
“是啊!一聲不吭就走,燕王這做法屬實讓人看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一眾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皆是疑惑地望著錢宇赫。
錢宇赫立在人群中一動不動,隻是一雙老眼又習慣性的微闔了起來,細縫內半遮掩的眸子審視著林蕭那遠去的身影。
在這一刻,他那眸中亦透著疑惑。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
直到林蕭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那邊宮牆的拐角。
錢宇赫微闔的眸中,疑惑散去,泛出一絲如狐一樣的毫光。
下一刻,他朝眾臣搖了搖頭:
“諸位,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準備回去寫奏折吧!”
“程序?奏折?”
一眾大臣一怔。
不過下一瞬,他們眼睛一亮,霎時露出了恍然之色。
“哦~~~對對對!寫奏折!要寫奏折!!!”
“快快快!回府!回府!!”
醒悟過來之後,一眾大臣頓時一拍腦門,然後一個個的匆匆離去。
錢宇赫也沒在這久站,最後目光閃爍地望了眼林蕭離去的方向後,亦是離開了這裡......
......
那邊。
林蕭等人離開宣德門之後,並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一路沿著宮牆向右走了大概一裡地,然後停了下來,看向了前麵。
在他們的前麵,是一條寬闊的大道。
不過說是大道,但因為這裡臨著宮牆,卻是不許閒雜人等靠近,所以這裡很是僻靜。
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前麵卻出現了怪異的一幕。
就見前麵宮牆對麵的房屋背後,此刻正停放著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就擺在兩張破舊的長凳上麵,四周空空如也,什麼治喪的物品都沒有,甚至就這麼暴露在外麵,也就棺材上方被人用一塊大白布和四根竹竿支撐著一個簡易棚子在那遮陽擋雨。
並且,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就一個頹敗的老人披麻戴孝地跪在棺材前,在那悲戚地燒著紙錢。
整個景象,要多寒酸有多寒酸,看著也很是悲涼、淒切。
不過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可那口棺材卻極不簡單!
那是一口金絲楠木棺材,上麵漆飾講究,還雕繪著龍鳳、祥雲、瑞獸等各種圖案和紋飾,甚至還有藏文經咒,整副棺材充滿了尊貴和帝王之氣,赫然是帝王靈柩!
沒錯!它就是先帝趙衍的靈柩!
時至今日,先帝已經駕崩六個多月了,可他的靈柩卻依舊沒有入皇陵、依舊沒有入葬,並且還被丟棄在了這裡!
這一切,都歸結於武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