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臣中都府尹唐翀有本奏!”
“自去年十二月以來,中都大雪肆虐數次,致使城內百姓房屋被大雪壓垮兩百五十四間,受災百姓千餘人。”
“另,去年大夏內亂數次,波及整個中都和京畿路左近,戰亂造成京畿路及其附近地區糧食歉收、百姓流離失所,至目前,尚有三萬餘流民亟待安置和救助!”
“是以,為賑災中都城內災民和京畿路三萬餘流民,臣特請朝廷撥款,解萬民於水火!”
安靜的大慶殿內,洪亮聲響起。
那從文臣隊伍中站出來的身影,正是唐翀!
唐翀是林蕭培養出來的政務方麵的學生,之前一直在幽州當任知府,林蕭登基之後,把他調了過來,讓他擔任了中都府尹這個重要的職位。
他此時站在班列外,朝禦台上的林蕭躬身稟奏。
還不僅是唐翀。
他開了一個頭之後,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緊隨他的出聲,此刻的大慶殿內瞬間熱鬨了起來!
“啟奏陛下,臣軍機府參謀部總參長蔣震雲有本奏,朝廷五大軍團已奔赴四方駐防,但修建軍營等軍事設施的銀兩還沒有撥下,並且如今已是二月,上月全軍三百七十萬餘兩的軍費還沒有下來,請朝廷立即撥款!”
“啟奏陛下,臣吏部侍郎李夢澤有本奏,時值二月,大夏官員春季俸祿即將發放,共計兩百餘萬兩,請戶部早做籌備!”
“啟奏陛下,臣兵部侍郎傅雲青有本奏,不僅是軍機府的軍費,兵部計劃修繕驛站和中都城防的十五萬預算銀,戶部也未撥付,請......”
“啟奏陛下,臣禮部郎中譚麒有本奏,八月份即將舉行會試,考場需要提前搭建......”
“啟奏陛下......”
一道道稟奏聲在殿內接連響起,一名名官員站出了班列,隻是一會兒就站出了十數人,全都是開口要銀子的!
那些官員中,一眼看去,幾乎都是新派官員!
蔣震雲就不說了。
李夢澤原本是迷霧島的政務官,後調入北疆任職,現在又被調到了中都擔任吏部侍郎。
傅雲青是軍機府軍備部的部長,兼任著兵部侍郎。
還有禮部郎中譚麒、還有其他人等等,都是被林蕭安排在朝廷各部的北疆出身的政務官員,也是大夏朝廷如今的新秀,在朝廷被稱為新派官員。
他們這些人,早就習慣了北疆官場的乾練作風,行事果斷、直來直往,此時在這大慶殿內要銀子也毫不客氣,直接開口。
那要銀子的景象,一個接一個,嗷嗷待哺中,仿若一個個催命符。
就連禦台上的林蕭看了,都是在心中不由得咂了咂嘴。
不過林蕭並沒有把這些表現在臉上,他隻是聽完下麵的稟奏之後,沉著臉望向大殿左邊文臣中的幾名官員:
“戶部,這是怎麼回事?各部所需銀兩為何還未撥付?其它的先不說,軍機府的軍費和兵部修繕驛站的費用可是年前就做好了預算,為何到現在還拖著沒給?”
林蕭的聲音平靜,不過話語中卻帶著責問。
聽到此聲,大慶殿內霎時寂靜,針落可聞。
一眾大臣皆是一動不動地躬身站在原地,不敢惹出絲毫麻煩的同時,眼角的餘光瞥著戶部的官員。
就連錢宇赫,此刻都是恭順地垂眉而立。
而戶部官員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