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邊。
馬車佇立,眾軍環繞。
車廂內外,兩坐三立。
車廂內的雲錦聽完車外信使的解釋後,整個人的臉色已是沉了下來,目光不由得閃爍。
而車外的顧清淮,此時則是有些急色,在信使說完後,急忙看向車窗內的雲錦:
“雲姑娘,這麼多鹽貨消失,可是大事,會影響到我們按時送往朝廷的鹽利,也會影響到朝廷的方方麵麵!依下官看,當務之急是立即趕回去,然後派人沿著官道進山搜尋,看是不是山匪劫了我們的鹽!”
“不可能!不可能是山匪乾的!”
顧清淮的話一出,還沒等雲錦開口,他身後的丁鵬此刻就突然接過話,斷然而語:
“自我東部軍團駐守這大夏東部各地之後,就以剿匪的形式開始了大練兵,對整個東部數省的山匪進行了大清理!”
“在我東部軍團十萬大軍的鐵蹄之下,盤踞在東部各省的山匪滅的滅、逃的逃,所有山匪都被殺破了膽!”
“現在,剩下的那些山匪彆說出來劫道了,連露麵都不敢,就更彆說如此堂而皇之地在揚州附近官道接連做下這麼大的劫鹽之事,他們根本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本事!”
“否則,那就是對我東部軍團大剿匪的侮辱!”
聲音落下,丁鵬滿是自信和凜冽。
車廂內的雲錦一聽,也目光閃爍地點了點頭:
“丁將軍說得沒錯,咱們的鹽貨如此全部消失,不太可能是山匪做的,一看就是有人在特意針對,應該又是揚州那些鹽商乾的了!”
聞言,顧清淮心中一歎。
他何嘗又不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那些鹽商乾的?隻是那些鹽商手中握有他們需要的銷鹽渠道,顧清淮不想看到兩方徹底走到對立麵。
可現在,那些鹽商竟然又做出這樣的事,雲錦也直接道出了他們,那顧清淮就知道,此事難以善了了。
也正如此。
雲錦說完之後,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冷冷開口:
“走!不在這過夜了,繼續趕路,回揚州直接去找那些鹽商!”
“是!”
顧清淮不再多言,點了點頭後,立即招呼眾人繼續啟程。
而丁鵬,也命令軍隊繼續趕路。
頓時,剛停下不久的龐大隊伍再次啟程,連夜趕往了揚州......
......
揚州!
雲錦等人再次回到揚州時,已是第二天中午。
回到揚州之後,他們隻是在商務司稍稍休息了一下,然後便直接前往了揚州鹽務公所。
此時的鹽務公所內,依舊如那日那般,寬大的堂院內站滿了大大小小的鹽商,所有人都麵向前麵的正堂而站。
隻不過與那日不同的是,今日的正堂大門並沒有緊閉,而是大敞開著,顯露著堂內正中的九把交椅,以及椅子上坐著的九道身影。
那九道身影自然是揚州的九大鹽務總商,他們此時並沒有議事,隻是各個望著堂外的眾人,望著眾人身後巨大的影壁。
而外麵的眾人,雖然麵向正堂而站,但各個也都時不時地望一下身後。
那模樣,像是整個鹽務公所的人都在等候著什麼。
也正如此。
他們此時就是在等候商務司的人!
這些鹽商也不是天天都這樣聚集在這裡的,隻有有重大事務,他們才會聚集在這裡商議和安排。
而今日他們之所以又這麼齊齊的聚在這裡,不是因為其它,而是他們事先收到了商務司召集他們的消息,正在這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