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的這些事情,臣聽說過一些。”
“其名下確實有不少土地,但具體有多少,私底下又做了些什麼事,臣並沒有去深入調查,所以知道的並不多......”
禦書房內,在林蕭和林業兩人問詢的目光中,張學禮吞吞吐吐地開口。
可林蕭一聽,頓時就炸了,怒瞪張學禮:
“知道的不多?你既然發現了祁林的異狀,你為何不去調查,又為何不向朕彙報?”
聞言,麵對林蕭的怒火,張學禮憋紅著臉一陣糾結,不過最終他還是低下了頭,沒有出聲,默默承受著林蕭的怒火。
一旁的林業見狀,卻是搖了搖頭,朝林蕭歎息:
“這事怪不了學禮,你也彆為難他了,主要是祁林的身份太過特殊了!”
“他在你還在平江縣捕房任職的時候,就是你最要好的兄弟,後麵也在為你做著暗地裡的事情,算是你一眾下屬中資格最老的一個人了,並且他妹妹祁悅也一直在你身邊,這些關係任誰看了都知道祁林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有了這些身份,不管祁林做什麼,都沒人敢去懷疑和查他,因為大家都清楚,祁林所做的,很有可能就是你吩咐的,哪怕是他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你的一眾下屬也會誤以為是在為你做、是你暗地裡的授意!”
“如此一來,誰會去懷疑他?誰敢去查他?”
“更何況,學禮隻是知道祁林擁有的土地不少而已,就更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去輕易查他了!”
林業在林蕭麵前卻沒有什麼顧慮,直接道出了這背後的實情。
說白了就一句話,大家都以為祁林是林蕭的白手套,誰敢去查他?!
張學禮聞言,抬起頭,感激地看了林業一眼,感激林業為他說情。
而林蕭,卻是越發陰翳了,不過不再是因為張學禮,而是祁林!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錢宇赫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因為祁林失了祁悅的約,到現在都還沒來中都看望祁悅。
前兩天的時候,林蕭還沒在意,可現在卻感覺有些反常了。
並且,他之前多次要給祁林在軍中和朝中安排位置,可都被祁林拒絕了,說隻想當一名有田有地的富家翁。
現在一回想,林蕭就感覺出了祁林對田產的渴望,感受到了他把田產看得比什麼都重,甚至超過了入朝為官,也就真的很有可能兼並了大量土地!
該死的!
“快!立馬召祁林入京來見朕,然後學禮你立即去查祁林的所有事情!”
想通了許多事情,林蕭一陣暗惱,然後立即吩咐張學禮。
“是,臣遵旨,臣立馬就去!”
張學禮絲毫不敢怠慢,立即跑出了禦書房,急忙去查祁林了。
而等他一走。
禦書房內頓時變得安靜,林蕭和林業兩人一時沒再說話了,而是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對視著,皆是神色凝重,林蕭更是有些煩悶......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
林蕭的煩躁更甚,整天都在等著張學禮調查的消息,甚至都有些無心他事了!
因為要是祁林真做了錢宇赫說的那些事情,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那兼並的土地還好說,之前沒有這樣的土地政策,兼並了也就兼並了,無傷大雅,現在隻要拿出來就好。
可要命的是,據錢宇赫說,祁林竟然還勾結兩州官員欺上瞞下,並公然對抗朝廷的土地改革,還有兼並土地時使用了巧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