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裡有個美好的詞,叫求和;有個遺憾的詞,叫無解;有個霸氣的詞,叫有且僅有;還有個悲傷的詞,叫無限接近卻永不相交。
用這些詞來形容河陰大學的畢業生們,正是恰如其分。
這一晚上,有人在相聚,有人在哭泣,有人在一瓶酒又一瓶酒的灌著彆人,也有人在一瓶又一瓶的灌著自己。
左家成他們班,小辣椒策劃,林老二安排,一輛大巴把四十幾個人拉到了大河邊上的一個度假村,圍著幾堆篝火載歌載舞了一個晚上,啤酒瓶子扔了一地。
有多少人堅持到最後,已經沒人記得了,但是這最後的晚上確實給了所有人一個深刻的回憶,恐怕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左家成一直都沒回房間睡覺,一直堅持到了天色發白。
倒不是他的品格高尚。
一開始大家互相敬酒,場麵混亂猶如軍閥混戰。
但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所有人的矛頭都對準了他。
大部分的女生還略顯矜持,碰一下,喝一口,說聲再見,常聯係,便走開了。
可小辣椒一下子跟他乾了三瓶,摟著他的脖子,抵著頭跟他說了一句,“左家成,你是個君子,也特麼是個混蛋。”
說的左家成心裡麵愁腸百轉。
孟雨桐隻跟他乾了一瓶,卻也效仿著小辣椒,跟他抵著頭,輕輕的說了一句,“左家成,下午那一下,辣椒的那個我不知道,但我的是初吻···”
左家成瞬間木在了當場。
不過現場沒有時間讓他去體會孟雨桐話裡的意思,下午那麼多女孩兒撲他,早就激起了所有男生的公憤。女孩兒碰完之後,二十多個男生排著隊,每人一瓶跟左家成碰,就連林深和張凡暉都不例外。
左家成就算再是半仙的體質,也不敢這樣一瓶一瓶連氣都不喘的往下灌,中間找了個幾回借口上廁所。但男生們很體貼,每次都有兩個人陪著他,不管是上邊出水還是下邊出水,每次出完就馬上被人拉回來繼續。
甚至第一輪打完,還有幾個又跑後麵排起了隊。
林深和張凡暉、梁良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救不了,誰都救不了,要麼他把其他人放倒,要麼他把他自己放倒···”
“沒錯,辣椒的話估計這會兒也沒人聽。”
“歇菜吧,辣椒還準備排隊呢,要不是孟仙子拉著···”
最終也不知道是男生們良心發現,還是被左家成一瓶又一瓶往嘴裡倒的身影威懾住,終於漸漸地散開了。
左土地還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孟雨桐又摸了過來,靠在了左家成的身邊。
“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能喝啊。”
“呃···”
左家成打了個飽嗝。
“可能我對酒精並不吸收吧,就是太撐了···”
左家成隨口編了個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