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濤父親何華峰，是發展委煤炭司的副司長。主要負責涉及國內煤炭和煤礦相關的發展戰略、重大規劃、重大產業政策、重大改革方案和重大投資項目的審核意見等等。
說白了，國內凡是跟煤炭相關的事情，他說了算。
何小濤的母親，是京城環保局的一個副處級乾部。
副處級乾部在京城這個樓上掉下來一塊磚能砸好幾個處級乾部的地界兒倒並不怎麼顯眼，而且還是環保局的副處級，但是如果這個副處級後麵加上了“發展委某司司長夫人”這幾個字之後，即便是地方上來的副省級乾部，也不敢真的就把人家當副處級了。
至於何小濤自己，在某國企的下屬子公司做一個部門經理，其實就是領工資不乾活的那種。
短短兩個來小時，何小濤一家三口的資料，就這麼擺在了左二爺和左家成的麵前。
左家成還真是吃驚。
對於苟老爺子，左二爺來到了京城之後，也沒有多做介紹，隻說是以前一起闖蕩江湖的老兄弟，有著過命的交情，其他的一個字沒有多說。
左家成也隻是從對左二爺的認知，以及苟老爺子弄了兩包煙上去，就從保安嘴裡套出了很關鍵的信息上，看得出老爺子並不是一般的京城大爺。
沒想到人家打聽官麵上人物的消息也打聽的這麼快捷。
早知道這樣，那把左佳慧托付給苟老爺子照顧多好。
“小子，眼拙了吧。”
“你苟爺爺，是京城這邊江湖上的大佬，上三把交椅的人物。要不是家慧這事兒涉及到了官麵上的人，而且還驚動了警察，根本就沒有這麼麻煩。”
按照左二爺的解釋，江湖，或者說京城的江湖，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白，或者黑，而是更有些類似於古代下九流的那一類人形成的組織。
算命的，剃頭的，唱戲的，耍猴的，保媒拉纖兒的，偷東西的，飯店的廚子，搓澡的師傅，···，等等等等。
基本上都是靠手藝吃飯的人。
當然現在這些人之間已經根本沒有所謂的組織形式，隻不過私下裡口口相傳，還把某幾個輩分比較高的人，作為江湖的話事人，真有事情的時候，會由這幾個人出來調停。
“不行了，早就金盆洗手不乾了，國家現在也不讓。現在我在後海那邊開了個小店兒，雇了倆小姑娘幫我看著店，平時我就在潘家園琉璃廠到處鼓搗點東西，低買高賣掙個差價而已。”
聽左二爺把自己吹的十分高大，苟老爺子一臉得色卻連連擺手，口中不住地謙虛。
“我他麼那是誇你麼？我那是往樹上抽你呢，老棺材瓤子。”
“你說你在京城這麼大勢力，我們爺倆來到你的地頭受委屈了，你要是不給找補回來，你好意思讓我孫子叫你爺爺？”
左二爺拿起桌上的煙盒就向著苟老爺子砸了過去，苟老爺子隻伸了一根指頭就把煙盒接住，隨手從煙盒裡彈出來一根香煙叼在嘴上。
“弄，肯定是能弄，就看你孫子想怎麼弄。而且，你個糟老頭子剛剛不是已經把人家下半輩子都毀了麼？人，我建議就不要再搞他們了，就是看看從錢上找補回來個五百萬一千萬的得了。”
“啥？把他們下半輩子毀了？怎麼毀的，啥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左二爺告訴左佳慧的時候，是趴在耳朵邊說的，左家成沒聽見。剛剛左家慧又要左二爺告訴她的時候，左家成正在跟孟雨桐眉目傳情，根本沒在意。
此時聽見苟老爺子說的話，心裡不覺有些納悶。
“就是剛剛在派出所門口，趁著擦肩而過的時候···”
在派出所門口，左二爺跟何小濤走了個麵對麵，擦肩而過的時候，兩個人的肩膀稍微一蹭，左二爺站立不穩就要摔倒，於是伸手就在何小濤身上扶了一把。
何小濤雖然馬上就甩開了左二爺，但腎俞穴被左二爺用獨門手法點中，何小濤這輩子，隻能做女人了。
“臥槽···”
左家成看看左二爺，又想想今天晚上看到的那個何小濤。
雖然算不上是五大三粗，但也是個特征明顯的男人。如果從此就要轉了性子開始往陰柔的方向上發展的話···
左家成瞬間乾嘔了幾下，換來了左二爺和苟老爺子的笑聲。
“小子，你說，剛剛苟爺爺我說的，去他們家整個五百萬一千萬的，補償你的損失，怎麼樣？”
“還是說非得把他們折騰得妻離子散？”
“不過有一點倒是有點奇怪。”
“從下麵反饋給我的消息來看，這姓何的為官比較清廉，風評很不錯。雖說按他的位置，手裡麵那麼大的權力，平時不說錦衣玉食，起碼也得住小彆墅，開個大幾十萬的車。可聽說他還住在單位給分的宿舍裡麵，家裡也就他老婆開了個二十來萬的小日子車，他自己整天騎著個自行車上下班。在單位也本本分分，連吃請都不接受，更沒聽說跟哪個女的怎麼怎麼樣···”
“有點奇怪。”
苟老爺子雖然嘻嘻哈哈的跟左家成和左二爺說著話，不過從他緊鎖著的眉頭來看，這位煤炭司的大員很明顯在行為方式上跟大眾的認知有了很大的差異。
“清廉？扯淡！”
“就憑他能教出那樣的混賬兒子，他就清廉不了。”
“還有，剛剛晚上在派出所門口，雖然就隻是匆匆的瞥了一眼，但他那個麵相就絕對是大奸臣的麵相，絕對清廉不了。”
左二爺滿嘴不屑，看苟老爺子還有點左右搖擺，乾脆一拍大腿。
“不信，咱們今晚就去探一探他家，絕對讓你下巴掉在地上。你彆說你不知道他們家地址。”
“探一探就探一探，我也十幾年沒乾過這活兒了，今天咱們老兄弟倆就比一比，看看誰能先把東西找出來，到底是你說得對還是我聽說的對。”
苟老爺子也是雙手一拍，隨即站了起來，對著左家成說道。
“小子，敢不敢跟你爺爺和我一起，咱們爺仨去看看這姓何的司長是個清官還是個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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