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終也沒達成一致,柳平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臨走前狠狠盯著柳盈:“你最好考慮清楚,一旦失敗,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柳盈送他下樓,隨後返回房間,獨自喃喃自語:“下場?難道我現在的處境還不夠慘?”
她怔愣著,兩行清淚又淌下來。
旋即,目光猛的堅定,她擦乾淚水,緩緩往陽台邊走來。
樂初躲了躲,貓尾巴藏花盆後頭,幸好柳盈隻是在另一端停住了腳步,她的貓爪子再退後鬆動些,立馬就能掉下陽台。
柳盈把著陽台護欄,雙目失神,看向遠處柳平離開的方向:“哥哥,當年你為了錢,親自將我送上樂中德的床,如今,我也可以為了錢,斷送你的一生啊。”
她搖頭,微笑間自帶惆悵,漂亮眉眼中,儘是化不開的悲傷:“我是很愛慕他,可從沒想過要以這種屈辱的方式去接近他。是你,斷送了我對愛情最美好的幻想啊……”
柳盈進了房間,將陽台玻璃拉得緊緊的。
樂初順著藤蔓快速爬下去,鑽進房間裡恢複人身。
想不到柳盈的身上還有這麼多故事,原來不是她主動找上樂中德這顆金樹苗的啊。
他們到底還未商量好,樂初不能打草驚蛇,先給樂北發了條消息過去,提醒他注意防範,隨後該複習複習,該為考試準備就準備。
一個星期後,光陽市迎來了夢之星大賽複賽。
這次考試持續兩天,文化宮同附近的南國大酒店搞了合作,遠地的老師學生可以入住,大賽能報銷三分之一的費用。
八十一晚,也不貴。
早上七點報到,考完下午最後一科將近六點,為了減少路上來回的折騰時間,樂初向學校請了假,她也同其他考生一樣住了進去。
乍一尋著門牌號開鎖,樂初才發現同一屋子裡已經來了兩個女生。
都不認識,怪尷尬的。
原來這是套房,三個人一間,同樂初一樣,隨機被分配到了這裡。三人麵麵相覷,樂初率先打了招呼:“你們好啊。”
其中一個黃衣服女生笑了笑,她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你好,同學。”
另一個黑衣服的女生顯然不是熱情的人,朝她們點點頭便轉身繼續收拾自己東西了。
樂初也不做糾結,趕緊整理完學習吧。
剛打開行李箱,門便被敲響了。
“誰啊?我們這已經住滿了呀。”
不會還要添人吧?
樂初離門口最近,趕緊上前拉開門,門邊立著一個長相氣質都十分出眾的男生。
見到樂初,他表情微微鬆動,露出淡淡微笑。
“白時?你怎麼會在這?”樂初察覺到身後異樣的眼光,快速跑回去扣上箱子。
樂南借她的小號旅行箱,說要是她考得好就送她了。要是讓她拎著來時那個閃瞎人眼的大箱,怕人保安不讓她進。
你是來考試的還是來旅遊度假的?
樂初掩上門,示意白時跟她到一旁說話。
“你……”樂初上下打量他,“也來考試?”
白時笑意深了些,姿態還是很清冷:“誰說南國酒店不能住彆的客人了?”
複賽人選統共八十來人,酒店這麼大,住彆的客人綽綽有餘。
樂初不好意思將手背在身後,扭捏了會,隨機納悶:“這離學校遠,你來這住,是有什麼事嗎?”
一個吊墜突然落下,在樂初眼前來回蕩了蕩。
樂初伸手撈過,是個木雕的海豚,手藝精湛,樂初腦子有一瞬間的激靈,覺著眼熟,可又說不上來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