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鳳笑:“算是了,柳大爺去釣魚,老遠就看見是三娃推你下的水,三娃以為沒人看見咬死口不承認,是柳大爺說了證據,堵了三娃同你大伯一家的嘴。”
原主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這一段,大概是真不記得。
樂初立即問:“什麼證據?三娃那麼小,為什麼要推我下水?”
胡美鳳歎息:“三娃嫉妒你長太好看了,想借你頭上頭花戴戴,你不肯,她就大聲嚷嚷著要,結果去搶你頭花,你被她推下水了。柳大爺說的時候她還不承認自己搶,結果你爸一去摸她口袋,立馬就翻出來了,三娃見瞞不過去才哭著道歉。”
樂初唏噓,往白時身邊挪了挪,殊不知這個動作在白時同胡美鳳看來,卻帶著滿滿的依賴意味。
白時彎唇,順勢往她身後一靠,兩人胳膊碰著肩。
“你大伯娘好麵子,咬死了不能將這事往外傳,怕打小壞了姑娘名聲,對以後說婚事不好,所以柳大爺出來作證你大伯娘拿了很多年家裡的飯,你大伯才急眼了不讓她多嘴。”
這麼說來,造孽的參與者也有三娃一份呢。
樂初一聽,到底歇了去勸的心思,她自個還有一大堆試卷沒做完呢。
“媽,那你和爸後來有好好感謝柳大爺吧?”
胡美鳳笑,慈愛摸摸樂初的頭,將帽子給她戴正:“當然謝了,請柳大爺一家去鎮上飯館吃的飯,還包了兩百塊錢紅包。”
“啊,我居然對吃飯有印象,那是第一次下館子吧?”
胡美鳳驚訝:“那麼小的時候的事,你還記得?”
樂初笑笑,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記得,盤子裡有道菜,是用花朵點綴的,她非要吃,於是大舅舅主張將花放鍋裡熱一熱吃,結果一入口一點也不好吃,後來就吐掉了。
就這麼一點事,原主居然記得。
胡美鳳也笑:“小嘛,喜歡花,小時吃過花沒?”
白時點頭,他還真吃過,不過不是樂初這種吃飯,他是吃花瓣。
新鮮可食用花卉摘下來,同西餐一道擺盤,能看能吃,經過廚師加工,味道很不錯。
母女瞪眼笑,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呀。
白時溫柔看看樂初,又看看胡美鳳,點頭“嗯”了聲:“有機會大家一塊吃‘花’。”
三人說笑間,宋老大家簡直是人間絕殺地。
宋母自從聽說一向引以為傲的大兒被抓,就突然往後一倒,抽抽著口吐白沫,這次不是裝的,是真嚇昏了,宋家人分批,一撥人手忙腳亂將她送到村裡大夫家,一撥人又跑出去追宋老大上的警車。
老二老三見宋老大被抓,心底倒沒什麼想法,就大哥那樣的人,也不配當大官,早晚壞事。
隻是沒尋思壞能壞得這麼早,說被抓就真被抓了。
老四則妥帖安頓了宋母,在媳婦的白眼下墊付了醫藥費,又將宋母放上板車,拉回了自家。
宋老大進去了,以後就由他們剩下四個輪流照顧媽吧。
他是老四,按理不能該他先來,可他不主動能咋整?
宋誌已經每月都給錢了,他那可以不用去,另外剩仨,給不起錢,出力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