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哪裡,好痛……”
江珂言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被丟棄在一個很像實驗室的地方。
白熾燈的慘淡顏色讓她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中彈的地方還在陣陣刺痛。
“你終於醒了。”
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人緩緩走近了她,男人臉上戴著很大的黑色口罩,似乎並不想江珂言窺看到他的麵容。
江珂言抬眸看向壓迫感十足的男人,顫顫巍巍道:“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
肩膀處的傷口隻是被簡單處理了下,皮肉相接的地方痛到她幾乎無法呼吸。
男人並沒有理會她的訴求,而是半蹲下來,語氣耐人尋味:“已經感覺到痛苦了嗎?江小姐。”
“哎?”江珂言被問得莫名其妙,她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儘量離男人遠一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痛苦是治愈因子最好的養分。”男人冷笑了兩聲,繼續道:“我會讓你變得更痛苦。”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應聲而來,他們非常有組織地進行抽血的所有準備。
“你真是瘋子……”
江珂言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人死死按在原地不得動彈,一種不祥的預感逐漸在她心頭蔓延。
這些人不僅準備了抽血設備,竟然連人工流產的設備都準備地相當齊全。
這時的江珂言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神秘男人的用意。
“混蛋,敢對我的孩子動手,我就殺了你!”
江珂言聲嘶力竭地叫罵道,下一秒,她的嘴被一旁的人完全堵住,無論怎樣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男人漫不經心地看著這一係列設備,語氣淺淡:“想知道我是誰嗎?”
江珂言暫停了掙紮的動作,她漂亮的雙眸不由地微微睜大,一臉驚訝地看向男人。
男人輕笑一聲,隨後用蒼白的手指緩緩摘下口罩與鴨舌帽。看到男人真正麵目的一瞬,江珂言呼吸一滯,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是我,李澤希,你看到的沒有錯。”
李澤希臉色慘白,一動不動地站在江珂言麵前,像是在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江珂言怔怔地望著他,卻始終沒有發出聲來。
“覺得很詫異,對嗎?”李澤希倒是絲毫不掩飾,他微涼的指尖落在江珂言的頸側,似笑非笑地抬起了眼。
江珂言隻是呆愣地看著他,時間仿佛變慢了,直到一行清淚斜斜地從眼角劃過,她才反應過來。
“怎麼會是他?”她內心喃喃自語,怎麼也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實。
“你一定在想,怎麼會是我,畢竟我是韓慕初的發小,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李澤希的眸光落到江珂言淚痕斑斑的臉上,仔細打量一番:“但很抱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畢竟我可是製藥公司的隱名董事。”
江珂言眼神中透露出的驚恐讓李澤希十分滿意,但他還要更多。
他微微地弓下身子,盯著她看,嘴角的笑慢慢凝結,眉眼中竟透露出了危險的意味。
“這一點恐懼是不夠的,江小姐。”李澤希的眸中略帶著偏執的瘋狂:“必須有所犧牲才行。”
似乎察覺到這些人下一步的動作,江珂言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束縛,為此她不惜瘋狂扭動想要掙脫。
她越掙紮,這些人便將她束縛地更緊。
“你們這些混蛋,不準動我的孩子!”在掙紮過程中,江珂言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仿佛要將所有氧氣都要吸入肺中。
“你在恐懼的同時,也在暴露著你自身的弱點。”李澤希隻是靜靜地看著江珂言掙紮,臉上竟沒有半分鬆動。
“需要打鎮定劑嗎?她掙紮地實在太厲害了。”一旁的助手悄聲詢問道。
“不用,我要讓她在最清醒的狀態下感受痛苦。”李澤希擺了擺手,表情陰鷙:“用束縛帶。”
幾名手下聽到後,立即用最結實的束縛帶將江珂言困在手術床上,這次的她,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