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碰觸到地麵的瞬間發出了一聲悶響,江珂言瞬間被嚇到冷汗直冒。
她戰戰兢兢地看向離她不遠的實驗人員,感覺下一秒心臟就快從喉嚨裡蹦出來。
此時此刻,隻剩下了她的呼吸聲與劇烈的心跳聲。
心跳速度過快,以至於她感到有些暈眩。
“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一旁的工作人員將目光投向江珂言所在的地方,他有些疑惑地發問道。
“不好……”
江珂言又開始覺得呼吸困難起來,她大口地喘著粗氣,顯得極為痛苦。
她枯槁的手指用力抓了抓腰間的束縛帶,腦袋裡瘋狂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
“是我聽錯了嗎?”工作人員疑惑不止,周圍人的言辭逐漸地打消了他的顧慮。
“你是太累了吧,我們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她都成那個樣子了,還能做什麼,彆太緊張,好好放鬆放鬆……”
伴隨著酒杯互相碰撞的聲音,江珂言再次咬住一旁的瓶口,費勁地切割著手臂處的束縛帶。
所幸,瓶底碎裂的地方正好變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尖銳的部位,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再次咬住了瓶口。
牙齒異常酸痛,但她不打算鬆口。
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切割著束縛帶……
“要不要拿更多的酒?”其中一人覺得喝的很不儘興,他提議取出更多的酒。
周圍人不假思索地點頭同意:“你說的對!距離飛機來還有一段時間……”
江珂言冷汗直冒,她不由地加快了切割的速度。
伴隨著她切割的動作,她的牙床由於咬合力度過大而滲出絲絲血跡。
一股沒來由的腥甜氣息占據了她的口腔,但她不為所動。
“啪——”
手臂處的束縛帶應聲被切割開來,江珂言累地直喘粗氣,感覺脖子都快要斷了。
她晃動了下僵硬發麻的手臂,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握不動一旁的碎玻璃瓶。
“求你,求你……”
江珂言急的快要哭出來,她不想讓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但她的手,卻怎麼也握不住近在咫尺的玻璃瓶。
這時,一旁的工作人員經曆了一波的酗酒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江珂言所在的位置。
“她這是在乾什麼?”
感覺到冰冷刺骨的目光投來,江珂言被嚇到瞬間出神,她隻能假裝自己十分痛苦,試圖減輕他們的疑慮。
但她的手指卻怎麼也握不動玻璃瓶,就像是癱瘓了一般不聽使喚。
就剩腰間和腿間的束縛帶了,就差一點點。
看到江珂言並無異樣,這群醉醺醺的工作人員又搖搖晃晃地坐在了位置上,繼續喝酒狂歡。
“求求你……動一動啊……”
江珂言索性不再依靠手指的力量,而是將玻璃瓶推向腰間的束縛帶,一點一點切割。
在切割的時候,有玻璃碎片順著她的動作徑直紮進了肉裡,她瞬間痛到飆淚。
但她還是咬住了牙,逼迫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腰間束縛帶解開的瞬間,江珂言已經來不及高興,她微微側過身,將玻璃瓶推向腿部的束縛帶。
雖然手指使不上勁,但她的手臂勉強能動。
此時的碎玻璃瓶就像是一個長滿刺的刺蝟,但她還是強忍著痛借著手腕的力試圖割斷腿部的束縛帶。
更多的碎玻璃渣順著動作紮進了她的血肉之中,但腎上腺素飆升的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啪——”
這次的聲音有些大,足以引起工作人員的注意。
“她的動作很詭異,發生什麼了嗎?”
一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試圖看的更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