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無論你是誰,看到這封信請趕快閱讀!並自己所能趕快去阻止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的我!”
我看著從網球場地旁邊廢棄好久不用的儲物櫃裡找到的這封信,在心中默念著信封上的兩行字。
總覺得,這裡麵有些不可告人,而且在知道以後就會踏入險境之中的秘密。
但是,我現在為了池旭的事情而追查那個襲擊同學們的家夥,不也正是在冒險嗎?
我早就已經身在險境之中了,沒什麼好怕的了!
畢竟,保護同學們的利益不受到損害,這也是我羅娜身為學生會長的職責!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拆開了信封,然後仔細閱讀了起來。
——以下是這封信中的內容——
我時常在想,後悔藥的滋味是怎樣的?
是像那些包裹著糖衣的藥劑製片一樣,外甜內苦,一旦含在嘴裡時間太久就會苦澀得令獸露出痛苦的表情,還是,像口服液一樣,將苦澀不遺餘力地展現出來,但又帶著那一絲絲的回甘,讓獸不至於對它太過於反感呢?
構成這兩種滋味的基本元素就隻有苦和甜,隻是有先苦後甜和苦中帶甜的區彆而已。
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了。
況且,這個世界上其實本來就沒有後悔藥這東西,我的這個想法,也隻是無稽之談……
說到後悔這個詞彙,我想,無論是誰,在這裡的獸生當中,都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吧?
而一旦做出這個決定後,無論會發生怎樣的災厄,都要自己去麵對、自己去承受、自己去解決。
可是有的時候,災厄往往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和難以抗衡。
以我為例,現在沒有身體主導權的我根本無法麵對並解決降臨在我身上的這份災厄。
而我失去了自己身體的主導權,這也正是這份災厄的一環。
而我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做了一個令我後悔的決定。
而我失去了身體的主導權,自己的身體則由一個本不該存在於世的獸來操控,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除此之外就什麼都做不了,這些,便是這個決定帶來的災厄。
而那個令我後悔的決定,便是我在大學一年級的時候,因為班裡的一個同學羞辱了我,向來脾氣暴躁的我一怒之下把他暴揍了一頓。
那個家夥叫做沈忠,一個傲慢自大,又賤兮兮的馬獸人,平常在學校裡,他說話就口無遮攔,不尊重任何獸,也不做任何反思,是個固執己見,隻自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家夥。
他也是這個學校當中,為數不多的公開宣布自己是『草食性正確』的擁護者的獸人。
其實我們大家在了解他的底細之後,都不喜歡搭理這個家夥,但奈何這個家夥就算你不搭理他他也要在你麵前挑釁,直到把彆的獸逼急了他才覺得滿意——即便是身為成年獸人,又是知識分子的老師們,也被他逼得像是粗魯的惡霸一樣破口大罵過好幾次。
而用他的話說,他是“正義”的,而其他的獸是“邪惡”、“麻木”的,他這樣做,就算是“戰勝”了彆的獸,“戰勝”了那些不擁護『草食性正確』的蠢貨。
當然,就這類貨色,也是有朋友的,而他的朋友和他也隻能用物以類聚來形容。
不過好在算上他這個學校裡也就六七個獸,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也就隻是像牙痛一樣,雖然不致命,但是疼起來就令獸相當難受。
而沈忠這個家夥,在臨近大一年級的下半學期的最後兩個月,開始找上了我的麻煩。
了解我脾氣其實並不好的老師也為此也找上了我,勸導我千萬要保持冷靜,不要著了他的道,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他先是在我的課桌上粘一些臟東西,而用這種小手段的話,我一點都不生氣,畢竟用紙墊著把那些東西扣掉就好了。
隨後就是在發作業的時候故意把我的作業本扔到樓下。
我對此稍微有點氣憤,但是也還能忍,大不了我去撿就好了。
然後就是在課堂上故意起我的哄,這個我也不和他計較,隻是咬咬嘴唇勸自己冷靜。
後來,他見自己的小花招對我不起作用,於是他又開始搞一些更狠辣的伎倆來試圖激怒我。
一次又一次地挑釁,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我的脾氣一次又一次被他引燃起來,而每次又都被我硬壓了下去,但時間久了,這換誰誰都忍不下去。
而最後一次,他把我惹得一個勁兒地在心裡勸誡自己要冷靜的時候,他用他那沙啞地,令獸聽了就覺得不舒服的嗓音說了侮辱我父母的話,而且說得極其難聽,簡直不是個有心的獸能說出的話。
這我還能冷靜嗎?這我還冷靜個p!
他見我這次真的生氣了,陰謀得逞的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於是想要像往常一樣馬上離開現場,但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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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他跑路的速度很快,但他的肉體強度的特長方麵也就隻有速度了,瘦高但雙手力氣不大的他根本掙脫不開我的束縛。
“我告訴你,這是你自找的!”
我說完,把他拽倒在地,然後騎在他身上痛毆了他一頓。
雖然說是痛毆,但我也拿捏好了下手的分寸,隻是當給他一個教訓,希望他不要再像這樣,冒犯我,冒犯同學,冒犯老師了。
我和他的身邊立刻圍繞起了一大批看熱鬨的同學,這其中不乏他的那幾個“朋友”。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其中的一個“朋友”卻跑去告了校長。
而且還對這件事情添油加醋了好一番。
那個告狀的小子叫柳珂,雖然也和沈忠一樣,是個爛到家的小無賴,但奈何他很會裝,而且腦子很好,在說話方麵也很有一套,因此所有老師,包括校長都被他耍得團團轉,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麵目。
也隻有我們這些學生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而後,我也就因為打架,違反了校規,所以受到了一次處分。
至於沈忠,那家夥回到家又被自己父母打了一頓,而他的父母在這之後又一口咬死是我把他打成那個德行的。
不僅如此,這對德行敗壞的夫婦還找來了一大批隻認事情本身能不能給自己的節目或報紙帶來熱度,完全不在乎是非黑白的記者和媒體來控訴學校和我的父母,非要把我以故意傷害罪送到監獄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