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廚房工作令廚師覺得有些疲勞,逐漸上了年紀的他覺得最近總是手腳不利索,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也越發的嗜睡,好幾次都差點耽誤了自己的工作。
是時候隱退了——廚師如此想道。
於是,在一日晚間向他的頂頭上司,那位年齡比他還大,但卻容光煥發的老國王提交了辭呈。
老國王看完辭呈,又看了看他,問道。
“你……要告老還鄉?”
“是的,陛下。”
“可你的契約還有15年才到期,在這期間,你是要一直為朕工作的。”
“啊?可陛下,臣在辭呈之中已寫明,臣的身體每況愈下,恐不能再勝任宮廷禦廚之職了啊。”
“那……這樣吧,讓你的兒子,替你完成契約上的15年,怎麼樣啊?”
老國王思忖片刻,對他提出了一個自認為可行的方案。
“陛下,您的意思是讓臣的兒子去給臣接班嗎?恕臣冒犯……臣不能答應陛下您的條件,因為臣的兒子實在不是掌灶的材料,對廚藝這方麵一竅不通啊!”
廚師跪了下來,然而卻被老國王摻起。
“朕並未打算讓他去接你的班,而是,想讓他成為保衛這廣袤沃土的一名士兵,為了這個國家,為了我們皇室而努力奮鬥,保家衛國,這將是你們家族至高無上的榮耀。”
廚師聽及此言,喜出望外,原本戰栗著的他這下鬆了一口氣,連稱陛下聖明。
可殊不知,這隻是他受騙的開端。
不久之後,他的兒子就成為了一名士兵,自此杳無音信。
而在幾年後,他才收到了有關他兒子的消息。
但很可惜,那是一則訃告。
一則他的兒子在邊線犧牲的訃告。
聽到這則訃告,他沉浸於悲傷的同時,也為他的兒子能為了這片廣袤沃土的犧牲而欣喜——但這隻是他受騙之後,死不承認,拒絕相信殘酷的真實而采取的自欺欺獸的手段。
因為不管是在收到訃告時皇家給予的承諾,以及老國王最開始在他辭職時答應他的一些要求,一個都沒有實現——原本那定額足夠他後半輩子生活的家屬撫恤金,以及他本身就有的退休金,被層層克扣,到手時的金額甚至連維持一個月的生計都不夠;皇家答應賜給他們家的爵位和榮譽獎章直至今日也沒能送來;甚至連他兒子的骸骨,也是在訃告傳來的三年後才送了回來,而且隻剩下幾片稀碎的骨頭了。
失望至極的廚師,就在這個時候,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一封新工作的邀請函。
——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一個身影緩緩向我們走了過來,我仔細一看,那個身影居然還有點眼熟,但我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那個獸到底是誰。
而隨著他的步步逼近,我這才看清了,那家夥的麵目。
居然是那個廚子鮑裡斯?!
他來這裡乾啥?!
我有些費解,但婁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強烈的魔力波動從他身上冒出,並凝聚成一團,懸停於他的頭頂——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會用雷電魔法的獸,發動魔力時才有的特征。
“不是,鮑裡斯大叔,你咋在這兒?”
我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啥,於是問道。
“我咋在這兒?哼,問得好,問得好啊。”
他露出了平常我看不到的陰森笑容——這個時候我才回過味來,這家夥的出現,絕對不是啥好事!
“他們允諾於我,活捉你們,就讓我兒子複活,我就答應他們了。”
“複活?你怕不是昏了頭了?這世界上哪有複活他獸的辦法?”
婁鳴說著,看了一眼路傑,然後又盯著鮑裡斯說道。
“他們一向信守承諾,又豈會欺騙於我?!你這小子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給我亂說!”
隨後,他拆開菜刀的刀把,從中取出了一張卡片一樣的東西,並挺直腰板,露出被遮在他那個大肚子下麵的腰帶。
那腰帶,不就是那個什麼『曼紐』組織的獸才用的腰帶嗎?
但仔細看,好像有那麼不一樣。
眼見著鮑裡斯就要把那張卡片還有菜刀的刀片都插進腰帶的兩個凹槽上,婁鳴想也沒想,大喝一聲發動他的『雷王律令』,打在了他的身上,電流的光輝和那腰帶上散發的光輝交相輝映,一時之間刺得人睜不開眼。
[extraordarysyste,entry!]
[andras,set!]
隨後,光芒散去,隻見婁鳴用『雷王律令』製造的雷擊,被身著裝甲的鮑裡斯用雙手裝備的兩把利刃斬斷。
“這裝備的名字,他們告訴我,是叫『安朵斯』andras,有著金剛不壞的硬度和斬斷一切的鋒銳,你們,是奈何不了我的……不如趁早投降,我還能求個情,讓他們溫柔一點地處理你們。”
“那我要是說‘不’呢?”
婁鳴挑挑眉,問道。
“那就彆怪我動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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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裡斯衝了上來,與此同時,婁鳴迅速地釋放了第二次雷擊,並按下了中央區域大門的開關。
不出意料的,那隱藏在地麵上的大門打開了,婁鳴見狀,大聲喊道。
“你們幾個快點進去!這裡有我一個頂著就夠了!待我解決了這個癡心妄想的家夥再與你們彙合!”
此言一出,路傑抱起瓦格納,羅娜一手牽著我,一手牽著路傑,這就要從那個大門進去,但……
我甩開了羅娜的小手。
“你,你乾嘛啊?!還不趕快下去?!”
羅娜傻眼一樣地看著我,而我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