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好了,彆再擔心了,相信漢克諾夫吧,他肯定能成功抵達中央區域的實驗室的。”
我內心還是有著很多的顧慮,羅娜安慰我道,但她顯然不知道我究竟在顧慮什麼。
我顧慮的,並不是漢克諾夫是否能抵達中央區域的實驗室,也不是他是否能擊敗那個該死的孤兒院院長漢姆?伯格,而是……
關於漢克諾夫的“那件事情”,保爾神父究竟知道多少,而在此基礎上,他和我們之間真正的關係又究竟是怎樣的。
被傳送回地麵,我才想起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或許,當時留在地下也不會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所以,現在我隻能祈願保爾神父對此全然不知了——對於這件事情,他但凡知道一點,都能讓我們之間原本維持的關係天平霎時間失衡。
我可不想類似於老金的事情在我們麵前發生第二次,但如果真的發生了的話,也隻能吐槽我爺爺一句“總是交友不慎”了吧。
總之,我和路傑在羅娜的帶領下,加快腳步朝著之前的活動室那裡走去,隨後,我們便看到了……
倒在地上,不知道究竟怎麼了的甘棠小姐和保爾神父,以及散落在地的繪本。
四周非常安靜,安靜得就像一座人去樓空,荒廢已久的爛尾樓那樣——沒有任何獸的聲音,隻留下些許“曾有獸在這裡”的痕跡。
“那麼多孤兒,去哪裡了……”
羅娜用她那琥珀色的雙眼環視著四周,耳朵輕微顫動,我想作為女性的她,此時此刻那“女性的直覺”也發揮作用,大概也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那群■■,多半是因為東窗事發,所以趕快帶著他們的“實驗耗材”從這個地方溜之大吉了吧?哼,跑的還挺快!
窗外的大雨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更大了起來,那雨點砸在地上,砸在窗上,砸在樹上,瓦上,柵欄上的聲音,像極了嘲笑聲——即看到被他們玩弄得團團轉,如此後知後覺的我們而發出的嘲笑聲。
雖然現在非常安靜,但,也未免安靜得有些讓獸振聾發聵……
我深呼吸一口氣,上前探了探他們的鼻息,確定他們兩個沒有死亡,隻是暈厥過去了之後放下了心。
看來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究竟發生了什麼呢——介於對保爾神父的些許懷疑,我叫醒了甘棠小姐,她捂著自己的後腰,用有些驚恐的眼神看著我們幾個,良久才說出話來。
“那些,那些孩子們呢……怎麼不見了?還有,這裡,這裡,這裡真的隻是孤兒院嗎?”
“甘棠小姐,聽你這話的意思,想必,你也發現了吧……這裡可不隻是一個普通的孤兒院那麼簡單,說起來,你和保爾神父剛才遭遇了什麼,怎麼會暈倒在這裡。”
驚魂未定的甘棠小姐在羅娜的幫助之下才得以冷靜下來,這才為我們敘述之前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羅娜過來支援我們之後,甘棠小姐一直都和保爾神父待在一塊,但不久之後,突然聽到孤兒院內響起了報警的聲音,她本以為是孤兒院裡的某處著火了因此引發了火警警報,但誰知,其中一個負責者卻帶著一路全副武裝的獸闖進了這間活動室,不由分說地將那些孤兒全部抓走,說是要“轉移陣地”,期間,她和保爾神父試圖阻止,但卻被對方使用的電擊槍給擊暈在地,一時之間失去了意識。
“也就是說,你們遇到了不明隊伍的襲擊,帶頭者是這裡的一個工作獸員?”
“是啊,我記得,帶頭的那個家夥,是那個文質彬彬的狐狸獸人。”
“果戈裡?!”
我們三個異口同聲。
“對,就是他!而且……”
甘棠小姐十分肯定道,但又突然猶豫起來。
“而且怎樣?”
路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