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路傑主視角——
刨除瓦爾瓦拉的外公的房間,這裡也就隻有兩個房間可供我們幾個留宿,瓦爾瓦拉和安娜婆婆作為女性,自然是住同一個房間,而我們四個雄獸,則住在了一起。
雖然能和婁鳴一起睡很開心,可……
可這就證明,我們四個要擠在同一張床上睡,而除了我之外,剩下的三位的身軀那是各有各的胖法……
“小豆腐,你和路傑睡床上吧,我和漢克諾夫打地鋪好了。”
婁鳴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無奈,又考慮到小豆腐年紀不大,自然是要優待一下,於是就讓我和小豆腐在床上睡,但這卻引起了漢克諾夫的不滿。
“喂,你就這樣決定本大爺睡哪兒了嗎?■■的,我還沒說話呢你急個什麼勁兒?!”
“拜托……你之前在旅館裡和劉楓睡一塊兒不也是打的地鋪嗎?怎麼那個時候睡得昏天黑地的,這個時候卻不滿起來了?”
婁鳴冷笑一下,反唇相譏道,藍綠色的雙眼中不知飽含了多少對漢克諾夫的無奈與不耐煩。
“旅館是旅館,這兒是這兒!■■的能一樣嗎?”
“那你想如何?睡床上嗎?”
“當然!這床這麼合我的身高體重……”
“你該不會是想一個獸獨占這張床吧?”
我,婁鳴,小豆腐都猜到了他想表達什麼,但隻有小豆腐把我們不謀而合的猜想說了出來。
“啊,是啊,那又怎樣?”
他十分不知恥地一屁股坐在床上,甩掉鞋子,頗為得意地看著我們,說出這句混蛋話。
我有些氣惱,平生第一次想要理論一番,但卻被婁鳴攔下,他對我搖了搖頭,之後也不嫌棄漢克諾夫那被腳臭味浸透,甩得一天南一海北的鞋子的鞋子,把它們撿起來在床旁邊擺好,之後說道。
“是啊,這床的確和你身高體重很合適……不過,我可要奉勸你一句,作戲就做全套,不要在那位老獸家看不到的地方為所欲為,還有,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也看不上小豆腐,但請你想使壞直接衝我來就好,彆把無關的獸扯進來。”
話音剛落,漢克諾夫火紅色的雙眼就挪到了我身上,他難以置信,轉而又變得氣急敗壞。
“你■■的敢泄密?!”
本來就壓了一肚子火的我,這一刻也像他不在瓦爾瓦拉的外公視線之內所以不裝了一樣,我也不想忍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對他大吼道。
“是啊!那又怎麼了?!!你個■■都沒長好的■■熊!”
“你……你……你■■!”
被我戳中了他的痛點,他一把把我揪起來,我也絲毫不怕他,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立刻從床上站起身來,但旋即就撞在了天花板上,而我趁他眼冒金星的空擋,想要撲過去給他臉上掛點彩,但這個時候卻被婁鳴攔腰抱住。
“婁鳴……你們放手!放手!”
“路傑,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你……你們彆打了啊……”
而對麵,小豆腐也使勁拖著要暴起傷獸的漢克諾夫,但很顯然,力量不足的他絲毫不是漢克諾夫的對手,被他一下子甩到地上。
房間裡一時之間亂作一團,而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們耳畔傳來。
“哎呀,看來我來的有些不巧呢,怎麼你們都打起來了呢?”
一聽這個聲音,我們幾個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並直愣愣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瓦爾瓦拉。
“你又在乾什麼?沒過多久就藏不住了自己的尾巴了嗎?真行。”
她冷笑地看著我們幾個,不,應該是,是看著漢克諾夫。
她語氣中儘是無奈,也儘是埋怨,那氣不打一出來的樣子就像那些給自己孩子高壓的家長看到自家的孩子考了個不理想的成績。
“啊……不,不是,你……”
漢克諾夫一時之間舌頭打結,但還沒等他理好思維,就被瓦爾瓦拉揪住了腰間。
“嗚啊啊啊啊——疼疼疼——”
“小點聲!我外公睡著了,不許喊疼,跟我過來,我給你找個好地方睡,彆跟他們搶了,他們再怎麼說也是你和神父的客,你給他們添那麼多麻煩不說還跟他們搶睡覺的地方,丟不丟獸啊!”
瓦爾瓦拉埋怨地把漢克諾夫拉走,臨走前還不忘帶上漢克諾夫的鞋子。
“啊,你們早點睡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坐了那麼久的車,也該好好睡一覺了。”
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隨後就和漢克諾夫逐漸消失在了門口。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但都鬆了一口氣,我更是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總覺得有點……
有點不太儘興?
“路傑,以後的話,要冷靜一點了。”
婁鳴從我身後把我抱住,並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而我則是苦笑一下——因為我真的很想說“你不是也會因為我的事而陷入不冷靜嗎?這話你可能沒那個資格對我說。”。
但,我卻又覺得苦中帶甜,畢竟我知道的,婁鳴肯為我付出,也肯為我從一如既往的冷靜和理性之中脫離,走向失控的深淵,這真的是……彌足甜蜜的事情,但,我有時候可是沒什麼手段能幫得上婁鳴,甚至還會引來麻煩,這讓我的內心為名為愧疚的苦澀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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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既然霸道的家夥已經離開了,那麼咱們也該睡覺了,小豆腐,你和路傑睡在床上吧,我自己打個地鋪好了。”
婁鳴微微一笑道,但這句話卻讓我有點期望落空。
畢竟我還是有那麼一點期待和他睡在一起的……儘管我知道,知道我已經對他生出了不該生出地情感,也明白我們現在悄悄疏遠一點其實會更利於我們之間的友情發展,以免友情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