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看著啥也沒有的營地,我迷茫失措,想著要不要先去幫那個叫塔圖的,結果回過頭去一看,瓦爾瓦拉他們幾個已經暈了過去,而且被那家夥暫且安頓在了樹旁邊,剛才的金屬鞭也消失不見,惟餘一地的鏽渣子。
有點離譜了——我不禁想道,看來這家夥的硬實力實在是有點可怕。
“呦,你那邊怎樣?”
他卸下自己身上的那一套裝甲,給了我一個令我心裡暖呼呼的微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隻覺得自己腦子裡就有一個聲音不斷念叨這句話彆出聲,儘管欣賞,一旦出聲應答,這份景色就會轉瞬即逝。
所謂的景色到底是什麼,我是很清楚的——無非就是這家夥的笑容唄,真的很奇怪,明明他和路傑,還有那個基托內長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他的笑……咋就那麼好看,那麼讓獸感到心安呢?
我不明白到底為啥,也許他是那種“適合當護士的獸”?
ps適合當護士的獸艾賽克萊特國內俗語,意思是有親和力,個性溫和不容易讓其他獸人心生反感的獸人。
或許吧——我隻能這麼告訴自己個兒,然後,撓著腦袋,一臉茫然和猶豫地看著他,直到他走近一看,那風景才在頃刻間破碎。
“看來他們都被帶走了啊……”
“嗯。”
眼見著風景自己個兒沒了,我也隻好應答了,看來腦子裡的那個聲音根本就是來誆我的,就算我不說話,這個風景也會自己消失。
“現在該怎麼辦……你認為呢?”
他低眉順眼地掃視著周邊的一切,旋即問我道。
“我,我肯定是去找他們啊,我還能怎麼辦?”
“的確如此呢……『赤之鍛師』。”
他又用那奇怪的稱謂稱呼我了,但我卻怎麼都和他生不起來氣,唉,這讓我有些無奈,所以,我也就隻能和他如此辯解。
“不是,我有名字的,我的名字是漢克諾……”
“關於你的名字這點,你無需贅言,我是很清楚你那個念一小時都念不完的全名的……而之所以稱你為『赤之鍛師』,隻是因為我已經知曉了神明的『劇本』,僅此而已……”
“啥叫神明的『劇本』?”
我撓著頭,老天,他就不能不說我聽不懂的話嗎?
“神明的『劇本』,簡而言之,就是早就譜寫好了的,我們每個存在的故事……好了,此事不宜深入探討,過多碰觸神明的『劇本』,必然招災惹禍,之前一直用這個稱呼叫你,是我的失禮,還請你見諒。”
雖然知道他是敵獸,但比起他們組織裡其他的獸,真的是太讓獸討厭不起來了。
看著他,我的心不知咋的砰砰直跳,一種奇怪又混蛋的想法突然從心裡鑽了出來,讓我此時此刻無比想要和他拉近距離,然後……
算了吧——一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大小,無論跟誰怕也是勺子攪一鍋湯,我輕咳兩聲,壓抑住自己的混蛋想法,然後說了聲走吧,就一路用魔力探測,一路和他一塊前進了。
然而,等著我們的卻是……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話說,還有多遠?”
“就快到了……那家夥就在這附近。”
瑞達杜斯基回答道,他雖然看起來相當輕鬆,但是眉眼之中卻有一絲很明顯的困惑和惱怒。
“那個,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按說,他背叛了你,在那一年獨自躲了起來,你應該挺生氣的吧?”
我就坡下驢地問他道。
他聽到我的話,臉上的從容少了兩分,轉而變成了一種八分從容,一分惱怒,一分不屑的神情。
“當然生氣了,畢竟遭到了自己朋友的背叛,誰能不生氣啊,不過這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根本就,無所謂了。”
“真的無所謂嗎?”
“……你這小子少來揣測彆獸的心思,這很不禮貌的。”
察覺到了我問話的目的,他瞪了我一眼,隨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握緊了用普通木材臨時做的法杖。
當然,察覺到問題的不隻有他一個。
也有我。
“噶歐茲……噶歐茲……”
“噶歐茲!!!!!!!!!!!!”
麵前的森林之中緩緩升起一個龐然大物。
盤子一樣的,長滿各色羽毛的軀體,十六對黑色的翅膀,輻射對稱的三根手臂和三條腿。
金色的腦袋蜷縮於身體的中央,那上麵沒有眼睛,但是卻有著分成五瓣的大嘴和白色的雙角,並發出詭異的叫聲。
天線一樣的三根尾巴交織成三螺旋,閃爍出藍綠色的光彩,裙邊一樣的結構上極為規律地排布著二三十個眼睛,黑色的眼珠不斷轉著,轉著,試圖將周邊的一切儘收眼底。
“不是吧,還真的有獸把它煉出來了?”
瑞達杜斯基傻眼般的看著那個怪物,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這東西,也是『煉金生物』嗎?”
我問道。
“啊,是啊……這家夥叫做霍爾斯hvrcs,在『煉金生物』裡算比較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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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如果看長相的話,的確挺特殊的,至少珀列維特還能看得出來是生物,這個霍爾斯的生物感未免也太微弱了些。”
“嘖,霍爾斯特殊的地方可不是這裡。”
“那是在哪裡?”
“喂,你應該知道那種隻存在於理論中的魔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