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不錯,斧子上還有一塊銅紅色的寶石飄著,我能感受到,有一種溫暖,熟悉,同時又純粹,強大,甚至於說是讓獸肅然起敬的魔力蘊含在那塊晶瑩剔透的寶石上。
我和婁鳴都有一探究竟的意思,但是那塊寶石旋即當初的威壓卻讓我們難以動彈,不,應該說是不敢動彈!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有可怕的長輩在你背後盯著你寫作業一樣——我是頭一回感受到這種感覺啦,不是我吹,因為我小時候寫作業完全就不用誰盯著,反倒是容易開小差的弗拉基米爾總是在他老爹的注視下寫作業。
[哥哥……我通過了哦,那個『試煉』。]
那把斧子的聲音旋即就像沏茶水一樣,灌進了我的腦袋瓜子裡,我熊驅一震,臉上的表情儘是難以置信。
“你……是你啊,那個第四個……參與『試煉』的家夥……居然是你嗎?”
此刻,我難以置信的程度已經不是在心裡想想就能抒發出來的了——有些事情還是彆憋著的好,所以我便結結巴巴地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啊?漢克諾夫,你在說什麼?那裡沒有獸啊。”
對於我此時此刻像極了“自言自語”的表現,婁鳴表示困惑和不解,轉過頭來,用比我還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
“你不知道,跟你解釋也沒用。”
“怎麼你也開始玩起神秘了?”
“彆■■打岔!”
我皺了皺眉,想要從牆上拔出斧子,但是那斧子在下一秒自己就從牆上脫離了下來,並回到了我的手上,連帶那塊疑似是『起源礦石』的銅紅色寶石也到了我的手上。
此刻,我隻覺得自己胸口一熱,不錯,這下我基本可以確定了,這塊銅紅色的寶石,應該就是瑞達杜斯基所持有的那顆『起源礦石』。
[嘿嘿,哥哥,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斧子對我說道,此時此刻,它的語氣倒還真的挺像一個做了點值得表揚的事兒,就跟自己家裡獸撒嬌的小屁孩一樣。
“是挺厲害的,不過,我覺得你也沒啥可得意的吧?因為再怎麼著,你都■■■是一把斧子,斧子又■■哪裡有什麼恐懼和害怕的東西……你這家夥啊,通過那個『試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等等,漢克諾夫,你在和斧子說話嗎?還有,還有你剛才說的『試煉』,這……”
“他所說的『試煉』正是你們沒有通過的『試煉』,而那把斧子,又或者說是……劄尼爾查zairtr,它被我當成了第四位『試煉者』,很幸運,它通過了我的『試煉』,而不是像你們一樣,一個耍小聰明,一個半途而廢,一個就差一點就通過了。”
婁鳴意識過來了事情的三四分真相,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突然出現在這兒的家夥給打斷了。
是瑞達杜斯基,那個該死的老東西!
“呦,你咋在這兒?討打來了?”
儘管這家夥最後還是把『起源礦石』送到了我們身邊,但鑒於他在那個用魔法鑄就的空間裡讓我養父的冒牌貨說出那種過分的話刺激我,我是絕對不會給他一點好臉色的!
“小東西,說話可彆那麼囂張啊……畢竟,你連最基礎的『試煉』都沒通過,若是想揍我一頓的話,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嗬嗬嗬……我剛剛說的很清楚了哦,那把斧子通過了『試煉』,所以,我就把它連同『起源礦石』都送了過來,僅此而已。”
“……”
他解釋著,眼珠轉到了婁鳴那裡,對他露出了一個有些輕蔑的笑,而我注意到,婁鳴的臉色又一次變差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藍不綠的眼睛裡全都是擔憂,不解和恐懼。
“好了……彆那麼緊張。”
就像他製造出來的那隻佩倫一樣,他在神出鬼沒方麵也是夠夠的了——隻見隻是眨眼功夫,他就來到了婁鳴的背後,和他背靠著背,然後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跟我來。”
婁鳴抿了抿嘴,似乎是做了什麼很重大的決定一樣,拉著那家夥就衝出了宅子的門。
“咋回事……你知道嗎?”
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的我看愣了,於是舉起那把斧子,問他道。
[不清楚,但是……]
“但是啥?彆磨嘰!”
[但是,那是那個家夥必須經曆的事情。]
“啊?”
[我知道哥哥你很好奇,但是這件事,我還是要勸你彆管就是了。]
斧子的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儘管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但我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聽勸會比較好。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想到那陣子我所進行的『試煉』,我就心有餘悸。
為什麼呢?
為什麼如此■亂的場景居然會出現在『試煉』之中?
而且為什麼還偏偏要是路傑的模樣?
而我,為什麼又……
“喂,小家夥,看起來……你對『試煉』的結果有點不太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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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達杜斯基邊說,邊伸了個懶腰,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了。
“啊,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我主赤之神隻交給了我把『起源礦石』送出去這一個任務,也就是說,我作為『聖護』的使命已經結束了,馬上就要去『意識』的世界了,如果你再不跟我說話的話,可就沒機會了哦。”
“你為什麼……要在『試煉』之中弄出那樣的關卡?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路傑一絲不掛的幻影來……誘惑……我?”
原本這些話,是令我難以啟齒的,不僅是因為我覺得這實在是太■亂,而且……令我難以啟齒的原因,還包括我對他在『試煉』結束後說的那句話所感到的恐懼。
“你失敗的原因非常簡單,隻是因為你沒意識到,也不敢去麵對你的真心,僅此而已。”——這是他的原話。
我的真心,難道居然是這種糟糕的事情嗎?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他的雙腳已經消失不見,我狠狠地盯著這家夥,不久之後,他停下了大笑,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