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大衛主視角——
滿身瘡痍的他最後被我一腳踹翻在地,如果不是四周的圍欄夠解釋的話,他就會直接被轟出場外,從而判輸了。
不過,這不僅是一場沒有觀眾的比賽,也是一場沒有主持獸,更沒有裁判的比賽——而主動權則在於我,所以,他是輸,還是贏,都由我說了算。
在發動了『不破神威』之後,我迅速出擊,一拳接著一拳,打得他措手不及,同時又連續攻擊他的口鼻部位,讓他一時之間難以發聲,避免給他使出任何魔法的機會,這樣的話,他就不可能再用那些陰險的小花招來對付我了。
而這樣的決策十分奏效,他用不出來任何魔法,更是毫無還手之力,如同麵對著職業拳手的沙包,麵對著知名大廚的蔬菜,麵對著挖掘機械的土方——他隻能被我拿捏到死,隻有這一種結局可選!
瞧吧,瞧瞧他現在的那副狼狽樣子:鼻青臉腫,全身多處淤青,要害部位甚至還有多處凹陷,他的左肩膀已經碎裂,頭部腫起的一個個包,讓他的腦袋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白裡透紅的荔枝,左手的手指斷掉了中指,右手則斷掉了食指和拇指,而在我攻擊他的要害胸口要害時的手感判斷,經過我的幾次猛烈攻擊,他的肋骨已經斷掉了三根……而現在,他就像是個白色的,被櫻桃汁弄臟的地毯,靜靜的躺在擂台之上。
不過,單說起他肋骨上的傷……從他胸口起伏時那肌肉的紋理走向來判斷,他的肋骨似乎並沒有發生任何的大幅度位移,而且,很可能還保持在原本的位置,唔……這似乎因為是熊獸人,加上他的胸口本身就十分碩大的緣故吧——不得不說,熊獸人的體魄就是強健,即便被使用了『不破神威』,獲得了超獸般體魄的我打成這副模樣,卻還沒有就此斷氣。
很好,很好。
那麼接下來就給他最後一擊好了——既然他的心臟被碩大的胸口保護,腹部都癟下了數個坑也仍舊安然無恙,腦袋也隻能揍出滿頭包,頂多有些輕微腦震蕩的樣子的話……那麼,我就直接打穿他的脖頸,或許那裡才是真正能讓我做到一擊必殺他的絕對要害!
我冷笑著,一步步地朝癱倒在地上的他靠近。
“有啥好樂的……”
半晌,他那血乎燎爛的嘴裡才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還是這副滿不在乎,完全不著調又不服氣的樣子,即便是被使用了『不破神威』打了個半死,被我這擁有絕對統治力的『不破神威』完全打敗,他還仍舊是這樣——這讓我感到不屑,更感到憤怒,因為這讓我想起了他剛剛那一句不知死活,侮辱了我,侮辱了我的父母,又赤裸裸地指出我悲慘處境的話。
我勃然大怒,但卻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說起來,我不如重新拾起原本的打算。
也就是,好好折磨他一番。
想到這裡,我莫名的興奮,隨後有些癲狂地質問著他:“你不是說我沒■教沒■養嗎?嗯?怎麼不說了?接著說啊你!”
說著,我立刻用力踩向他的右腳。
“呱啊——”
清脆的斷裂聲連同他的慘叫聲一起想起,像是一首可怕的交響樂,但是,我喜歡。
“說啊!繼續說啊……不說是吧?!”
“哇啊啊啊啊啊——”
隨後,如法炮製,這次是踩在了他的的腿上,而他被我踩中的地方甚至變成了一灘肉餅。
第三下,則是在膝蓋上,他疼得怪叫,身上不住地冒出冷汗。
第四下,我踩在了他的胯骨上,這種生生踏碎他骨肉的快感真的妙不可言。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我會點到為止,我說了,我會要他的命。
而在這之前,我必須取走他作為雄獸的尊嚴,於是,第五下,我踩中了他的兩腿之間。
也不知道是我太過用力以至於沒能感覺到他那裡被碾碎,還是因為我踩中的隻是些許皮肉,沒有命中靶心,我的腿腳處並沒有傳來碾碎那裡該有的觸感。
不過,看他那副慘叫連連的樣子,應該也不好受才對,罷了。
隨後,我跳躍到了他的身上,像是登山一般地走到了他的胸口之上,隨後,用著勝利者該有的姿態,凝視著他,並對他下達了最後通牒:“說吧,給你一分鐘時間,你還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因為一分鐘後我就弄死你,好了,開始倒計時,60,59……”
“這算給我說遺言的機會嗎?”
如我所想,即便是這種關頭,他還是滿不在乎地挑釁著,仿佛我把他蹂躪成什麼樣子,都得不到他的一句求饒。
“56,願意貧嘴,不珍惜自己最後的時間,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哦,50,49,48……”
我不屑地說道,並繼續進行倒計時?
“那麼,我想說……”
“43,什麼?41,40……”
我期待著他能意識到現在的局勢如何,也期待著他能好好地說出一句遺言,這樣的話也不枉我費時費力地和他打這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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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距離,這個傷勢,剛剛好啊。”
然而,他卻說了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
“37,你,你說什麼?”
距離?傷勢?剛剛好?
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在我意識到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後,再想規避,也已經來不及了。
旋即,巨大的法陣在我頭頂冒了出來,我還來不及認清那到底是什麼魔法的法陣,法陣之中的紅色魔力能量便化作一座斷頭台的虛影,鋒利的刀片立刻朝我墜落。
該死,又被他的小手段暗算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刀片已經穿過了我的脖頸,本來我以為我就會這麼死去,但本應該有的痛覺卻根本沒有傳達過來,那個由魔法能量凝聚而成的斷頭台似乎對我不起作用。
我鬆了一口氣,想著真是嚇我一跳,看來必須要給這家夥致命一擊,但是,也是這個時候,我卻覺得身上怪怪的。
但我顧不上到底是哪裡奇怪,隻想著趕快解決這家夥,於是,我舉起拳頭,恨恨地對他說道:“哼,就會用小手段,結束吧,你那肮臟的獸生!”
然後,我一拳打在了他的喉嚨之上。
但……除了讓他咳嗽了幾聲之外,我的拳頭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不應該啊!
“咳咳……使勁兒啊,就這點力氣,你還想弄死我?”
軟綿無力的攻擊,換來的則是他那讓我不適的嘲諷,我氣急敗壞,這次蓄足力氣,又猛地打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但是,這次的結果和上次,也沒有什麼區彆。
而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了到底是哪裡怪怪的。
我的『不破神威』,居然失效了……
不,與其說是失效,倒不如說是,這個魔法本身,被什麼東西“切開”了——一種異樣的斷裂感,自我的脖子那裡蔓延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剛剛釋放的那個魔法嗎?
那這樣說來,這個魔法豈不是那個擁有著切開一切的能力,但一旦發動,便會讓使用者立刻喪命的禁忌魔法『離斷之刃』?畢竟在通常情況下,我的『不破神威』,除了我自己想解除之外,就隻有這個魔法可以將它輕易破解了!
他……竟然這麼瘋狂的嗎?哪怕是不惜獻祭掉自己的生命,也要破解我的『不破神威』?!
想到這裡,一股寒意從我的腳底一路竄上了我的頭頂,我頭皮發麻,繼而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家夥。
然而更詭異的是,他非但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就此死去,反而怡然自得地盯著我,甚至,此時此刻,他臉上的傷居然自主修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