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午飯時的氣氛總覺得有點兒奇奇怪怪的,好像每個獸心裡邊兒都有自己個兒獨有的一番打算一樣。
尤其是羅娜,我真的是不明白她那麼做的用意,就連我養父都沒說啥,她偏要讓我幫他再做點事兒,以至於吃完飯後,我就急不可耐的發動『絕對製造』,對著教堂的外牆那邊一通修複,想著儘快完成她給我安排下來的任務,然後再和她去看看那所謂的去處。
而至於這教堂的外牆是咋壞的,刨除長時間的風吹日曬,以及潮氣入侵所造成的損壞之外,還有之前彼得羅夫他們在教堂裡打鬥搞出的損壞——那夥『曼紐』的獸居然找到了教堂這裡,雖然他們來此地的目的不是很清楚,可能……多半也是為了『神明信物』吧。
但,如果那個時候彼得羅夫沒有用上基托內開發的那個裝備,也就是後來被我養父在地下鬥獸場用去打鬥獸比賽的那個東西,可能他們的目的,真的會得逞吧。
為此,在這之後我還打算自掏腰包請彼得羅夫吃飯,就用之前在博物館工作時剩下來的那一點點工資。
但他卻拒絕了,理由是不想讓我破費。
這小子一向都是那麼客氣,既然他不肯,那我也隻好作罷。
“乾的不錯,漢克諾夫。”
“我……我嘞個……你能不能彆突然出現在我旁邊兒啊?”
像是幽靈一樣,羅娜突然就冒了出來——伴隨著一個黑色的法陣。
“對不起,不小心嚇到你了,哦,對了,漢克諾夫,你不妨把那些窗戶也拉到自己麵前修一修吧。”
“嘖……我直接用『絕對製造』把魔力傳導過去就能修,乾啥還要用『絕對製造』弄軟牆麵然後把窗戶拉下來修啊?浪費魔力也不帶這麼浪費的吧?”
“那太慢了,咱們要儘快過去的,好了好了,你就聽我的吧。”
太慢了——她還有臉說這話啊,既然要儘快過去,那麼為啥還要額外讓我花時間花魔力來修教堂啊,真是的……
雖然心裡邊兒有點煩躁,但是我還是照做了,先用『絕對製造』把牆麵的材質超軟,等那些窗戶受到……那個叫引力還是重力的看不見的東西之後,一個個地又落了下來,隨後再次對它們一個個地發動『絕對製造』,將它們恢複成最完美的樣子。
期間,羅娜也一路跟著我,認真看著我動用魔法修窗戶的樣子,仿佛就像是個愛操心的監工。
“等等。”
“又咋啦?”
在修到其中一麵窗戶的時候,羅娜突然叫我等等,我有些不耐煩,轉過頭去看著她——這個娘們兒有時候真的很煩。
隻見,她向前走了過去,仔細端詳著那麵已經完全破損,玻璃都不知道去哪兒了的窗戶,甚至,還把手伸到了窗戶用來固定玻璃的縫隙裡。
“你也不怕手被剌出大口子了……”
我心裡吐槽著,而她卻突然以老麼小的聲音說了句啥,之後便轉過頭說:“繼續吧。”
“不是,你剛乾啥呢?不怕手被剌傷了啊?”
“根本就不會,因為這麵窗戶的玻璃全都碎在了教堂裡,用來固定玻璃的縫隙現在根本就沒有玻璃了。”
“……你的意思是,有誰把它從外麵打破啦?怪了,這麵玻璃被從外麵打破,我咋沒印象呢……”
“你當然不會有印象,因為這是你離家出走之後才破的。”
“那是誰乾的?”
我問道,而被我這麼一問,羅娜的表情卻有些奇怪。
隻見她沒有和我眼對眼地看著,而是向地上看去,嘴微微抿了起來。
而她的手上也有點小動作,叉腰的手指輕輕地敲著她自己個兒的腰。
沉默了那麼幾秒,她才回答:“也許,是一些沒有公德的家夥吧,往教堂的窗戶扔了什麼東西。”
“那……手勁兒挺大的,準頭也夠厲害的,這窗戶都不是底層的窗戶,這都能打中……練過的吧。”
我也不知道說啥好了,於是順著她的話接下茬,吐槽起了打破窗戶的元凶。
好在窗戶修完她也就沒再提啥要求了,於是我就和她一起去了她所謂的“出路”那裡。
今天的地鐵上意外的沒啥獸,大概是因為這是個工作日,而我們又恰巧錯開了中午乘客回去上班的時間。
隻是,我倒是非常驚訝於劉楓的反應,居然完全同意羅娜帶著我一塊外出,而他卻不跟著我們。
隻不過,提起劉楓,我也就不得不想起了一件事兒。
“羅娜,你們以後要去納蘭齊斯坦?”
於是,我對著坐在我旁邊,似乎是在思考著啥的羅娜說道。
“也許吧,因為還並不能確定司瓚給出的消息是否準確……”
“他給了你們啥消息?”
我接著問,而羅娜這個時候站起身來,偷偷摸摸地在我耳邊說道。
“『天空假麵』的下落。”
“真的?”
我自然明白『天空假麵』到底是個啥,有些錯愕和意外的同時但又有點兒疑惑——那個司瓚,看起來就,那麼的不靠譜,真的會知道橙之神的『神明信物』『天空假麵』的下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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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羅娜也和我一樣,都是這麼想的。
“誰知道呢,但是按照我們現有的情報看,那份標有『天空假麵』各個碎片下落的地圖,外形輪廓和三千五百多年前的納蘭齊斯坦版圖是一樣的,後麵的時光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漢克諾夫我昨天也應該教給你了吧?”
“呃……”
我沒想到她突然突擊檢查昨天學過的知識,於是,我儘可能地去回想昨天的所學,但還不等我想出來,羅馬就率先開口了。
“後來,艾尼莫斯世界發生了僅有的一次世界大戰,致使坦歌寧王國,查新特斯坦帝國,萊達穆半島王國三個國家覆滅,後兩者就此並入納蘭齊斯坦國的版圖之中,而坦歌寧國也被一旁的海庫恩斯坦國吸收,但很快海庫恩斯坦國因為時任總統的阿卜杜勒被刺殺而迎來了內亂,內亂結束後,海庫恩斯坦則又分裂成了東海庫恩斯坦共和國和西邊的海庫恩斯坦王國,而西邊的海庫恩斯坦王國的國民因為大多數都是原本坦歌寧王國的後裔,所以就與曾經覆滅他們國家的納蘭齊斯坦國之間有著很深的矛盾,戰爭也就停不下來,這就造成其邊境地帶經常出現一段時間內屬於納蘭齊斯坦,過一段時間又屬於了海庫恩斯坦的現象,納蘭齊斯坦的國家版圖也就陷入了一種直至今日都會時不時發生改變的怪像……雖然有些繞,但那也是昨天學過的知識,你應該脫口而出的才對。”
“啊……正,正是因為太繞了,所以,所以我才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啊。”
我如此說道,而羅娜也就隻是說了聲“你啊……”,之後就開始沉默了,不僅如此,就連臉色看起來又多了幾分憂鬱。
我是不是,不該提這件事?
瞅著那有些昏暗的地鐵頂燈,我如此想著,心裡不斷盤算著接下來和羅娜搭茬的話,但是不知為啥,直到我們兩個下了車,我都沒能把盤算好的話說出來。
隨後,我們一通七拐八繞,來到了靠近被稱作“皇城”的楹火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