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下午發生的這一件件事兒都讓我覺得心裡不老舒坦,原本說不進楹火城裡麵,結果到最後還是進去了,後麵又碰上希比這個瘋丫頭和那個把車開得跟火車一樣的克裡希夫,左搖右晃地在車上撞到了好幾下不說,還害得從來都不暈車的我頭一次品嘗到了暈車的滋味兒,導致我在特快列車上都時不時的頭暈犯惡心。
希望來這一趟能有點好消息——在七拐八繞,來到了銀鋼鎮東頭的一座民居門票,羅娜推開了門,並探頭問道:“歐帕茲先生?您在嗎?”
然而還不等屋子裡的家夥做出回應,希比卻先衝了進去,雖然我一點兒都不想管她,但是萬一她惹出啥亂子,那或許以後就要待在這裡的我日子鐵定是年久失修的獨木橋——不好過!
於是,我見狀也立刻進了屋,正四處張望之時,卻聽見了一陣霹靂咣啷的動靜。
完了,這下要壞事兒!
於是,我順著動靜的來源追了過去,就看到希比倒在了一個『人類』的身上。
那個『人類』看起來年紀並不老大,是個男的,身材和其他『人類』大差不差,都是瘦瘦的,跟麻杆兒一樣。
他的頭發是不太常見的黑色,但發稍末端卻是金色的,還打卷。
可能是特意為了造型好看所以做了燙染?就像我還沒來得及漂白的那點兒黑色挑染一樣。
他的臉上還戴著一副眼鏡,大概是他的眼睛不太好使所以才戴上的吧,而此時此刻,那副眼鏡也因為和希比撞一塊兒了所以從鼻梁子上滑下來了。
但最讓我覺得特彆挪不開眼睛的,還是他的脖子。
這個『人類』的脖子上,有一圈非常明顯,甚至於說是……慘不忍睹的疤痕。
雖然沒有切身體驗過,但是不管我們獸人,還是他們『人類』,脖子那裡都毫無疑問的要害之地。
而他的脖子上居然還有那麼一大圈疤痕!這到底是經曆了啥呀?!
我不禁肅然起敬,但同時覺得也不能再放任希比這個瘋丫頭胡鬨,所以就跑了過去,一把把她拉了起來,撂一邊兒去,然後又蹲下來,把那個『人類』扶了起來。
“你……呃,您沒事兒吧?不好意思啊,這家夥就知道胡鬨。”
“居然用這家夥這種詞來稱呼我嗎?漢克炭看來你覺醒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呢,哼哼哼~”
希比依舊在那裡瘋言瘋語,但是我■■管她呢?她愛說啥去就說啥去好了,就算把她惹毛了,給她道個歉也就完了——反正她作為一個瘋丫頭公主,基本上也是沒啥獸待見,所謂的絕對權力,在她身上也是不存在的,而她,除了物質上的待遇好點兒之外,見過許許多多的好東西之外,基本上也和普通獸也差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所以就算她刁難我我也不害怕她。
更何況,他們皇家本身就對不起我——殺了我曾經的父母,這件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歐帕茲先生,我們打擾了。”
緊跟著我們倆進來的羅娜走了過來,和麵前這個『人類』歐帕茲打了個招呼。
“來的很早啊,羅娜……居然比我的預想還要早四十二分鐘三十二秒六……不過,這個女孩是什麼情況?你隻是說了會帶這位漢克諾夫先生過來。”
被羅娜叫做歐帕茲的『人類』語氣平淡,但談論到希比的時候,卻有些困惑地撓著腦袋。
但讓我有點驚訝的是,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應該是羅娜把我的事情和他說過了。
“哦,希比小姐想要來這裡搞一場直播,而且,我們也是托她的……呃,福,所以才能早到許多時間,順帶一提,這位希比小姐也是這個國家的幾位公主之一。”
尷尬在羅娜的表情裡時隱時現,但更多的還是對歐帕茲的擠眉弄眼,雖然我不知道她為啥這麼做,但是總感覺他們倆應該是在互對暗號——像是電影中的特務一樣。
“哦,原來是公主殿下嗎?哈哈哈,小民歐帕茲?芒斯達,拜見公主殿下,還望公主殿下大人……哦,不,大獸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剛才的冒犯用語。”
他倒是挺乖——看著歐帕茲突然一改態度,甚至還用那乾巴瘦弱的身子笨拙地學起了艾賽克萊特獨有的會麵禮節,我不禁對他有點兒瞧不起。
[但是,他們也算是第一次見麵……甚至歐帕茲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皇家到底有多肮臟,不是嗎,哥哥?]
斧子的話反而提醒了我,我聳聳肩,默認了他說的這番話。
因為確實是有道理。
“不用那麼客氣啦!不過我這還是頭——一——次——和『人類』打交道呢!所以,我真的超級激動!!!!”
而希比的反應又是咋樣呢?還能咋樣,一如既往的激動和瘋癲唄。
而這個時候,我也注意到這個房間裡擺著很多罐子。
裡麵是大大小小的,彩色圓形還透明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像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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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那邊聞了聞,想試著聞出來這些軟糖到底是啥口味,而就在這時,歐帕茲的話就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那是我特製的半成品軟糖,還不能吃。”
“哦,好……”
我尷尬地後退一步,而後,有點冰涼,又有點暖呼的奇怪觸感搭在了我的手掌心兒上。
隨後那種觸感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某種東西”留在了我手掌心兒的感覺。
我低頭一看,此時,我的手裡被歐帕茲放了幾顆軟糖。
“這個是成品,針對於白熊獸人的味蕾而開發出來的,代號是r—1194,你可以嘗嘗,喏,公主殿下的份兒也有哦。”
“啊,謝謝……”
對於他唐突的好意,我反而變得靦腆了起來,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畢竟對方再咋說也是陌生獸……呃,不是,陌生人。
而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反而變得沉重了。
麵對陌生獸,又或者說是陌生人的好意,我會變得靦腆,但對於熟悉的獸的好意,我卻……
我眉頭一皺,輕輕歎氣,然後拿起一顆軟糖放進了嘴裡。
然後,就像平常那樣地開始用牙嚼——好在我已經把自己的牙補上了,否則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吃了它。
呃……
怎麼說呢,關於這顆糖……
原諒我直到現在學到的詞彙和描述句其實都不老多。